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七就捁着他的脖子笑,象个撒娇的孩子,也不点头,也不摇头,晓卿来了,她抱着他,好像又有了些精神,
晓卿又咬了口她的唇,又亲了亲,又咬了下,又亲,不七就呵呵笑,任他鬼搞。
把她放好睡下,又在她耳朵边说了些什么,陈晓卿出来了,
“怎么了?”建京把他送出来,当然一直还疑惑着,
“哦,没什么,你今天带她去的宝通寺,是她被遗弃的地方,她上那儿一次就病一次,”
“啊,那我再不带她去了,”还把建京搞慌着了,谁知晓卿到摇摇头,却说了句,“没事儿,”
这十几年了,晓卿哪里不晓得这家伙有点装赖,其实,不七怕宝通寺的和尚们。
想想,难怪今天正午那会儿心神如此不宁,那心,就像被百八层沙袋阻着,闷得气都啜不过来!当时,他正在饭桌儿上和几个师级领导吃饭,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本来就气闷的心突然一下就像被捅了个大洞一样,生疼地厉害!手一抖,把碗碟都打碎割伤了手!
那会儿,吓坏一桌儿领导了,慌慌张张又是叫医生,都围着他。也是,他的脸色肯定十分难看,苍白,他自己都感觉得到顺着额头渗下来的虚汗。
其实,晓卿当时人甚至有些恍恍惚惚,不知咋地,他就觉得是不七出事儿了!
不管不顾,手指头被人悉心包扎着也不顾,就急急忙忙站起来不晓得几唐突的叫领导们帮他想办法立即调一架直升机来,他要立即回武汉!
咳,把这样个主儿放在广州军区可不磨死个人!本来,象军演这种事儿,军区领导根本劳烦都不敢劳烦他陈晓卿小爷的,要不是首长传话儿,这小子要磨砺,还真叫他在部队上混吃混喝了?这不,没法儿,才把他下到基层,还不敢太“基层”,放在某集团军师部作战机关,照样闲职,也就跟着部队跑一圈儿罢了。不想,还是出了事儿,你说,伤他一个指头还不是伤!
他要飞机,他就是要坐坦克回去你还不得给他去弄?当时,甚至就紧急调了架战机过来随行还跟了个师部参谋把他送回了武汉,下了飞机,早已准备好的车直接就将他送来了刘建京这里,所以,可不风尘仆仆!
现在,看到了不七,又听明了原因,晓卿放心了。
至于当时为什么自己反应那么大,晓卿想,也许不七将近七八年没回过宝通寺,这陡然一回去,她肯定反应大,她一反应大,我这一有感应————别说,到底十二年了,他跟不七还真有些感应,每次不七不舒服,晓卿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知的,反正就是知道是不七出事儿了。
咳,晓卿不知道的是,
他心神不宁之时,正是不七与凤鸣鬼混之时,
他钻心之疼时,正是凤鸣进入不七时!^
18
正文
“我的个小菩萨诶,你不是不能进宝通寺嘛,你一去就病———”刘建京求爹爹告奶奶样儿跟在她后面。
一早儿,真是大稀罕,不七早早就爬起来了。
刘建京健身完一边用框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走进来,竟然就看见不七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身清淡地望着他呢,
“诶,小祖宗,今儿个起的早,等会儿就给你熬姜枣儿糖水喝啊,”
每日的糖水都是新鲜熬的,有时候,刘建京还亲自动手。
也不敢走近她,怕身上的汗味儿熏着她,刘建京直接就要上楼去冲个凉,却,———不七竟然起身
“怎么了,别过来,我身上都是汗味儿,”
不七却摇头,
建京奇怪上了,转过身,“好好好,真别过来,我去冲个凉马上就下来好不好,”
不七点了点头,转身又回到沙发上盘腿坐着,老实等着他呢,不过,头一直扭着望着他,那殷殷盼盼的样子,忒可爱,
建京赶紧上楼,诶,这小祖宗,今儿个啥事儿啊?不过,上楼时也不忘嘱咐阿姨给她熬糖水儿。
过了会儿,建京一身清爽再下来时,不七已经手里拿着颗大红枣在吃,阿姨旁边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糖水伺候着。
不七扭头一看见他,嘿,枣儿往桌上一放,阿姨递过来的瓢羹也不管了,人就立即站起来向他跑过来,拉着他就往外走,
“诶诶,不七,不七,要去哪儿,————去哪儿也得先喝了红枣水儿!”
这点,建京可是很坚持。晓卿交代过,再加上他自己也观察了的,这孩子进食嘴又刁,又有一大些东西吃不得,这姜枣红糖水她似乎还蛮喜欢喝,且对她又进补,所以,每天一定要喝。
不七听了,站那儿不动了,看着建京过去从阿姨手里把红糖水端过来,她也听话,乖乖任建京把一碗红糖水喂完,还吃了四个大枣儿。
一吃完,又拉着建京要出去,“想去哪儿,”建京这才笑着问她,
不七比了个庙的样子,建京笑容没了些,“宝通寺?”
不七点头,建京却摇头,“去不得,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