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然而他掌心的湿度到底出卖了他,毕竟慕君泽不是别人,而是在手染无数鲜血的前任黑道教父,西门烈当初那么算计他都没能把他弄死,想要一枪毙命,并不是容易的事。
说着,苏司晟握紧瑾年的手把她拉了过去:“快跟我走,剩下的就交给他自己处理吧!”
苏司晟所指的“他”自然是西门烈。
“呃……可是……”
没料到苏司晟会出现在这里,苏瑾年脑子微微放空,计划被完全打乱。
见苏瑾年迟疑,西门烈当即推了她一把,趁着烟雾没有散开将两人迅速送进了密道里,关键时刻,吃醋神马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关进密道里走了一阵,苏瑾年骤然回神,觉得不太对劲,立时便顿住了步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忽然间,苏司晟有点儿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大家都知道了。”
苏瑾年皱起眉头,她现在只看到了苏司晟,不免心焦:“那其他人呢?”
“阿述和宗睿在山脚接应我们,凉聿和奚容带着特警武装队现在差不多已经进了山庄,宫崎在家里陪着孩子,你不用担心……”
听到他这么说,苏瑾年才稍微放了心,但还是忍不住低骂了一句:“真乱来!”
“哪有你乱来?”
苏 司晟握了握她的手,他虽然是执事出身,受到过超负荷的训练,也经历过不少危险的事件,但像今天这样险峻的场面,他也是冒险赌命,别说是十分的把握,就连七 分都没有。而身为杀手的苏瑾年,对此却是家常便饭,就算她计划周密百试不爽,可谁也不能保证第一百零一次不会判断失误。
刚才在房间里的时候,就算他全心全意信任苏瑾年的能力,也没有办法控制那种悬浮在半空的惶恐,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而连累到了她,生怕西门烈能力不足,被慕君泽的势力反压,生怕那些横飞的子弹擦伤了她,生怕……眼睁睁地失去她。
垂头靠在苏瑾年的肩膀上,苏司晟紧紧握着她温柔的手,好一阵都无法克制身体的轻微颤栗。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牵扯到这种事情里面了……如果血罂粟不肯放你自由,我不介意毁掉它!”
“毁掉?”
苏 瑾年愕然,心想这孩子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就连她都不知道血罂粟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她只知道自己虽然是血罂粟的王牌杀手,但要是触犯了什么戒条,头儿绝对会 毫不犹豫下令杀她,也就是说,她的价值在血罂粟里面,仅仅是一把比较好用的快刀而已,否则她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别太冲动啊,血罂粟里的人十个有九个是疯子,我可不想招惹他们,搞得家里面鸡犬不宁……喂,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赌气的话了。”
苏司晟一贯表现得太过温润优雅,让人很容易忽略他的本质,实际上是个并不亚于血罂粟杀手的,彻头彻尾的疯子。
知道苏瑾年是担心自己和亲人,苏司晟缓过劲儿来,即便乖顺地点了点头:“我只是担心你。”
“没有跟你们坦白是我不对,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应付……”
“可以应付?怎么应付?”
“呃……”苏瑾年顿了顿,不敢再往下说,她要是说计划弄伤自己的手腕,眼前这家伙恐怕当场就发飙了,“先不说那个了,现在我们就这么走掉,上面问起来我要怎么把故事编圆?”
“这 个不难,在来之前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刚才我站的角度跟你所在的位置几乎在一条直线上,那时候慕君泽面对着你,背对着我,所以我射出的子弹是从他的后脑直 接穿入的,没有人会怀疑是你下的手。然后我们再放出消息——有赏金猎人的悬赏目标就是慕君泽,借此信息把焦点稍作转移。牧人凉聿带着武装军队出马,并非是 要缉拿黑道上的那些家伙,而是打着去找你的旗号……”
“打着找我的旗号?!为什么?”
“牧人凉聿根本的目的就是救场,帮我们争取时间,虽然现在已经用不到了。但他既然去了那里,就要有合适的理由,我们当然不能说是因为你要去哪里杀人才跟着来的,只能说你突然间不见了踪影,而有人看到西门烈的人出现在附近,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去找西门要人。”
苏瑾年默默地给跪:“……你们真能扯。”
苏司晟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若春风拂面,晨光和煦:“到时候,你只要解释说情况有变,提前撤离就好了。”
“虽然这个解释很圆满,但是就这么报上去的话……还真是个让人不爽的理由啊。”
“怎么,因为打破了你零败绩王牌杀手的称号?”
“嗯哼!在血罂粟,本小姐可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啊……”
“嗯?难道不是神一般的存在?”
“去你的!学什么不好,偏要学阿述的毒舌!”
“我是在夸你。”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