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她也一直想抽个时间去看看萧若水。
只是,让她犹豫不决的是莫翼的存在。
去看望萧若水是必然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是一个人去看她好,还是带着小翼去的好。毕竟小翼是她辛苦带大的,现在她伤了,带小翼去看她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从吴嫂那里她也听说了,若不是为了保护小翼,她也不会伤得那么重。
可是,心里清楚是清楚,但她又不想带莫翼去,说她小气也好,吃味也好,但想着自己的孩子和萧若水有着她所没有的一年多相处时间,她就忍不住想要将小翼藏起来。
所以她很怕,怕小翼被她夺走了,因为她知道,萧若水一定是对小翼很用心的在照顾着的。只有曾经很用心的照顾着,才能让一个孩子如此叨念着,是不。版
可是,小翼又念叨着想要见萧若水,不让他见,又好像是对孩子撇谎一样,她也不知道那样做究竟是不是对的,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也就在这个时候,莫非的后脑勺已经可以拆线了,只是拆了线,却仍不能碰水,这对于莫非是极难忍受的事。她虽然在外面久了,也不再像以前那些洁癖,但对身体她还是极爱干净的,就是冬天也必须保持一天洗一次澡和头发,何况是这样热的夏天。就是经过再好的保养,小心注意,但时间长了,头发也还是会脏了,黏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油腻肮脏,莫非后来连楼也不下了,就窝在房间里,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她太脏了太丑了,不想出去。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头发脏了就会痒,痒得她的心也跟着烦躁起来,晚上甚至委屈的扯着头发都想哭,想不是莫云拉着,抱着,她不知要怎么伤了自已的头皮。
黑暗里,莫非再一次因为头皮痒着而睡不着,想要抓,但被莫云抱得紧紧的,双手动弹不得,她又是烦躁又是委屈,在他怀里挣扎着。
“怎么了?”莫云睁开眼,即便是在夜里,他的眼仍十分的亮,就像宝石一样发出闪耀的光亮。
“大哥,我想洗头发,头好痒,好难受。”她哽咽着说道,声音很低很低,像婴儿的呼吸一样,但在这样静的夜里又十分的清晰。
“乖,再忍忍,已经拆线了,贺医生的药效果很好,再过三天就可以洗了。”莫云的下顼抵在她的发顶,柔声哄道。
“你总是这么说。”这个时候的莫非就变成了得不到糖的孩子,十分任,在他的怀里挣扎着。
“非儿。,莫云低低叹息,一点也不嫌脏,吻了吻她的发顶,“对不起,只能让你忍受着这样的难受感。
,你干嘛道歉啊,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嘛道歉啊!,莫非却不高兴了,热了眼眶,声音更加哽塞,但只是嚷着,那股躁烦的脾气没有了,安静了下耗她这样子,莫云哪里还能入睡呢,起身,也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就着暗晕的灯光,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好,我不道歉了,不要哭了,好吗,哪里痒,我帮你探探。”
不能抓,怕抓伤了头皮,所以只能轻轻的掭。
,恩。“莫非点头,像依赖着父亲的孩子一样赖在他的身上,满脸的委屈的指指自己痒的地方。
莫云就着她指着的地方轻轻的给她掭着,另一只手拍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好一会儿后,莫非动了动身体,将他的手拉了下来。
“好些了吗?”莫云知道她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柔声笑问。
,恩。”莫非乖巧的点头,动了动身体,却不小心将他本就比较松垮的睡衣撩开了一此,看着他。的伤痕,一怔,手慢慢收紧,连带着,抓紧了他的手。
“怎么了?”莫云反手握住她的手,慢慢的松开地的拳,‘还不舒服吗””
莫非摇头,抬起脸幽幽的看着他,手从他宽厚的掌心挣脱出来,爬上他的俊容,察觉到他的退缩,另一只手也攀住他的肩,不让他逃避,注视着他,纤细的手指穿入他的发间,着他金色的头发,果然,和她的一样,也有着油湿。
“大哥,你也不舒服是不是?她难受的问道,心沉沉闷闷的。她在外面两年,还能忍受过一此事了,可是他那样洁癖的一个人,从没与受过这样的罪,却因为她而必须受这样的苦,这么多天了,还哄着她,自己什么都不说,其实他比她还要难受吧!
自责涌了上来,莫非忍不住的埋怨着自己,埋怨她竟然没有察觉过他的感受,只自私的想着自己怎样的不舒服,都要他来哄着自己,却忘记了,他也因为她而同样在后脑勺缝了针,同样头不能碰水。
为什么每一次他能想到她的心情,可她却总是后知后觉呢?在爱情上,不是只有一个人的休贴就够了的,他也需要她的关心和体贴,只是他从来不说。
“没关系。”莫云淡笑,眼神不自然的闪了闪。
所以说,在这一点上莫云和莫非还是一样的,两个人都是那种只愿意想最完美的一面示人的人,也可以说,宾非在这方面的执着就是来源于莫云的影响吧。
“大哥,你好傻你知道吗。”莫非语气埋怨着,但眼底却是闪闪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