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熙欲言又止:“裴谨言......也不容易......”
等了十年,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杨熙正喝茶呢,被他呛得直咳嗽:“咳咳......殿下想什么呢.....咳咳......嫂嫂便是有那癖好,咳咳,也不是见这个姑娘就有那念头的啊。”齐谚看张珂的眼神与看她一样,坦坦荡荡并无半点淫邪之意。再说裴谨言对她还有恩呢,她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赵穆给她拍背,又叫丫头送一壶清水上来,吩咐完又转头教训杨熙:“没有就没有,你急什么。”
那还不是你先起的头吗,现在倒发过来怪我了......杨熙默默腹诽,面上却不住点头:“殿下说的是,以后再不敢了。”
成婚三个月,杨熙学会了何如应对不同状态下的赵穆,这种时候,顺着认错儿才是最好的法子,硬顶着来,呵呵,一年前还行,现在再敢这样干就只等着下不来床。
杨熙不想看太妃揶揄的目光,更不想看赵穆餍足的讨厌脸,腰疼脚软这种事情,经历过一回就够她记一辈子了!
三月初一是卫国公府二公子与李尚书府大姑娘的大喜之日,卫国公府倒是送了帖子来,杨熙只随了礼人没去,李意如是个直脾气,打从一开始就看不惯她,如今表面上不敢说三道四,但心里的鄙夷却更重,掩饰都掩饰不好,杨熙倒是不计较,但李意如得罪的人太多,那些人见她与李意如不和,打着她的名义借机报复,李意如嘴毒脑子却不聪明,吃了几回亏都没学乖。
杨熙的生辰在三月中,不是整寿便没有大办,一家人吃了顿饭就算过了,太妃大方的很,出手就是一个大庄子,还是湄山那个,置办嫁妆时邱氏弄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庄子,都在京城边儿上,收成也不错,可这两个加起来也不必上太妃这个,杨熙说太贵重不肯收,太妃佯装生气,弄的她只能收下。
回了房,赵穆又拿出个华贵的檀木盒子来。
这盒子不简单,里头装的东西更不简单。
“这鸳鸯蝴蝶佩不是陛下的心爱之物吗,殿下怎么拿回来了?”杨熙手里拿着的玉佩,正是有一回在八宝楼里谢晋安给她的那个,后来赵穆说的赝品,还说拿着犯忌讳,她就还给了八宝楼。
眼下她手里这两块儿......应该是真的罢。
“陛下爱的不是玉佩,”赵穆看着她,目光深邃:“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给你。”
杨熙有一瞬的不自在,却又立刻掩饰起来:“谢殿下,我很喜欢。”
赵穆目光霎时变得温柔起来,这一夜,自然又是春色无边,暖意融融。
三月的尾巴上还有一桩大喜事,方浛与姚三公子大婚。
杨熙到方家时,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许久未见的张琼也在,将添妆礼交给方浛之后,杨熙便坐到一旁跟张珂说话。
张琼这回倒没故意避着,但也是客气有余,张珂悄声道:“我姐姐怎么了,他们府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杨熙眼神微闪:“你这个当妹妹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去。”
“唉,”张珂撑着脸叹气:“姐姐嫁人之后甚少回家,偶尔回来一回也是急匆匆的,也不肯好好儿跟我说说话,杨姐姐你说,那府里又不是离了她就不行,她怎么就......”说到后来,已经隐隐有了些抱怨的意味。
杨熙拍着她的手宽慰道:“你这是赖着你姐姐赖惯了,她这一走,你不习惯也是自然的,只你也要为她想想,为人媳妇,哪里有做姑娘松快。”
张氏要张琼和邱氏打擂台,姑母和婆母两层身份,她又是个柔顺的人,能怎么办。
张珂也明白这个理儿,但正如杨熙说的,她和姐姐自幼便在一处,乍然分开,心里难免不爽快,但她是个豁达的人,说出来也就过了,没一会儿又去找她姐姐说悄悄话了。
吃了宴席,杨熙就打算回去了,今儿太妃去宫里给太后请安,估摸着现在也该回来了,婉拒了鲁阳候夫人亲自相送,杨熙便带着丫头婆子们往二门外走,还没到二门,便被人拦住了。
陈大太太福身道:“请王妃娘娘安。”
杨熙使了个眼色,青黛将人扶起来:“我乃晚辈,当不得舅母的礼。”
“当得,当得,”陈大太太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一处:“您是正经的王妃,哪里当不得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杨熙心中警惕,面上却笑道:“多日不见舅母,您近来可好?”
“我好是好......”陈大太太收起笑容,换上忧虑之色:“想来娘娘也知道,我家里那不成器的女儿,唉......”
“表妹天姿国色,才貌不凡,将来定能觅得如意郎君,舅母无需担忧。”
陈大太太掩面哭道:“王妃您自是菩萨心肠,只可怜我那女儿,唉,如今谁还上我们的门儿啊......”
“舅母多虑了,世人忘性大,一两个月的功夫自然就淡了,表妹年纪轻,不妨等上一二年,待风声过去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