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里的士兵顿时紧张起来,“将军,您要去哪儿?”
“我去找守夜兄弟的营帐借一宿。”霍徽开口,出了营帐。
回了自己的帐子里,帐子在火边,还能看到里头拱起的身影,似乎已经熟睡,许久都不曾动一下。
霍徽缓缓拉开帐帘。正对着一双白皙如玉的小脚丫。
大略是被蚊子给叮了,脚板心露在外头有些许红点,另一只脚不自觉的来回摩挲着。
霍徽一怔。
他没看过女人的脚,何况宓莹从小就被娇生惯养,一双小脚丫子粉白粉白的,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关上帘子,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才轻轻的钻进去。
宓莹的小脸上被印了些印子,包袱不够厚,枕的不够软,她就将脸压在了自己的手上。
霍徽想不通,娇生惯养的她上回在马上上吐下泻,这回怎么这么快就睡熟了。
但看到宓莹紧巴巴的枕着他的包袱,就钻出去找了一床薄被,叠成枕头,小心翼翼的托开宓莹的小脑袋把薄被叠的枕头放到她的脑袋下。把她的手装进被子里,才拿回自己的包袱。
然后看了看帐中,果然还有两只蚊子,伸手将它们都轰出了蚊帐。
临走之前看着那双小脚丫子,忍不住伸手落下薄被,将它们都盖上,然后才离开。
找了守夜的士兵,他们守夜,营帐正好空着,便让他们换勤的时候叫醒他,他再去下一个执勤的士兵营帐休息。
后半夜,哒哒追上来的马蹄声惊扰了守夜的士兵。
“谁!”士兵拿剑挡住。
“请问霍将军可在。”靳九归的人拿出丞相信物。
执勤的士兵一愣,让另一个看着,对他道,“稍等。”
霍徽一夜没睡好,如今好不容易浅眠没一会儿又被叫醒,立马起身出帐。“怎么回事?”眼睛通红。
“昭丞相的人马追来了。”执勤的士兵回道。
霍徽去一见,才知晓,宓莹这丫头是又一次跟着他偷跑了出来,顿时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怒气。
“将军无须叫醒公主,只是知道公主在将军这里就好。只是七月就要为公主招亲了,还望将军在此之前将公主安然无恙的带回来。”来人将靳九归的话传给了霍徽。
不得不说,宓莹求温情还是有用的,至少枕头风还是让靳九归软了耳根子。
霍徽没说话,来人便拱手道,“打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犹如一阵风。
第二天宓莹被风吹醒的,睁开眼,帐帘已经被人掀开,晨风吹了进来,怪不得有些凉。
但看到背对着她坐着的某人,宓莹撑起了身子,咧嘴,还来不及笑出声,就听霍徽沉声道,“公主,逗弄微臣好玩吗?”
说完就起身,矮小的营帐内只能看到他的下身,至于上身的表情完全看不见。
宓莹不解,“你在说什么呢?”
拿起旁边的盔甲,宓莹一边往身上套着,套好了爬出营帐,却正对上霍徽冰冷的表情。
身子顿时僵住。
“公主几次三番这样胡闹,难道就没想过会带来什么后果?”霍徽口吻有些严厉,带了些训斥士兵的架势。
宓莹的头发团子还歪在一边,身上的衣衫也没理好。
远远看去,像给被训斥的小孩儿。
宓莹抱着侥幸强颜欢笑道,“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她装傻,霍徽憋了半个晚上的怒意彻底绷不住了,一手抱着盔甲。朝着宓莹怒吼道,“上一回公主借着找昭丞相便以生命相逼,这一回让公主又用太后的金牌冒充皇上的意思,欺骗微臣,是什么让公主如此作践自己,几次三番使用这等不入流的下作手段!”
高床软枕的皇宫她不好好待着,非得要偷着瞒着跑出来!
宓莹被这一吼,顿时就呗吓住了。
欺骗,作践,不入流的下作手段。
她也不知道,她可能发疯了吧!
想要更用力朝着霍徽嘶吼过去,但想到温情的话,将即将落下来的眼泪给逼了回去,眼眶微红,咬着唇看着霍徽,一双眸子湿漉漉的,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又有些小委屈。
半晌才声音细小的逼出几个字,“…为…为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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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徽闻言一怔。%d7%cf%d3%c4%b8%f3
心头那一簇的怒意,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呲溜的,就消了。
宓莹说着,头已经低了下去,正好看见她圆润的脸颊上散发着点点的红色。
氛围莫名静谧起来,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周遭也跟着安静下来,都停下了动作,朝着二人看过来,霍徽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抬起头怒道,“还不快收拾,一炷香后出发!动作迟缓者,杖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