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的时间长了点,傅铭躲闪着她的目光,忽然又猛地抬起眼,看着她问道,“薄小姐,你和三哥是朋友吗?”
如蓝一愣,转而故意弄歪他的问话娇笑道,“哎呀讨厌啦,你明明知道人家不是秦总的女朋友。”
傅铭看看她,又看向秦天,这好像是今晚第一次和他有眼神交流,秦天握着如蓝的腰,很闲适地对他道,“周末和你哥你嫂子来我们家聚聚,老爷子很欣赏你。”他口气虽然温和,但自然而然有种居高临下的大哥声气。
傅铭一下子又低过头,“很长时间没去看秦伯伯了,我们一定去。”
回到座位上,如蓝还是好奇,“傅铭好像很怕你?”
秦天淡淡的,“他比我们小几岁,我跟他哥一样,训他训惯了。”
如蓝又问了他几句,他都平静答了,终于又快开场,灯光慢慢暗下来,她小声地又说了两句,秦天的声音在黑暗里特别冷,还特别响,“开场了,注意点素质。”
回到家,如蓝将手包丢到沙发上,气愤地转过脸,“你根本就看不起我对不对?我们好好的说着话,怎么突然我就没素质了?”
秦天脱掉外套,瞥她一眼,相当不以为意。
如蓝被他的态度火更大了,“你说话啊!”
秦天闲闲一站,“你凭什么质问我?”
如蓝顿时无语,是啊,她凭什么,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又不是他老婆,犯得着为一句话发火吗,最近火气真是太大了,这样不好,很不好。
转过去不再说话,她走进卧室,拿衣服准备洗澡,秦天也跟进来,过来帮她拉开裙后的拉链,从后面搂住,笑,“一起洗。”
如蓝别过脸,恹恹的,“我不喜欢。”
“谁说的,”那变态将胸罩下拉,不顾怀里小身子的不耐闪躲,揪住顶端那红艳的果实,“你最近表现不错哦,越来越上道了呢,”说着咬住她耳垂,含糊着,“上回,你叫的,啊,啊,”
他竟然在她耳边暧昧地呻吟起来,如蓝头快要爆掉,无力软在他怀里,羞愤无奈,“你这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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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意外与意外 ...
天渐渐的要冷,如蓝家中蜗居两天,觉得全身都要发霉。苏珊生完病后,她那爽快地锐气渐渐消失,慢慢变得若有所思起来,如蓝对她的这种变化不大能理解,海姨却说,苏与她是不同的,与海姨也是不同的。
“那孩子表面尖锐倔强,实际哪经风吹,她这十来年,算是运气好的,眼下,或者也该是收(注:退休)的时候了。”
她转而又说,“我看你倒是不同的,真正的刀,藏在心里。像我。”她说的时候正在压花,把那干透的花瓣小心得印在棉纸上,不弄出一丝儿皱褶,抬起头对她一笑。
如蓝也一笑,短短几个月的入行生涯,她本以为可以做到更超脱,却发现,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每一个个体的伤痛,都为全体所受,她必将继承她人的伤,因为那共同的命运几乎指日可待,就在前方。
而她,或将更多舛。
第三天.她决定出去走走。新光天地门口,如蓝打开车门,扭头对小郑道,“两个小时后这儿见。”
小郑点点头,“我去地下停车场,”一踩油门,TT便喷着气驶出去。如蓝暗笑,一个小跑车,配这么一严肃的司机,还搭一个她,真是有够怪异。
买了杯咖啡,她捧着杯子往商场里逛。虽然是上班时间,商场里的人也还满多,如蓝漫无目的地闲逛,乘扶梯到三楼。然而,就在快转角的地方,似乎瞥到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动声色,来到旁边一个柜台,不是专柜,是设在环中空楼梯边上的一个卖头饰的柜台。假装弯腰打量着一个个精美发饰,边与售货小姐闲问着,她偷偷瞄向镜子,身后几个逛街的路人如她一般闲散得走着,有的四处张望路过的柜台专柜,有的低着头沉在自己的世界里,再正常不过。
如蓝试了两个头饰,售货小姐不断称赞着,一会儿低头整理其他饰品,“怎么样小姐,这一个多适合您,开吗?”没人答话,一抬头,刚才那个笑意盈盈的美女已经不见了。
趁着售货小姐低头的功夫,如蓝迅速闪身,藏到柜台两三米前的大柱子后面。
过了一会,小郑步履匆匆地从柱子前经过,如蓝待他走远了几米,才走出去,目光流连在身旁一个个专柜上。小郑走了几步,回过头,看到她正踱着步子继续慢悠悠闲逛呢,如蓝也才看到他,有些惊奇,“郑师傅?”
小郑忙走上来,递过来一样东西,“您的眼镜,我怕您要用。”
如蓝接过,是她的大墨镜,看着他笑道,“谢谢了。”
半小时后,如蓝重新买了手机,在一家安静的茶座拨通了电话。
“怎么是新号码?”对方非常警觉。
“秦天让司机跟踪我,我把旧的扔掉了。装置已经安装过来。”依旧是背靠墙最里面的座位,她偏着头,好像在与情人私语。
“跟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