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之叹气,“七殿下命我不惜一切也要让你驯服,你不是不知军中规矩,我手下懂得的刑法不会比其他部队的少。”
琥珀默不作声。徐习之却像发泄什么的狠道,“七殿下还说琥珀长得秀气可爱,军中垂涎的人不在少数。那两位皇子如果知道自己珍视的人被他人沾污,不知会有何感想。”
果然是来这一套,琥珀有些失望,这七皇子终于化身成没有创意的典型大坏蛋了,“劝降之后,徐大人这是要胁了?”
徐习之斩钉截铁的问,“你从是不从?”
“不。”琥珀平静如初。
“果然如此,”徐习之大笑,“我果然没有看错琥珀。”
“那大人可要放了我?”
“即使想,却是不能,”徐习之笑得太狂,有些喘不过气,“可是我却不会让琥珀受苦,如其让你去受苦,受那些见鬼去的折磨,我还不如在这里送你一程!”
相对徐习之的狂乱,琥珀是出奇的淡然,“无法送我上去,七殿下终会怪罪于你的。”
“我有一个孙子只比你小上几年,却因为受人所挟而一直不得相见,”所以一直把琥珀当成子侄的徐习之不是不痛,“一想到也是差不多大的孩子,要我眼巴巴的看着你去受人折磨,我宁可当刽子手送你早登极乐!大营失火,烧死一个副侍也不是怪事!”
琥珀庆幸自己看不见,两辈子的人还是害怕看到男人的泪水,痛得无法承受。放轻声调,“火烧可是很痛的哦。”
泪流一脸的徐习之还是被这小子逗得笑起来,“不怕,我让他们在外生起迷魂烟,很快就不觉得痛了。”
“徐大人…”这也许就是无可奈何之下的关怀吧?
“别要怕,以后就不会再苦了,”徐习之像在安慰自己的孩子,“生烟!”
“谢谢你,徐大人。”
生烟,过了两刻钟之后点火,火苗如猛兽直扑琥珀的帐子,徐习之亲眼看着自己犯下的罪孽。
“徐参事不好了,外面的人传话进来,五殿下正杀进来,我们的人都拦不下他…”
徐习之眼中都是火光,“不用拦了,已经烧成这样,五皇子即使进得去也再也出不来。”
话音还没有落,一道如劲风奔至的快马就已赶到,眼前已被烈火包围的房子有部份烧得塌陷。狄凌志没有半分犹疑要闯进这不成形的帐子,可是身上坐骑却怕火不肯再前,他也不说话,飞身下马就向前冲,他的命在里面,他得去寻回他的命。
生好,死也好,他是他的,逃不掉的。
第 36 章
狄凌志收到消息时正在痛斥几个不成材的将领,不然回到大营,月白这里一劝琥珀那里一阻,那群笨蛋就可以逍遥自在去。自己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被两位副侍牵着鼻子走的,只是一想到琥珀,心中不自觉一紧,被他左右也似乎没什么不好。
一兵传讯兵突然在外求见,刚巧月白的部队也赶来汇合,凌志就让月白一起过来听取传讯兵的情报。
“你说大营起火?”
“是,本来我队留在大营的人,有一半被俘,另一半人不知所踪。徐参事在八天前就开始切断我方的联系,采取逐一击破的策略。”
“琥珀呢?”凌志在乎的只有一点。
“我们遵照主帅大人吩咐要留神琥珀君,但徐参事的人苦守着君上的帐子,我们用尽方法也无法救出大人。”
“月白,你让部队转到松山北域的守地那边静候,”凌志没有表情的吩咐,“本君去把琥珀带回来。”
月白皱眉的阻止,“这次他们目标是琥珀,殿人打算闯营是太鲁莽了。”
“我们似乎没有可以蹉跎的时间,”凌志冰冷的回答,“还是说月白觉得本君失势了,可以违抗本君的命令了。”
“违命倒不是新鲜的事。月白是不得不留下殿下,不然可是会被某人责怪的。”绝对是被某位嚣张的副侍污染了的月白淡淡的笑着,“他们这个架势,绝对是对琥珀志在必得,殿下贸然回去未必就能带出琥珀,反是可能打乱琥珀的安排。”
“是他让你不叫本君去冒险的?”凌志不理下属拦阻,走向自己的坐骑,“月白你忘了谁才是主子了。”
月白快步跪在凌志跟前,“这样的情势,殿下除了多赔上一条人命又有什么可以改变?请不要丢弃在这里支持殿下的大家!”
凌志丢下什么给月白,“这是帅印,以后的事你看着办吧,也不用为本君复仇。”
乘马飞驰,手上挥着染血的大刀,他不是皇子,也不是主帅,只是一个想把自己的人追回来的疯子。
目标只有一个,路上无人可以拦截不要命的疯子,已经被火焰吞噬的帐子,当自己一冲进去之后就陷落进无尽的炽热之中,热力和火光吞蚀了五感,他的琥珀在什么地方?像快要消逝的生命,最后只听到隐约的声音,“以一个笨蛋来说,你算是很幸运的了。”即使要死,也要追到他身边去…
过了多久?身上感受到的凉意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