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多莫非失踪的时间里,莫宅也随着莫云的越来越冷而一直处于冰封状态,虽然他还是保持着微笑,但那笑容明显与之前不一样了,变得冰冷,冰蓝的眼里总是隐隐含着讥诮一样,彷佛一切的一切在他的眼里都不过是一场笑话,让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都觉得从骨子里寒到了四肢百骸。
现在,围绕在莫云身上的冷气没有了,那层迫人的压力也散去了,他们自然也好过了,而之前担心莫云对莫非变心的那些老资历女仆也放下心来了,一来是莫非对莫云的影响力仍然是那么大,二来,自从萧若水跌下楼后,除了第一天,莫云再也不曾去看过她了。
那两天里,莫非和莫云过得很随心,安心在家里养病的莫云也不用去理会外界的种种揣测和新闻,就在家里享受着和莫非共同的时光,都说小别胜新婚,那么两年的分别呢,对这对长久以来一直彼此相依相守的兄妹恋人而言,再次重新拥抱对方,那种感动更深。
而两人的兴致也奇佳,有时候两个人能去花房呆上一整天,就为了亲手摇弄那些贵气的花儿,有时候,莫非也会和莫云一起骑马,他们喜欢在后山的那片村林子里牵着马,懒洋洋的走动着,看着零碎的阳光洒在铺满干枯落叶的地上,会觉得特别的幸福,好像两人能这样一直走到老一样。
不过他们还是更喜欢比脑力,就如同围棋之类的,是他们更喜欢的游戏,这种不会流汗,玩起来却极为畅快林漓的游戏更能刺激他们的脑细胞,所以,在内在方便,这两个外表看起来淡漠的人,内心也有着一面争斗之地,只不过鲜少表现出来。
这天,莫非心血来湘的,拉着莫云一起坐在草地上去看夕阳落下,那个时候已经七点多了,草地上会铺上层橘色的薄纱,十分漂亮,洒在他们的身上,拖了两道长长的影子,在草地上拉长,彷佛融在了一起,就如同他们的心口
当然了,就这样坐在草地上,对格洁癖的莫云而言就是一种酷刑,不过就算是酷刑,他也得咬着牙受下来,因为他若是不坐,莫非就会挑着眉,坐在地上睨着他,像是挑衅,就像是嘲笑。
姑且不论莫云的子是真温情还是假亲和,但对莫非的纵容和宠溺是无人能想象的,他不在意那种挑衅,在意的是和她一样吧,于是他也潇洒的坐下,修长的双腿一只伸展着,一只屈弯着,十分随,也有种说不出的诱人魅力。
莫非则抱住她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整个身体都懒懒的靠在他的身上,将大部分的重量都托在了他的身上,带了几分刻意的味道。
知道她的玩心,他也不点破,由着她,徐徐的晚风吹来,吹动着两人的发和衣服,风已经没有了白天的热气,十分爽快,让人觉得舒服。
“大哥。”莫非忽然出声。
“恩?“莫云低下头看着她。
“你的头发刷到我的额头了,好痒。”莫非却不动,懒洋洋的抱怨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亮光。
“恩。”莫云帮她挠挠头,也稍秸移开了一些头。
莫非笑弯了眉眼,偷笑着。
“大哥。”一会儿后,莫非又忍不住出声。
“思”
“我跟你说,在法国的时候,我经常和欣儿一起去公园散步,那时候看到很多年轻的小情侣坐在草地上,互相依偎着,就感觉特别的温馨甜蜜,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还有机会和你一起看夕阳的话,我一定也会这样抱着你。”
“傻瓜。”
莫非像傻瓜一样,幸福的笑着,她想,她能够体会一些了吧,为什么那些女孩在男孩的怀里会笑得那么甜蜜,因为就算只是抱着他的手臂,就算他只是说了两个很平淡的字,也会是许久的感动和激情。
“大哥,我们每天都这样看夕阳好不好?”她坐了起来,跪坐在莘地上,将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兴致勃勃的提议,恶作剧的将热气喷洒在他的耳畔。
,“…”莫云没说话,身子稍稍悸动了一下,像是被她吹的耳旁风引起的反应。
“大哥?”莫非故意娇唤。
“如果你想看的诿”莫云平视着院方的那轮红日,缓缓动了动唇。
“大哥最好了。”莫非还不等他说完,就抱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俊美的玉脸。
莫云似笑非笑的侧过脸,望着她笑吟吟的无辜模样,“我是说,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就拍下来,挂在你房间里。”
“讨厌。”莫非立即皱起眉心,将他推开。
“呵呵……风中,飘扬着莫云自在的朗笑。
远远的,林嫂看着这边,老脸上也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样就好了。
不过,就算和莫云已经和好了,莫非也注意着,不会让莫翼太常出现在莫云的身边,他知道莫云对莫翼并不在乎,或者该说是厌恶,他厌恶着莫翼的存在,虽然莫翼是因为他才能够出生并活下来的。
莫非并不怪莫云,她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责怪莫云对莫翼不好,莫翼是她和二哥的孩子,没有哪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