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阴影,陈雄也问:“刘迪明又咋了,又烂腚了?”
云烟没说话,将胳膊下夹的一包东西放在桌上。
服务员还没走远,伸长了脖子想瞧个究竟,云烟把她轰出去了,潇洒地说:“上菜,速度!”
服务员一出去,云烟迅速关上了包间的门。
“周叔人呢?”陈雄问。
云烟简洁地说:“他走了。”
陈雄的黑脸瞬间惨白:“卧槽,他走了谁买单?这家菜馆是他妈土匪开的,贵死个人!”
向来抠门的云烟却不以为意,向着桌上的纸包微微一翘下巴:“你看看。”
陈雄打开一看报纸,惊呆了,里面赫然几捆粉红鲜艳的人民币,在这幽暗的房间里闪烁着猩红色的光。
云烟似乎很享受陈雄从惊恐到惊骇的神色,他一声轻笑,很豪气地说:“这些钱,够不够雄哥吃顿饭?要是不够,小的再去弄点儿?”
丁嘉心中暗自惊叹,意气风发、出手阔绰的云哥真是英俊啊!但他又有些不安:“你这些钱是哪来的?”
云烟看向周肃正,嫣然一笑:“青春损失费。”
三人俱是一愣,陈雄回过神来,拍着大腿说,那敢情好,我也去找校长索赔!
云烟问,你找校长干啥?
陈雄严肃地说,读大学浪费了我的青春,区区几万块,就买断了咱们无价的青春年华,校长真是占了大便宜!
陈雄如此振振有词,让丁嘉都有些害臊起来,云烟也扶额,这哥们怎这么傻?
周肃正莞尔,说,大概是人生太幸福,至今童年还未结束。
英俊的服务生开始布菜了,没有周川在场,四个人都吃得很惬意。
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个吻,丁嘉吃着吃着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云烟也乐了,慈爱地说:“真没出息,吃个鸡蛋就把你美成这样。”
丁嘉也不应声,只是抬起头,看了寝室长一眼。
周肃正正在拿啤酒,分递给另外三人。大家给周肃正敬酒,说了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之类的话。
年年岁岁的今日,都希望能陪你一起过。丁嘉看着一边举着易拉罐微笑的周肃正,心中这样企盼着。
在席间,陈雄对周川表示了极大的仰慕。无论是衣着,还是言谈举止,都让陈雄觉得很有范,一幅成功人士的派头。每顿饭都能吃一千块钱一桌的席,真奢侈啊。
可丁嘉一点也不这么认为。这位周叔叔是只很可怕的笑面虎,来者不善,尤其是说到云烟很美的时候,真让人心中一寒。随便将寝室长的私事拿出来当笑料讲,一点也不尊重人。可这个人却是外公的学生……
丁嘉正在胡思乱想着,门突然被推开了,一群服务员涌了进来了,端着一碗长寿面、一块点着蜡烛的小蛋糕,然后将寿星周肃正围成一个圈,一边以掌击拍子一边唱了生日歌,然后一个女生踮着脚,将一顶生日皇冠戴在了周肃正头上。那个样子,丁嘉看了都觉得很滑稽。
服务员们折腾完毕后,居然还要四人对着那块巴掌大的小蛋糕许愿。四人拗不过这群幼稚的服务员,各自闭眼默哀。周肃正心想,以后再也不来这家吃饭了。
吹熄了蜡烛之后,周肃正将蛋糕给了丁嘉。
丁嘉心想,这真是对胖子的误解,他并不爱奶油,遂又把蛋糕给了云烟。
吃完饭后,服务员撤走了杯盘,陈雄找服务员要了一幅象棋,在一边和丁嘉下了起来,云烟则和周肃正在一边小声谈正事。
云烟将钱交给周肃正,周肃正说:“你收了他这钱,我就难办了。”
云烟说:“不要白不要,你都不知道,你那个叔叔,有多自以为是!”
周肃正垂下眼睫,低声说:“他是我叔叔,他怎样一个人,我怎会不知道呢。”
就在刚才,周川以点菜为由头,将云烟叫了出去,突然间问起了两人关系如何。
云烟说,同寝一场,情深意重。
然后,周川说起了周肃正的优秀性,重要性,并又谈及了几件不为人知的私事,云烟听得一脸愕然,惊得半晌数不出话来。
最后,周川说:“现在你明白了吧,你只是他大学一程中暂时的陪伴者,他不会为了任何人留步。”
云烟保持了沉默,长久的沉默,他被周川说的那些事惊呆了。
原来,小严是这么一回事……
周川见他眉头轻颦,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一脸哀伤欲绝,凄艳无匹,不由放轻了声音:“你现在离开他,还来得及。”
云烟依然没说话。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周川弄错了人,这番话本该对丁嘉讲的。
可如果让嘉嘉知道了这些……云烟觉得实在太残忍了,简直不能想象。丁嘉一定承受不来。而他却可以。
所以,他不能否认。
更何况丁嘉在这方面尚未觉醒,云烟也不想让周肃正有这个机会。
因此云烟没有申辩,保持了适时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