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转身看见正义一脸担忧,沉声道,“其实靖康王自己也有几分猜测,他只是缺一个人来告诉他,为他埋下怀疑的种子。”
正义点点头,主仆二人在巡查了之后,才离开望湘楼。
这一次靖康王的动作很快,眼见靖康王开始查询几年前的事,人心各异,暗潮涌动,云帝怀疑自己是否有安抚到靖康王,异世之魂的消息暂时没有透出去,所以也就松懈了一些。
这几日未出门的姚氏和温情,也没有发现围绕在靳府周围的人,来了又逐渐散去。
十二月上旬,温情的手几近痊愈,似水如愿拿着东西快马加鞭赶回北衾。
而靳九归也终于收到了来自北衾的消息。
一本账本,自云升边境地带,快马加鞭赶至汴京。
靳家有许多酒楼,但大多开在云升偏僻之地,除此之外,大城小镇虽有,却绝对不争个高下,只寥寥拼个上筹,不至于太过抢眼,也不至于默默无闻。
所以翻阅来自各地的账本,是极为正常的一件事。
看着账本内的密语,靳九归的脸色瞬时一沉。
两个字:抛饵。
合上账本后的靳九归盯着窗外,久不言语、
这几日天气骤然冷了起来,姚氏特地命人炖了羊肉汤,然后去唤靳九归与温情。
靳九归在忙,温情也很忙。
她忙着倒腾她的嫁妆,原来她不曾看在眼里,但是如今她必须算算。
俗话说得好,树倒猢狲散。
自原主父母双亡后,偌大的温家坊,走的走,散的散,忠厚的老管家夹着大批银子带着小姨子跑了,远方的外戚因怕受牵连而远离了温家,至于是受什么牵连,温情不得而知。
这段时日温情做梦断断续续,像是要诉说这原主一生的模样。
可惜梦醒了,她也就记得模模糊糊。
只是温坊,好歹也曾是云升第一坊,却不想交到原主手中不过一年,便缩水成了这个样子,除了挂了一个名头,还有几个绣娘靠着靳家养着,在郴州还有一处宅子。两座坊池之外,估计价值,有个七八万两银子左右。
若是普通人,也能过上十辈子了,但是温情可不愿意。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必要远远的离开靳九归,再不靠他一分一毫。
姚氏派人来的时候,温情正好合上账本,这个天气是冷,若是来碗热羊汤简直是美滋滋啊。
但是一听到靳九归在,温情就不去了。
自我调节是调节好了,但是心中的气儿还没消呢,这个人不尊重她,也不为她着想,更不给她自由选择的权利,她想起来就是一肚子火。
莫名其妙的,就不得不永远留在这个架空的时代。
遂添香去回了姚氏,“夫人,约莫是天气有些凉,小姐身子有些不妥当,所以便不出来用膳了,奴婢去厨房端些膳食过去就好。”
姚氏哪里不晓得,她就觉着自己是这俩夫妻的和事老。
事情都听说了,这几日情儿忙着鼓捣嫁妆,那是因为她没了娘家,若是有,早就收拾包袱款款走人了。
而九儿呢,忙的不见人影,她都没找着机会。
所以今日二人都在,正好。
听到了添香的话,姚氏连忙站了起来,“身子不妥当?不行不行,这都好几日了,我让人去唤大夫来看看。”
说着就要吩咐人去找。眼睛余光却是撇着靳九归。
靳九归沉着眸子,听到姚氏说的话,却许久不见有人动静,知晓姚氏的意思是让他退一步,遂起身道,“不必了,娘,我亲自去看看。”
说完起身,朝着温情的房间走去。
而温情在方才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事。
她突然想起了靳修仪三年来给“她”写了不少信,“她”每一次都是好好保存。
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那她必死无疑啊,勾搭大伯兼驸马如此不知廉耻,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可梦境里实在是太过模糊,又逐渐忘去,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些信被藏在了哪里。
但她必须要找到那些信。
彼时的温情还不知晓自己乃异世之魂的消息已经泄露,一心只想着隐瞒自己的真实情况。
她唯一庆幸的便是那一天,她没有告诉靳修仪真相。
从梦中可见。他与原主乃是两情相悦,若是说了,又让他空抱希望,岂不是更加颓废。
眼一沉又想到,那天靳九归为她开口,怕就做了阻止她回去的打算。
紧了紧,想到原主既然在妆奁后挖有暗格,那会不会在其他地方也有,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看是看不出所以然。
于是亲自动手翻箱倒柜,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被刨的稀巴烂,如同狗窝一般。
狗窝都比这整齐。
衣柜被推开,屏风也换了个地方,妆奁桌子皆不在原地,就差没有敲打每一块儿砖挨个听了。
望了望四周,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