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虽然不得善终,被杨超扔进了厕所的洗手池,停了摆,但丁嘉心心念念一直记得。
周川已经下楼去了,丁嘉一路小跑,要追出去叫住那个人,告诉他外公外婆过两天才动身。
周肃正还站在镜子前的洗手台前,见到丁嘉追上来,立即有些慌了,一把拽过丁嘉。
丁嘉不得脱身,开口正要喊,却觉得口唇间一阵湿热的软,覆盖了上来。
这是什么……
丁嘉像被点了穴道一样,站在原地不能动弹,脑海里也一片空白。周肃正按着他的后脑勺,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呼喊。
这个吻持续的并不久,不过短短的几秒,但丁嘉已经要窒息了,他歪歪倒倒像喝醉了酒一样,头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周肃正松开手,放开他之后,也离开了他的嘴唇,在洗手台椭圆的水槽中放入了满满的一缸冷水。
水流无声无息,只是静静上涨,将水槽填满,画出一个规则的椭圆形。
周肃正轻声喃喃:“我疯了吗,我在做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脸浸入了水槽之中。
丁嘉看着他沉入了许久,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水中冒起细密的气泡,周肃正才抬起头来,满脸水珠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只是亲了自己一下,就要洗脸,讲卫生讲过头了吧……丁嘉心中喜滋滋,又有点小郁闷。
过了好久,周肃正觉得清醒些了,便要下楼。
丁嘉也飘乎乎跟了上来,但是一转身又被寝室长提住了后颈的衣衫领子,揪着转了一个方向,说:“从这边下去。”
丁嘉像踩在棉花上一样,飘啊飘,仿佛要成了仙一样,浑身上下被一种喜悦的情绪所充溢。
周肃正见他已经不能正常走路了,只好像牵着一头牛一样将他一步一步牵着下了楼梯,走向他们的铁观音厅。快要过走廊的时候,周肃正松开了手。
丁嘉见他走了,紧随他身边,说:“寝室长,我刚上厕所后,在里面的水龙头洗过手了,很干净的。”
周肃正轻轻“嗯”了一声,进了小包间。
丁嘉就不追上去了,独自一人大口大口喘起气来。基督耶稣佛祖猴哥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嘴唇……丁嘉用自己的上唇轻轻碰了下唇,又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捂住嘴靠着墙笑了起来。
在光线幽暗的过道里,一只小胖子靠在墙上,捂着嘴无声地笑啊笑。
这世界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为什么。
丁嘉进门时,他已经笑够了。他镇定了一下心神,严肃了一番神色,这才走了进去。
铁观音厅的小包间里,只有周肃正和陈雄两个人。
丁嘉偷偷瞟了寝室长一眼,他眉头微蹙,一言不发,满腹心事地看着某处,陈雄在嗑那一盘绿茶瓜子。
云烟和周川不在,据说是点菜去了。
“嘉嘉你刚才上哪儿去了?”陈雄一边嗑一边问。
丁嘉若无其事地说:“上厕所去了。”
陈雄问:“上厕所干嘛?”
丁嘉说:“上厕所上厕所!”
陈雄不信,他的动物性十分敏锐:“那你在厕所偷吃啥了,这小嘴舔的!”
丁嘉面上一热,怎么办,他总是不自觉就去舔嘴了,还总爱用舌头去撩一撩寝室长刚刚亲过的那一处。
“你还笑,还笑,肯定是偷吃了,见者有份,交出来!”陈雄十分不满足于这一盘绿茶瓜子。
哎,陈雄啊,这真的是一份只能一个人躲着品尝的独食呀!丁嘉心想,又偷偷看了一眼寝室长,他似乎有些苦恼的样子,丁嘉又想起陈雄说要娶寝室长当大老婆的话,他更加决定严守洗手池前的这个秘密。
三人枯坐了好久,陈雄那盘瓜子都快嗑完了,丁嘉的肚子都在叫唤了,可云烟和周川还没回来。
“服务员,你家菜怎么还没上来?”陈雄大声喊了一声。
一个穿青蓝色旗袍的盘发姑娘跑了进来,看了一下包间号,忙说:“先生请不要着急,我去催促一下厨房。为了确保足够新鲜,我家每一道菜都是在客人点单之后厨师才开始着手下刀。”
慢就慢,还找理由,陈雄说:“那你家大米是不是我们点单之后才种的?”
旗袍少女红着脸下去了,过了好半天,那少女又回来了,这一次她十分理直气壮:“客人您好,您的铁观音厅尚未点餐。”
陈雄一愣,云烟这小子死哪儿去了?
周肃正说:“不等了,我们先点菜吧。”
厚厚的菜谱拿了上来,菜式极少,没什么稀奇的,却十分昂贵,陈雄说不吃了,换个地方。
周肃正说:“将就一下吧,这里是喝茶的,所有饭菜都只是辅食。”
看过菜单后,点了一个金针菇培根卷,一个剁椒鱼头,一个蒜蓉苕尖,一个虾仁藕带,一份烤小羊排,一个青椒斩蛋,然后叫了几罐啤酒。
陈雄一细看,雪花啤酒八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