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意思,还请太子详说。”
公子是北衾的丞相,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如今面临的是云升的太子,她肯定不能承认她知道公子是昭丞相。
“哦?”云澈挑了挑眉,如姻眼里的慌乱,他自然是看到了,“你若不是北衾的细作,这地儿,又怎会是北衾的霍将军为你置办的地方。”
语气中有一些冷意。
若是她和霍徽有什么关系,那用处便大了。
“若我是北衾的细作,又怎会让霍将军名目张胆的为我置办这块地方呢,霍将军不过是可怜我罢了。”如姻只得将此说,额头是潺潺的冷汗,若是笃定她细作的身份,她肯定会命丧黄泉。
如今她孤身一人,只有自己,才能保全自己。
“可怜?”云澈疑惑的开口。
如姻只得将她被人贩子拐卖,误被卖进北衾营帐中然后被霍徽救出来,其中自然是省略了清白被毁的细节,倒是可以多说了几分关于霍徽心软的事情。
一听她曾经亲密接触过霍徽,云澈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芒。
“既然在霍徽身边待过一段时间,想必,你一定在他身边见过一本三十六计吧!”云澈不过是试探之言。
北衾素来行军打仗都自有阵势和方法,将军运筹帷幄。
南疆曾经对北衾开战,却被北衾打的大败,南疆战力比起云升还略高一筹。却也因为那一次败于袁武之下,害的南疆不得不想三流小国一般,每年向北衾供奉。
此次各国合作,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南疆从中发起。
他们买通了北衾下的几个小兵,小兵却是只需按照指令操练,听从吩咐作战,而袁武也从来不解释其中原因,只是给了口令,一切按照口令行事,最后,花了大价钱收买了一个新提拔的副都尉。
知道了北衾的将军,到了一定资历,取得信任之后都会去晏城学习军事计谋,那是一本由皇室传出的军事计策,名为三十六计,谁都想看看,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后来那个副都尉被革职了。自然就没有然后了。
听到云澈说,如姻的心顿时一颤,目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却是朝着云澈,摇摇头,颤着声音回道,“如姻不曾见过。”
头埋的极低。
云澈却是眸色一沉,“没见过,还可以再去找一次,你既说你不是北衾的细作,那就的拿出证据来,你既能让他心软一次,想必也能让他心软第二次,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只是极有可能,是昭元皇后留下的东西。
如姻自然不会相信,那一日她不过看了一个封面,霍徽就那样冷眼看她。那东西肯定十分重要。
“只怕这一次他不会轻易相信的…”如姻下意识的摇头。
上一次是因为军心荡漾,他察觉不妥才来查看的,这一次,不可能以同样进入北衾的军营。
“我会让人帮你。”云澈神色一沉,“我会帮你回到他身边,无论成功失败都无所谓,可是你既要证明你自己,那么做或不做就在你,否则,你曾是昭丞相的人,又有细作嫌疑,我怕也只能将你送回给昭丞相,若是昭丞相不收,那云升也是留不得细作之人。”
他不会再让靳九归有机会,在云升插入细作,虽然面前的人不大有可能是,不过也有利用的价值。
*
本该是洞房花烛之时。丞相夫妇二人却坐在屋顶看星星。
毕竟夜夜都是洞房花烛,不差这一天。
宾客也都走光了,眼看着即将安静下来,却不想门口突然有人找来。
来人是宫里的,靳九归抱着温情下去。
“不知丞相大人可有看见公主!”来的皇宫侍卫道。
宓公主早上就来了丞相府,现在就不见了人影,衾帝震怒,就不该相信宓莹那丫头的鬼话,让她放飞自我。
靳九归皱了皱眉头。
今日因为要招待众宾客,所以府里都是敞开的,因为忙,谁也没有注意到宓莹。
温情拉了拉靳九归的袖子,附耳告诉他,宓莹今天来丞相府主要是为了等霍徽。
靳九归吩咐道,“拓辉,让人去追霍将军,看看公主是不是跟他们一起的。”
拓辉得了令,立马让人去追。
“回复皇上,此事我会给他一个交代。”靳九归蹙眉。
宓莹是在丞相府不见的,自然他要负责。
那人听到靳九归如此说,顿时就放下了心来,既然交给了昭丞相,那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温情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她那番话的意思,会不会让宓莹去主动勾引霍徽表露心迹。
不过是不是,明日便知道结果了。
此刻的宓莹大概是军队里最小的一个小兵了,霍徽给她找了一身最小的盔甲穿上,但是头盔却大的遮住了她上半边脸,整个小脑袋被重重的头盔压的几乎抬不起来。
毕竟军队中招眼的带着一名女子,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