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镜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胸口之处有些闷闷的,但是想到无埃雪衣知道她其实一直有派人监视着他,就觉得平时感觉不到的寒意此刻却怎么也驱不散。
虽然有预测过,即使暗卫之中隐藏术最顶尖的暗刹或许也会被他发现,可是真正知道的时候,原来是这种感觉。
无法做到全然信任他,却又无法真正的将他当成陌生人一般对待,她到底应该怎么办呢?雪镜风耳朵充斥着兰对于她的劝戒,有着暗刹的提醒,他们都在告诉她,留着无埃雪衣在身边,无疑是在养虎为患,可是……她对自己做出的承诺,是不会反悔的!
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了,等雪镜风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感觉腿脚有些僵硬,她运速真气一周,感觉再次轻松自如便转身离开了。
来到大校场,便遇到兰昀息派来找寻她的药一,这才知道她竟然消失了一个上午,无论是兰昀息还是无埃雪衣都派了人前去找寻她。
没有解释什么,她跟着药一一路回到宋宁给无埃雪衣安排的宝和院。而她跟兰昀息的房间也安排在宝和院内。
回到宝和院,无埃雪衣并末回来,只是派人传言,让他们等一下一同前去参加宴会,而兰昀息则发现雪镜风脸色透着一股苍白,神情亦如琉璃一样清澈,却少了几分人气。
他知道现在雪镜风此刻不想被人打扰,于是他只是安静地守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这不是平时的她。
沉寂了表情还有各种情绪一个下午,雪镜风像是入定的高僧,缓缓地从贵妃翅羽榻上动了动身子,而凤眸渐渐多了一丝决绝与清亮。
“兰,准备一下,我们去参加四庄会。”雪镜风起身,挺拔坚韧的身姿很难让人相信,方才她的动摇,她准备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风……我想告诉你,无论你想做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兰昀息叫住了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雪镜风偏首回眸,凤眸莹亮着笑意,启音道:“我的初衷,从来就没有变过,而我的选择,我也绝不后悔!”
兰昀息看见已然是平素模样的雪镜风,一直担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苦笑道:“风儿啊,你能不能别吓我,你不知道,你的喜怒哀乐,早就成了我的喜怒哀乐了。”
雪镜风闻言,伸出自己的右手,无名指尖那枚在光线下熠熠生辉的戒指已经宣誓着一切了。
“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解释过,为什么要在成亲当日,让他们九人同时带上这枚戒指在无名指上吧,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因为在人的无名指上,又一根血管是和心脏相连的,对于厮守终身的人来说,把结婚戒指带到无名指上就代表他们心心相印,心灵相通……”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兰昀息愣愣地看向自己左手的无名指,那里有一枚与雪镜风手上同款,却刻着他的名字的戒指,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一枚象征,可原来它来意义来历比他认为的还要还得让人感动与真挚。
“兰,这枚戒指便包含了全部的心意,如果我无法回报你们同等的深情,也至少让我与你们因为戒指的牵绊而紧密不分。”雪镜风将兰昀息深受感到的表情一一收进眼底,最后眨了眨眼睛道:“对了,这枚戒指的含义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
没给兰昀息反应的时间,她便已经回房去准备参加今晚的宴会了。
而兰昀息则抚额低低,像是渴望的末来抵达般动情地笑了,他像是拥有着珍宝一样抚摸着手中的戒指,轻声道“既使拿来哄我的话,我也当真了……”
华灯初上,雪镜风他们一行人洗去了马车上的风尘,换上一套新衣来到了曼陀山庄的大校场,而无埃雪衣早就派了一名小厮提前安排了位置给他们,不前不后,就坐在第二排中间。
方一落坐,便是一阵阵人场热闹,客似云来。入口处看见陆陆续续不少人进场,宋家现林家倒是交谈甚欢,其它二家只是客套的寒喧过后,便不冷不热地纷纷落坐。
不一会儿,众人就位完毕后,却走出一个身材建硕的中年男子,他下到场中扬手示意众人安静,待杂音暂熄后,便气沉丹田扬声道:“首先在这里,衷诚地感谢诸位的莅临,这一次的四庄会,很遗憾家兄突然因染病在身而无法前来参加,不过在下宋波会尽我所能,让这场一年一次的四庄会圆满结束的。好了,我的废话也不多说了,接下来便是四庄会正式开始!”
宋宁染病?雪镜风微眯双睫,眸中全是的探究与不解。再看其它前来参加“四庄会”的庄主们倒是没有多大在意之外,于他们来说,只要有一个曼陀山庄的代表即可,至于人选是谁嘛,这倒不是绝对的。
要说这宋波的样貌与宋宁有几分相似,但是他面目阳刚倒不似宋波那般干瘦精明,倒是比这宋波更具有一庄之主的风范。
他说完话便走上席中,就在主位旁的位置坐下,他的左侧则是让人望之若遥遥之高山独立的无埃雪衣,他就似一尊玉雕深刻的神衹般安静地坐着那里,即使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亦能吸引着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