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错了,如果不爱你,又何以会恨呢,所以这样一来,最终来说我还是选择的爱不是吗?”
雪镜风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好了,别说了,听着这些话连我都感到矛盾了。”
无埃雪衣松开了雪镜风,张开双臂,微微一笑道:“我这几日,每日都选同一个时间守在门边,就是为了能第一时间看见你归来,现在你回来了,你是否能还我一个期许?”
雪镜风目光没有斑驳地停在他的身上,问道:“你想要怎么样的期许?”
“这一次就当是你重新归来,然后换你能换你主动投入我怀中吗?”无埃雪衣上弯着嘴角,仙衣飘逸,那一抹翩鸿姿态便能成就一抹永驻风景。雪镜风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他等着门边,等着她归来,只为了让她主动给他一个拥抱吗?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雪镜风说了一句连她知道都不懂含义的话,一步跨前便伸臂抱住了他道:“我回来了。”
而无埃雪衣则看着她偎依在怀中的雪镜风,目波荡漾着一圈圈的柔光,道:“这才是我一直等候你回来的光景,总算是弥补回来了。”
像是记忆重洗一般,他遗忘了看见兰昀息那一刻的心刺痛,选择将现在幸福的一刻永铭记于心。
而雪镜风陪着他演练了一次不同版本的重逢,只觉好笑又觉得心有些涩涩的,她道:“满足了吗?原来一直稳重在外的帝师大人也有这以幼稚的一面,真让人难以置信。”
无埃雪衣闻言轻笑了一声道:“只要待在你身边,我发现自己就会越来越奇怪,你可否告诉我是何原因?”
“这种事情就该问大夫去,恕我爱莫能助。”雪镜风松开他,转身便扬唇笑言道。
无埃雪衣伸手再次将她拽进怀中,紧紧抱住,望向天空道:“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才是我心中病症之结,何以要推卸责任?”
“呵,你倒是成了我的责任了,脸皮会不会也太厚了一点?”雪镜风闻到来自于他身上的似莲非莲的香气,感觉到心里长期以来的所有浮澡与阴谋都被抚顺,而得到了平静。
“好不容易可以拥有,就充许我再厚脸皮一些吧。”也许,以后便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无埃雪衣语气带着一种轻雾,似被风一吹便能散开。
他的目光像是在料峭高山之上绽放的第一朵早春之花,那般自然高雅,却又透着随时可能会坠落之虞。他们出了梨院,无埃雪衣便被宋波派的小厮请去前厅议事,雪镜风表示想一个人逛一逛这个曼陀山庄,便让无埃雪衣单独前去。
雪镜风在路上随便唤了个小厮出示了无埃雪衣给予她的皇家信物,便被示为贵宾带去了曼陀山庄今晚将要举办宴会的大校场。
当她来到大校场时,见其占地辽阔,用方石铺地,呈盆地形,四面八方四梯阶腾地而上,似罗马大角斗场,这些日子府中的奴仆们一直在忙活布置,猛一眼去,明显看出广场被分布出了五个区,前方的曼陀山庄是主人席的红色一片,后一方的观众席,与其余三方用布锦颜色标示的蓝色的林家,黄色的黄家,黑色的明家三庄之席。
雪镜风来到时,四庄会还末开始,正处于就备状态,人来人往的奴仆们忙而不乱地准备着一切事宜,谢辞的带路小厮,雪镜风一人沿着小石子路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站在杨树池塘边,雪镜风看着湖面上凝结的冰,眼神久久不移。
“暗刹。”她轻唤。
刚语毕,暗刹便出现在她的身后,跪地拱手,道:“陛下?”
雪镜风的视线似旧望着前方,她轻声道:“回去告诉计魁,让他准备一下,尽快将暗中隐藏的前朝遗留的那支精锐部队寻出,加以编制,以便随时能行动。”
暗刹怔了一下,陛下的话是在暗示战争已经近在眼前了吗?收起其它的心思,他沉声道:“陛下,属下领命,可是关于无埃公子……”
雪镜风闻言微微一笑,回头打断他道:“既然我已经回来了,你便不需要留在他身边了。”
暗刹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慎重道:“陛下,暗刹因着您的离去吩咐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无埃公子,越发觉得无埃公子的可怕与深沉,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让人无法猜测的用意,宋波这只老狐狸在他的手中,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仅仅几日,他便已经安排了一些高手潜伏在了各处要点进行守备,属下以为,我们暗处的行踪早已被他看破只是不予理会,如果他与我们敌对的话就太可怕了。”
雪镜风淡淡收起笑容,然后伸手冻得有些微红的指尖抚过额头的发丝,眼神越发地虚无与飘渺。
这时天空渐渐飘下了片片雪花,就像在雪峰之上曾看过的蒲公英一般在空中飞舞着。远处那红梅似旧开得灿烂,就似雪中傲立的一团火焰,点亮了整个冬天。
“暗刹,是因为不了解才会觉得恐惧,试着接受它也许就会好很多了,既然他选择不去戳穿,那表示他亦不愿意与我们为敌。”
暗刹听着雪镜风,掩在黑布下的脸上一片震惊,他像是懂了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