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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羞啊。”珍珠跳上他的肩膀,不死心地追问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以为本座不知道这几日你在厨房捣鼓什么,说说,厨艺练得怎样了?”
“上仙,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如果说墨神医也有恼羞成怒的时候,那就是现在,没好气地睨着某猫:
“我看你是跟在朵朵身边,与恰恰西、霍倪他们混久了,越发有卿凰宫小分队的八卦风格!”
“不直接,难道还要跟你迂回?”
某猫不以为然,跟着墨神医隐身出了卿凰宫,继续煽动道:
“你这性子实在是太温吞了,本座都替你着急。
一直以为花紫阳那狐狸精跟你是同一款的,内敛矜持,脸皮薄,动不动就羞涩,可现在本座才知道,你跟人家花御史根本没法比,别的不说,人家矜持归矜持,反应可一点都不慢,朵朵这不就被他哄到手了么?
告诉你一个最新消息,前晚本座去玥狐狸府上,亲眼目睹花御史和朵朵如胶似漆地吻着一起,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是朵朵认可的男人了!
算起来你是第一个遇到朵朵的男人,可是你就这么不争气。
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心动不如行动,那么多男人后来居上,你却还在这儿原地踏步,本座看着心里就不舒服。
算了算了,本座也不逼你,你就说句实话吧,你到底喜不喜欢朵朵,想不想跟她在一起?”
墨神医淡然不语,两道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秀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勾出一抹带了三分落寞的笑意。
——另一个黯然销魂的分割线——
墨神医的日子不好过,与他同病相怜的玥狐狸日子更不好过。
墨神医是黯然神伤,而他却是黯然销魂,黯然的程度更上一层。
躺上床身体就开始叫嚣,所以他两天没合过眼了。
花木头那晚送朵朵回卿凰宫之后,就没来箐辛阁,想必是回自己的御史府了。
玥琅负手立在窗前,望着御史府的方向,莫名烦躁地想:朵朵这两天都在木头家陪他吧?他们在一起做了什么?亲亲抱抱或是翻雨覆云?
想到这儿,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别扭,花木头要是不知节制,就她那小身子骨,经得起他折腾吗?
再说,她身子本就没恢复,那晚虽是一如既往的笑眯眯,可脸色压根就不是什么好色,花木头难道看不出来吗?
要是她来陪自己,他一定……
唉,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胡思乱想了,玥琅,你真是走火入魔了。
那么多围着你转的女人,其中有好几个的身材、举止、情趣,哪一点不比那个小丫头强?
你怎么就跟个饿极了的苍蝇碰到露缝的鸡蛋似的,围着她乱转?
真是一点深沉都没有了。
你为她守身如玉,可人家一点都不稀罕,你算是傻到家了!
玥琅站在窗边发了一会怔,扭头问身边的人:“你说,怎样才能得到一个女人?”
面容俊美,乌发白衣,风流倜傥的男人微微一愣,问道:“一夜?还是一辈子?”
玥琅一笑,拿起放在窗台的酒杯,阳光下,琥珀色的液体摇曳着琉璃般的光。
“你这是明知故问。”
男子只是笑,轻轻抖了抖翘着的二郎腿,戏谑道:“要一辈子,方法有很多啊,金钱,暴力,禁锢,三部曲。
普通人类女子就先用钱砸,砸得她天旋地转,头昏脑胀。如果不是人类女子,就来个非法禁锢,用布上结界的笼子关她个几千年,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骨头再硬,也得乖乖倒架任你鱼肉。
要是还不就范,那就只有下狠招了,狠狠心,给她用天狐一族最厉害的迷魂引,一旦迷了魂,就是蓬莱瑶池的仙女,还不是任你搓圆捏扁?有什么难的?”
玥琅眉梢一挑,桃花眼一眯,冷道:“宫阡陌,你拿我寻开心呢,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还用你教?”
宫阡陌倒是一点都不恼,笑道:“玩长情?国师大人,就你这放浪不羁的性子最好不要去碰,为难自己,祸害别人,损人不利己。
若你爱上的是个身份不得了的女子,那就更惨了,一入情网,万劫不复,绝对不是耸人听闻,您可悠着点。”
玥琅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转身看着那个笑得很欠扁的男人,烦躁地问道:“阡陌,能不能告诉我,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宫阡陌笑容一敛,惆怅道:“你真的难住我了,人世间有百媚千红,这世上男女相爱的方式也有千万种,哪有定论呢?
不过就算再怎么轰轰烈烈,爱到极致,也只落得一句话,一句最普通不过的话。”
玥琅问:“什么话?”
“就是希望对方比自己幸福,不计得失,不计后果,不计身前身后名,甚至不计她是否爱你。
全心全意,无怨无悔,一生一世,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