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拦住她!”
闻声,穆青正要出手,却听西门烈淡然开口,阻止了他。
“让她过来。”
苏瑾年迈着步子,自始至终镇定自若,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西门烈面前,尔后一勾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顺势坐入了他的怀中。
见状,众人先是微微有些诧异,这些年来他们从没见到西门烈身边有过一个女人,听闻很早之前有个死缠烂打的小姐被整得很惨,所以他们下意识都以为西门烈会推开她,没想到他却伸手搂住了女人的腰,将女人整个儿都环入了手臂中。
不过,诧异归诧异,两人这一番动作却是毫无违和之感,毕竟像眼前那样的尤物,是个男人恐怕都拒绝不了,西门烈也不见得会例外。
“说说看,你要跟我谈什么交易?”
苏瑾年一手勾着他的后颈,一手抚上他半裸在外的坚实胸膛,弯起眉眼笑盈盈地开口,声音旖旎暧昧,宛如摄魂之咒。
“开个价,把你卖给我。”
一句话,听在不同的人耳里,就是不同的解释。
在这样的场合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出了她暗含之意是要西门烈的命,唯独当事人自己还一副很享受的神情。
“我很贵的,怕你买不起。”
“是嘛。很贵是多贵?”
“拉手一百万,拥抱一千万,接吻一亿,上床——”
“呵呵,你想多了,我可没说要跟你上床。我要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命!”
最后一个“命”字恰恰出口,屋内的气势陡然严峻了三分,半掩着的门在刹那间被一脚踹开,随即快步涌进来一溜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位,赫然就是传说中在飞机事故中坠海失踪的前任教父——慕君泽!
“都别动!”在众人齐齐举枪瞄准对方的瞬间,苏瑾年厉喝一声,一手握着掌心雷抵在西门烈的脑门上,目光凛然地冷冷扫了一圈,“谁要是敢乱来,我就把他脑袋爆开花!”
看那架势,穆青和穆寒迅速对了一眼,交换着各自眼中奇怪的感觉。
按理说,老大根本不可能让一个有危险的女人近身,更不可能被她挟持,以老大的身手,就算那个女人再厉害,也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完全是一边倒的情况。
除非……老大是故意的!
而且这个女人摆出来的架子,看起来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以西门烈为首和以慕君泽为首的两方人马正在森然对峙,中间派以及不知内情的几位见到这架势多少也猜到了一些,然而一下子要他们要做出正确的选择却没那么容易。
这次峰会的东道主是西门烈,整个山庄都由他掌管控制,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们,在别人的地方撒野十有八九都会死得很惨。
可是,现在西门烈被那个女人挟制,他的生死完全掌控在了慕君泽手中,在场之人又有不少是慕君泽心腹,其他那些虽然更看重自身的利益,但西门烈一死,恐怕也会倒向慕君泽,也就是说西门烈现在是处于下风。
“慕先生……您回来了……”
“慕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慕君泽冷冷一笑,拿目光狠狠地剜了一眼西门烈,恨不得当场就毙了他,但以目前的形势还不能制造混战,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争取到更多的势力,“所以你们就中了这小子的诡计,还傻不拉几地把他推选上了黑道教父的位置,以他马首是瞻?哈,一群蠢货!这个家伙狼心狗肺,阴毒得很,亏我以前那么对他,没想到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到头来还学会了暗算我……”
听慕君泽在那里巴拉巴拉地舌灿莲花,穆寒穆青两人满面萧肃,手里的枪支握得紧紧的,暗自估摸着如何才能把对手在最短的时间内扫荡干净——
在他们眼里没有失败这个词,倘若没有绝对的胜算,那便同归于尽!
反倒是西门烈神色悠悠,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苏瑾年会跟慕君泽搞到一起?
当初他下决心要干掉慕君泽,可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听说那个家伙曾经威胁到了他老婆的生命安全。
趁着慕君泽拉拢下属的当口,西门烈不禁低声问了一句:“你到底在搞什么?”
苏瑾年保持着拿枪的姿势不变,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做了个简短的解释。
“慕君泽花重金雇了血罂粟的人来杀你,运气不好被我撞上了,我不能违反杀手届的规则所以不能动他。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在地上丢了两个微型定时炸弹,差不多还有两分钟就爆炸了,趁混乱的时候,你找个机会杀了他,然后打伤我……”
“打你?”西门烈震惊了一下下,“我不敢。”
苏瑾年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要害死我?”
西门烈好委屈耷拉眼角:“我不舍得。”
“没时间了,就这样!你要是敢坑我,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一点也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