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确太过分了,这是他活该。
可是,他有不能坦白的原因啊……想到那个与周肃正有关的理由,丁嘉鼻腔一酸,竟生起了两分委屈。
陈雄呵呵冷笑着说:“你把我们当傻子耍呢?刚刚我和老周去君怡查了,那间房就TM是刘迪明开的!”
起初,酒店方面一口咬定丁嘉是站在窗台上蹦跶着玩,一不小心磕地上来了。可丁嘉纵然不聪明,却也没这么无聊,这种鬼话哄三岁小孩吗?陈雄凶神恶煞,周肃正也说要报警,让警方来查一查君怡,各方面查。那服务小姐这才慌了,改口说是被软凳给“碰”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丁嘉居然还在袒护刘迪明,这怎不令人心寒?
“哦,看来你们都知道是刘迪明!”云烟恨恨地说。这三人表情各异,却均指向一个事实——他猜对了。
此刻,心里最五味杂陈的当属云烟,丁嘉出事后,陈雄和周肃正虽未出言责相责,但那态度实在不算太好,就连“酒店房间是刘迪明开的”这已知条件都是他自己猜出来的。
而丁嘉更是还想撒谎!
云烟心中一股闷气无处可泄,一脚踹向垃圾篓,发出刺耳的声音。踹完之后,他拉开门就要走,丁嘉追过去,从后面抱住云烟,苦苦哀求着说:“云烟你不能走,你不能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
云烟十分厌恶地用手肘撞了丁嘉一把,说:“丁嘉,你能耐,我云烟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
云烟连名带姓叫了他的名字,这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丁嘉慌了,忙说:“我姥一会儿就给咱们带晚饭过来了,你们走了饭怎么办——”
云烟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说:“你去喊刘迪明来吃吧,想必他十分乐意。”
丁嘉摇了摇头,口气坚定地说:“我不给他吃。”
云烟十分烦躁地低声吼道:“丁嘉,你就是一条白眼狼,没良心。现在我TM只要一想到你还惦记着这种垃圾,我就犯恶心!”
丁嘉擦了把眼泪,说:“你讨不讨厌我没关系,你不要一个人出去。今天,酒店有个坏人在找你……”
三人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之前由于他们过于厌恶刘迪明,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他身上,房间里的另外一个男人,他们只当是刘迪明的跟班,并未放在心上,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
云烟十分诧异,却没声好气:“找我干什么?”
丁嘉猛地一把扑上来,抱住了云烟:“你幸亏没有来,我差点就害死你了,呃呃呃呃呃——”说到这里,丁嘉终于大声哭了起来。
“是什么人?”周肃正问。
丁嘉哽咽着说:“我也不认识。呃呃呃,他说是云烟的老乡,呃呃呃,可又不太像,呃呃呃……”
陈雄说:“我带两个弟兄去问姓刘的,人是他带去的,他肯定认识。”
说完,三个人又一同出了门,将丁嘉独自丢在这空荡荡的病房中。
丁嘉走过去,在那一堆垃圾一般的食品中,掰下一个香蕉,剥了皮,一边哽咽,一边吃了起来。
苦心经营了两年的友情,还是破碎了。到最后,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无所获。甚至比从前更凄惨,明明已经尝到过幸福的滋味,却又眼睁睁看着它溜走,却无力挽留。
丁嘉将香蕉全部塞在自己口中,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丁嘉独自在病床上坐了许久,门外有些动静,丁嘉一喜,是他们又回来了吗?
可推门进来的那人,是刘迪明。
刘迪明手里提着一个果篮,头部缠绕着几圈白绷带中透着鲜红,脸上也有几处擦伤,看起来并不比丁嘉好到那里去。
丁嘉看了刘迪明一眼,就迅速撇开了头去,心中十分痛苦。
刘迪明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好朋友,纵然从前过错累累,因着一份私心,丁嘉也依然没法真正去恨他。可这次,他居然差点害死云烟,危急关头,他阻止自己去向云烟报信的那一刻,丁嘉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眼下这一切化险为夷,云烟安然无恙,但丁嘉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再去面对这个人。
可房间里此刻也没有别人,气氛十分尴尬,刘迪明将果篮放在桌旁,又将丁嘉的手机还给了他。
刘迪明口气关切地问:“嘉嘉,你没事吧?”
丁嘉咬着牙,没吭声。
刘迪明却自顾自地往下说:“那时候情况紧急,不这么来一下,你就真跳下去了呀,我也没办法呀!是我识人不清,招惹了这种恶棍。你不知道,你昏过去之后,我要送你就医,他不肯,我就和他打起来了,他用打了你的凳子又打我,闹得声音可大了,这才把服务员引来了,打了120,把你送医院了。”
丁嘉心中气鼓鼓地想,难道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可眼下只有刘迪明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丁嘉只得憋着一肚子气问他:“那个要找云烟的家伙是谁?”
刘迪明有些沮丧地说:“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是别人介绍的,客户号84,是个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