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放心什么?”许错错诧异的看着陆景墨,这个人不放心自己?不可能吧?
陆景墨端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酒从他的嘴角溢出来,顺着脖子打湿了衣衫。酒壶被他掷到地上,碎成一片。
“许错错,我一直觉得你古怪。你可知道但凡会威胁到阿诀的人,我都会替他除掉!”看着陆景墨眼中突然闪现的凶光,许错错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眼中的凶光逐渐消失,陆景墨又笑了,像他平时那般的纨绔模样。“小错错,你可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没有?”
面对变脸速度十分惊人的陆景墨,许错错只觉得危险,条件反射的嗅了嗅,竟真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有点臭烘烘的。
陆景墨笑了,笑得很开心。“还没有想到什么吗?提示一下,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去照照镜子。”
许错错突然有点心慌,她急忙往梳妆台走去。镜子里是自己的脸,毫无奇怪之处。陆景墨不会平白无故说这话,许错错又靠近了一些。疑惑的眸子逐渐显露出一丝慌张,接着那一丝慌张转变为恐惧。
自己的锁骨处何时多了这样一块脓疮?许错错用颤抖的双手撸起自己的袖子,白玉般的双臂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着!一块又一块脓疮相继出现。那股臭味就是从自己身上的脓疮处散发出来的!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
这症状不正是第二次毒发的症状吗?!
许错错一下子慌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难道二殿下没有给真的解药……难道……”
许错错猛的转身,“是你!是你将解药换掉了!”
“没错。”陆景墨抱着胳膊冷淡地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许错错满眼的不可思议,他就这么想自己死?
“我说过了,但凡会威胁到阿诀的人,我都会替他除掉。成大事者决不可被儿女私情束缚。”
许错错深吸了口气,忍下逐渐开始发作的酥麻疼痛。“陆景墨!你为何非要我死?你跟随阿诀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岂是那种为了情爱放弃大业的人?更何况你明明知道我就要离开王府了!”
陆景墨眼睛眯起来,似乎陷入回忆中。过了一会儿缓缓地说:“女人总是善变的,毫无信用可言!”他顿了顿又说:“更何况,死人永远比活人可信!”
双腿越来越麻木,许错错扶住梳妆台不让自己倒下。她恶狠狠的看着陆景墨,“阿诀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你明明知道他有多讨厌别人的背叛!”
“背叛?为了他好也算是背叛?”陆景墨不屑的笑了笑。“更何况他不会知道,等他回来之时你已不在府中,我会告诉他你是自己离开了王府。”
看着陆景墨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许错错向后退了两步,却不想两腿无力竟倒在地上起不来。恶臭的味道越来越浓,许错错看着自己的手臂上脓疮越来越多。恶心、可怖,许错错似乎已经看见自己化成脓水的模样。
“我还知道你下一次毒发的时候会更痛苦。下一次毒发之时会全身长满脓疮并且散发出恶臭之味。等到你第三次毒发的时候会从内脏开始腐烂,整个人会迅速苍老然后慢慢死去。”百里含榆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许错错耳边响起,她似乎已经看见从内脏开始腐烂的恐怖模样。
许错错已经浑身无力,只是那一双大眼睛瞪着陆景墨。“你不是说觉得我古怪吗?我的确古怪,因为我懂巫术!我甚至知道你命不久矣!你会乱箭穿心而亡!”许错错这话半真半假,原中陆景墨正是乱箭穿心的结局!
陆景墨则是对她的话毫不在意,扯了床上的棉被就要把许错错裹起来。此时的许错错已是全身无力无丝毫反抗能力,对着许错错瞪着自己的大眼睛陆景墨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他嘴角划过一丝无奈,怎么总是在许错错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阿诀啊,你可不要怪我,为了她,我必须辅佐你为帝!
眼中的狠色减去,陆景墨不再犹豫扛着被棉被包裹的许错错往外走。
避开府里的人,陆景墨骑上马,带着许错错直奔南方而去。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视线里逐渐出现一座荒山,陆景墨才停下将许错错放开。
扯开棉被,许错错的脸上竟也开始出现脓疮。陆景墨也是一愣,这毒还真是厉害得很。
“陆景墨,你真的是个人渣!”许错错无力的躺在地上,声音变得十分沙哑。
见许错错如今的模样,陆景墨心里竟有纳闷一丝的不忍,不过这一丝的不忍很快被他压下去。“要怪就怪你在阿诀心中太重要吧!”言罢,陆景墨翻身上马对身后的许错错不再看一眼,策马向着王府的方向而去。
“轰隆,轰隆——”天空炸响一道惊雷,暴雨紧接而至。
暴雨落在身上,打在脓疮之上,先是疼痛,而后逐渐麻木。许错错试着爬起来,可是四肢竟毫无知觉,她张开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陆景墨啊陆景墨,我早知你是个人渣,竟不想你竟渣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