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神采。这几日鬼弦带她四处求医虽没能治好她,但服了大量缓解疼痛的药物,她偶尔也是会清醒过来。
“鬼弦……”许错错疼醒,扯了扯开始腐烂的嘴角。“我说你把我带在身边就不嫌臭?”
想当日鬼弦带着许错错进到这家客栈的时候,对方以许错错太臭影响别的客人居住环境为由拒绝接待,不过鬼弦长剑一挥,让客栈里的客人都赶了出去。如今这家客栈只有他和许错错这两个客人。
“我闻不到。”鬼弦站在窗边,他已经耽搁了很久,要杀的人还没有去取之性命。
闻不到?鬼弦的鼻子坏掉了?许错错还来不及偷笑,又一次疼痛袭来,冷汗顺着额头躺下来,她紧紧抓住被子,忍着煎熬。她此时恨不得刨开自己的胸膛,用刀子刮自己的内脏!
鬼弦感觉有异回过头来看见许错错痛苦的模样终于下定了决心,将又快要陷入昏迷的许错错抱起,执了桌上的长剑匆忙往外走。
当许错错再一次由昏迷转醒已是身在陌生的环境。
“鬼弦……”她沙哑的声音唤了一声,没有回答。许错错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粉色的幔帐,层层叠叠。身下是丝丝温凉的触觉,许错错诧异的往身下看,这一看吓了一大跳!自己怎么什么都没穿?
冷静下来的许错错又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处境,这里是一间很空旷的石屋,除了自己所躺的玉床和四周垂下的粉色幔帐再无其他。再往自己身上看去,脓疮之处被上了一些药。许错错努力移动了一下,竟发现自己的手有了知觉。
“醒了?”
许错错循声望去,惊讶的看见百里含榆一身粉衣站在粉色的幔帐边。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许错错立刻紧张起来,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十分糟糕,任何男人见了都只会想要远离,但是未着寸缕的模样让别的男子看见还是会觉得十分别扭,更何况是曾经强了自己的百里含榆!
百里含榆端着托盘走进来,将装满各种药瓶的托盘放在玉床之上。
“我来自然是给你上药的。”
许错错使力向后移动了一点,该死的,这床上怎么连遮挡身子的被子都没有?要不是无力动弹,许错错真想立马跑下床扯下垂着的幔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怎么会在这儿?鬼弦呢?他在哪儿?”
“哦?难道你想让他那个冰山给你上药?”百里含榆从托盘里左挑右找,最后取出一个药瓶,拔开了塞子。
许错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鬼弦嫌自己麻烦丢下自己了?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又怎么会在百里含榆这里?更何况她明明记得自己昏迷前鬼弦将她带出了客栈。那么难道是鬼弦将自己带到百里含榆这里?因为鬼弦知道百里含榆可以救自己?
想到这里许错错抬头看着百里含榆,“是鬼弦与你做了什么交易吧?”
“没错,所以我可不能让你死。虽然解不了你身上的毒,但暂时保住你的性命还是不难的。”百里含榆举起药瓶,嘴角含笑。“有点疼,你可要忍一忍了。”
粘稠的褐色药液洒下来落在许错错胸口的脓疮之上。
“啊——”许错错凄厉的喊叫起来,胸前娇嫩敏感的软玉火辣辣的疼着。她听见自己的皮肉发出“吱吱”的融化声。许错错觉得自己是被泼了浓硫酸,和这种皮肉腐蚀的痛相比,上一次的毒发简直是小儿科!
鲜血、脓液,混着褐色的药汁从许错错身上的脓疮处流下来,染脏了干净的白玉床。
冷汗一颗一颗滚滚落下流进许错错猩红的眼睛里,再和着眼泪一起淌出来。
一瓶药液很快用光,可是许错错还来不急喘一口气,百里含榆又拔开另一瓶药液,再一次的腐蚀之痛袭来……
“百里含榆!你是故意整我!我不要你治疗!你给我滚开!啊——”疼痛难忍,许错错时而蜷缩着,时候翻滚着。如果这般折磨只是暂时保住自己的性命,那么还不如直接死了更干脆!
百里含榆皱了皱眉,“别乱动!”不过疼得受不了的许错错根本不听他的,手脚都是不断挣扎着。
百里含榆放下手中的药瓶,扯了粉色的幔帐将许错错呈“大”字型捆绑在玉床之上。手脚被困,许错错仍旧拼命挣扎着,身子不停的扭动,她不是故意和百里含榆作对,不是不想让他给自己上药,而是这种疼痛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挣扎与喊叫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看着许错错如此模样,百里含榆拿着药瓶的手一时定在半空。想他百里含榆多年沉醉女儿香,尝多了女子的香甜酥麻,何时见过一个女子如此凄惨的模样?可是药必须上,否则许错错命不久矣。百里含榆不再犹豫,在许错错恐惧的目光中再一次将手中的药液倒在许错错的身上,只是那动作似乎轻了些。
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许错错想起曾经姜无诀给自己上药时的情景,此时的疼痛让她更加怀念姜无诀的温柔。“阿诀……”
此时的姜无诀正站在王府的院子里发火。
“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