灯,坐起身,靠近。
其实谁没有做噩梦的时候呢,可是,莫非却不一样,每一次一做了噩梦,就要病一次,也不知是心理原因导致,所以,这两个字对苏欣儿而言,就好比冬天雪地里从天而降的一盆冰水,就算睡死了,也能马上冻醒,不过前捉是和莫非划上等号。
“没有啦,可能晚上吃错了什么东西,有些肚子痛,不好意思吵到你了,你继续睡吧,我去一下洗手间。”莫非半抬起脸,选择了谎言,不想她多担心口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她的脸色显得十分苍白,若是她再穿着白色睡衣在黑暗里走动,只怕能吓死一片人。
“我扶你去吧。”苏欣儿见了直皱眉,伸手想去她的头,却被她按住了手,只好道。
“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好了,你快睡吧,明天早上还要早点起来。!”莫非推开她的手,自已起身走了出去,不想被她发现自己的异样。
可苏欣儿哪儿能放心,本就是个爱瞎心的人,对莫非又格外的紧张,简直是比林妹妹看得还紧,所以,莫非前脚落地,她后脚也跟着下了床。
莫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心事,竟没发现,直到走进厕所要关门的时候,才发现身后躲了个尾巴,差点吓到。
睨着苏欣儿,她却着头傻笑,你拿她有什么办法?
莫非无奈又好笑,心底的绞痛稍稍好了些,摇了下头,晕眩却冲了上来,忙扶住了旁边的门框。
苏欣儿也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再一次隆起了眉心,“非儿,你脸色真的很不好看,不准骗我,你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你不要这么多心好不好?好了,不要吵醒了你爸和雅哥,还有,你也别呆这里了,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莫非放开门框,拂下她的手,故意没好气的椎了推她。
“哼,吵醒就吵醒,凭什么我们睡不着,他们睡得香!“苏欣儿嘟着嘴,但声音却压低了不少。
对于她。不对心的娇气话,莫非习以为常,知道她一定不肯离开,只好关上门,走了进去。
可能是从梦里清醒过来的缘故吧,口没那么难受了,但为了自圆其说,只好走到马桶旁,坐在上面发呆了。
太过安静的环境,总是容易让人思绪飘空的,就像莫非,坐着坐着,就神游开来了。
苏欣儿在外面等着哈气连连,无聊的在门口游晃着,走着,因为不动的话,就该喂蚊子了,看了下表,终于忍不住对着门里低喊了声,“非儿,你好了吗?“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一卢儿动静?坐式的马桶,总不至于掉进去吧。
莫非这才被苏欣儿的声音唤回了神,一吓,猛地站起身,又因晕眩重重的坐回了马桶盖上,一阵想呕吐的不舒服感觉在喉咙。涌动着,着比冰还凉的额头,她直蹙眉,当下甚至有种冲动,就这样不要了这具身体也罢了,至少不用这么受折腾。
“非儿?”外面的某人开始等不及了,又催促了一声。
“我马上就出来。”莫非不想苏欣儿察觉什么,将那懊恨的想法从脑中踢出,按下了冲水的开关,又坐了一下,才起身,头重脚轻的走到洗脸池边。
本想洗手的,却不经意的被镜子里苍白的脸色和鼻子下方滴着的血吓到,那简直活脱脱是个午夜女鬼。
心突地一跳,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吓的连退数步,后跟不小心卷起了后面的鞋垫,身子向后一震,“碰”地一声掉了下去,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马桶的一角,然后倒在了地上,所有的声音都像是从耳边消失了,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在外面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苏欣儿跟着头皮一麻,狐疑的走到门边,侧着脸,将耳朵贴在门上,便问,“非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大动静,你在里面做什么啊?”
“非儿?你应我一声啊,非儿!你在里面做什么?非儿?”听里面没有回声,苏欣儿急了,赶紧拍门。
里面,莫非静静的躺在铺着瓷砖的地面上,暗红色的血从她被撞破的后脑勺流了出来,前面,没有止住的鼻血也流在了地上,将她的脸弄脏了。
“非儿,你说句话啊,非儿?”这边敲不开门,苏欣儿慌了,立即跑到雄哥的房门口,抡着拳用力的捶打起来,“雄哥,雄哥,你快起来,非儿出事了,你快开门啊。”
像打雷一样,而她的喊声,也不比她的砸门声轻,就算是死猪,也该被这么大的动静给吵醒,何况是比一般人警觉要高的雄哥。
“发生什么事了?”雄哥穿着黑色背心和宽松的肥马裤出现在门口,脸上不见惺忪,一点也没有被人刚从被窝里挖出来的痕迹。
他刚开了门,苏爸爸的房门也被打开了,苏爸爸抓着头发走出来,打着哈欠问道,“怎么了,小欣?”
“非儿啊,她在厕所里面,一直没出来,我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
“可能在上厕所吧,你别瞎闹她,等会儿小非要生气了。”苏爸爸又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放在心上,“好了,去睡吧,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