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席。
没由来的一股不祥的气息包围着卫泽,他情不自禁地慌了手脚,文件撒了一地。
众目睽睽之下,他狼狈地把文件捡起来,缓缓起身——清晰的和那予以他厚望的组长对视上,而后看见了失望的表情。叶光熙也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除了那些低头不忍再看的人们,其余人就把卫泽当个笑话,他们大手一挥落了那叠文件。
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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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泽失败事情很快在公司里传开了。
近乎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
他从万众瞩目的,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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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从高处急速落下的感觉,并且防不胜防的,让卫泽的灵魂像失重一般落到了不知哪里。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头痛欲裂,上火到满嘴溃疡,张口说句话都疼的要流泪。
罢了,他也不想说话。
卫泽觉得上个火不需要请假,他还是照常去上班了。但只是坐在原来的位子上,凳子都是冰凉的。
同组的同事本就没多亲密,吃饭不一起也就算了。一向看好他的组长对他失望连连,卫泽委屈难耐,心想也就算了。
出门倒个水能听见围着的人在讨论自己,这种讨论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厌恶同一人的一群人欢乐的茶话会。他们谈的忘乎所以以至于没注意到站在他们身后已久的卫泽。
“啊……卫泽?”一声哄笑之后,其中一人终于注意到了他。
然而本是吃了亏的众人却坦坦荡荡。
“听说您要晋升了?”
几声周围人发出的“不可能吧”之后,一位曾经对他表示过敬重的男子突然搂住他的肩说道,“哎呀这种事,你在虹桥店做做就算了,反正业绩也好,放到中环店干什么呢?你这波操作疏忽了呀。”
他低声骂了句:“我……操……”我字音正好让上嘴唇贴紧了些,门牙上两个发红的溃疡痛的卫泽尾音变调,连个脏字都吐不出气势。
众人觉得他这样真的挺好笑的,脸红彤彤的,像打个人打出的却是“粉粉拳”,活像个动物园里不肯被驯服的猴子。他们心满意足的嘲笑了一顿,才离开。
留下卫泽一人,摸了摸被恶心的人勾过的脖子,狠狠搓了几下,就像被勒出痕迹一样才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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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卫泽请了半天假去医院看病,满口的溃疡就不说了,他还有些发热,上火+低烧,还有莫名其妙的败退,都让他整个人陷入浑浑噩噩的状态。
待他再次回到公司的时候,风向又变了。
那位对他表示过敬重的男子原本坐在他斜对面,而现在,那个位子上坐着的人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似乎察觉到了卫泽的目光,他侧目对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卫泽一愣,又看了看别的地方。好像那些或多或少在这段时间里嘲笑过他的人都被换掉了。他周身的气氛顿时变得欢快起来,又和谐的诡异。
卫泽沉吟了片刻,想到了什么就起身往经理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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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到的前几分钟,叶光熙还在忙着处理后事。
上午的时候,他战战兢兢的把事情的经过不带任何修饰的复述给温燃了,换来了对面长达一分钟的沉默。
叶光熙也憋了一分钟的气,这时间多说一句话就是在自己身上割肉。而后,他自然不用提点,把罪魁祸首给炒鱿鱼了,至于那些幸灾乐祸的人们,自然是一同换掉了的。
温燃告诉他有些事要忙,就挂了电话。
叶光熙知道,温燃要处理那帮老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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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公司内,总裁内线一上午未曾停过。今日本是预定好很空的一天,女秘书悲剧的发现分公司那儿风起云涌,连带着总公司日子也不好过。
只不过,总裁什么时候开始管那家分公司的事了?
不给她多想的机会,内线又想起了。
“是,嗯……明白。这个……我看看……”女秘书麻利的敲打着键盘,“总裁,这些我已经处理完毕。”
她松了口气,赶忙把作为午餐的面包吞下一口。
“什、什么……全部……咳咳咳……”女秘书惊讶的噎住了,连喝了好几口水,顺了顺气,才调整好心情,“好的总裁,我这就去联系。”
这一通电话,不止是分公司的风向转移,更让总公司上下摇摆。众人一边闷声不吭的完成任务,一边不约而同的心想:看似温和的总裁,怎么炒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于是他们挺直了腰板工作,生怕哪天防不甚防的被炒鱿鱼了。
卫泽进办公室的时候,叶光熙打完了电话,见到他算有所准备。
“我……”其实卫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