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官腔,“本王要去哪里,你待烟国国主管不着,待烟国先君掳劫我帝洲皇妃,如今也该送还了吧?”
“皇妃?”楚澈嘲讽地一笑,道:“阿霁,这个女人的身份,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如此为她,她终究还是要回到那个人身边,为他人作嫁衣,你做上瘾了不成?说到底,你我一样的悲哀!”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和你这白痴不一样,我知道她心里有我,可你……你就是个少根筋的白痴,从来都是!”
“妖精……”赏倾心看着他的侧脸,心中塞着满满的感动,和一种又酸又甜的滋味。
兰千霁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略分神,没有回头地问道:“怎么?”
“我想亲你!”
“呃?”兰千霁诧异回头,随即无奈地笑了,“你这好色的小东西!”
她眨眼一笑,含回眼中的泪光,“现在我只好你的色!”
赏倾心踮起脚尖,在楚澈的怒视和众多侍卫的惊愕中亲上了兰千霁白嫩的脸颊。
“晴哥哥!”清亮的声音破空而起,蓝衣少年扛着麻包从天而降,一双澄澈如泉的凤目怒瞪着兰千霁。
兰千霁抱怨,“浪儿你这小子怎么才来?害我担惊受怕!”
血衣修罗会担惊受怕,谁信?浪儿把麻包摔到兰千霁脚下,扬起了无数尘埃,麻包中的粉末从细缝中钻出,钻进了兰千霁的鼻息间。
“浪儿,你……”话未说完,兰千霁便晕了过去。
赏倾心诧异地忙伸手扶住他,惊问:“浪儿,你干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干!”说着,他把一颗药丸塞进了兰千霁嘴里骂道:“没用的骚狐狸!”他又把一颗同样的药丸塞给赏倾心道:“烟儿,吃了它你就不会有事了!”
赏倾心看一眼麻包,总觉不太放心,浪儿的施毒功夫是白羽一手教出来的,而白羽为了让浪儿能够有所担当,有能力保护她,教的尽是毒辣的手段。楚澈的偏激虽然令她生气,却也不至于气到取他性命,再者,也舍不得。何况,那一大麻包……真是要大开杀戒吗?
“浪儿,你别乱来啊!”
浪儿委屈道:“烟儿,是这只骚狐狸让我配药的,不赖我!哼,他倒好,跑到这里来和你亲热!”
这时候兰千霁已然转醒,他附到赏倾心耳边轻声道:“放心,若真是让他配制毒药,这小子也不会这么慢慢吞吞的了!”
赏倾心明白了,这些只是特制的迷·药,而这些对于专注于毒药与媚药研究的浪儿来说,是比较费工夫的。
兰千霁抽出腰间的金带在空中扬出一条晃眼的弧线,“浪儿,开道回家!”
浪儿却是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忿忿地盯着兰千霁揽在赏倾心腰上的手,道:“你去!”扛着麻包实在是有损形象,还是个苦差事,傻子才要做!
兰千霁邪魅一笑,循循善诱,“浪儿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那些毒药除了你谁还碰得?你要想想,你扛麻袋可是为了你的烟儿,不是我,懂吗?”
赏倾心傻眼,妖精就是妖精,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单纯吗?还拿她来做盾牌!
浪儿咬牙,狠狠地道:“晴哥哥,我迟早要褪光你的狐狸毛!”
狐狸毛?赏倾心闻言,不由得向兰千霁衣领下的皮肤看去,他皮肤极好,即使是如此近的距离,几乎连毛孔都看不到。恰对上他危险的眸光,赏倾心讪笑着避了开来。
浪儿无可奈何做了苦工,拎起麻包拆开口子面向远处的楚澈,那模样真是……滑稽!妖精最是爱臭美,也难怪他把这差事死活推给了浪儿,浪儿,真是可怜啊!
浪儿看向楚澈,道:“碧哥哥,我知道你也喜欢烟儿,可是你不能霸占她,而且你已经纳了别的女人为妃,我不能把她留给你!”
楚澈冷笑,全然不顾往日相识的情分,“就凭你们两个也想把人带走?休想!众禁卫听令,留下皇后者,官进三级,赏黄金万两!”
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纵然知道那两个绝美如天人的少年绝对不好招惹,却仍旧有人愿意一试。
“真不懂事!”浪儿惋惜地看着那些冲上来的人,睁大了他清澈得足以欺骗世人的眼睛,“各位禁卫哥哥,你们家里有爹娘妻儿吗?我不想伤害你们的,你们给我和烟儿让条路可以吗?”
在众人闻言踟躇之际,浪儿的手却已经在麻袋口进出了好几次,白色的粉末在空中扬散开来,禁卫顿时如断了线的人偶,大片大片倒了下去,其他人见状,这才恍然惊醒,那蓝衣少年一番话不过是在分他们的神,缓
兵之计。
霎时,个个利欲熏心,蜂拥而至。
浪儿天女散花般把大把大把的迷·药撒了出去,虽然药效发挥得极快,几乎是一碰即倒,但难免有人偷空档蹿到了兰千霁身边想要截下赏倾心。
兰千霁看向来人,乌黑的眼中一派幽冷孤绝的杀意,他冷哼一声,手中的金带毫不留情地挥了出去,那些想要偷袭的禁卫脖子上立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