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惨叫一声,我开始大哭。
我哭的嗓子嘶哑,视线模糊,但是傻子根本不放过我。
他像那个夜晚我爸对他一样,往死里捅我的屁股。
我又疼又累,浑身虚脱,我开始慢慢不动,慢慢陷进床里瘫下去。
我不知道傻子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当他从我身体抽.离出去,我又被疼得颤抖了一下。
傻子下了床,他开始脚步虚浮的慢慢往外走。
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忽然一跃而起。
我抓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照着傻子的背部狠狠的扎了进去。
傻子停下来,他不敢置信的低头。
我用力将刀抽了出来,他被我的力道带的倒下来。
他仰躺在我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重新举起刀,再一次对着他胸口扎进去。
数不清扎了多少刀,直到一个硬物迎面撞来,砸在我的眼睛上。
我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知道傻子被我杀死了,我的左眼没了。
那傻子临终时用我放在地上的字典砸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皮现在无法张开,里面被砸烂了。
不过,他可是死了呢,也许我并不亏。
我嘿嘿的笑,笑得一只眼睛不停流泪。
我妈跟我说,我会被送进少年管.教所。
我说“哦”。
我住院期间,我爸始终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我知道他是在愧疚。
他的儿子被一个男的强.奸了,强.奸.犯的恶行就是我爸教会的。
我是在医生的嘴里知道了那个行为的意义,我感觉到可笑。
原来这就是强.奸,原来强.奸不止发生在男女之间。
我出院之后,直接被送进管教所。
当我晚上踏入住宿的地方时,我忽然发出一声嚎叫。
所有人都被我惊动,他们叫骂着,有人按压着不停扑腾的我。
我问他们,这里怎么会有傻子?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们都说我疯了,根本就没有傻子。
我后来被转移到精神病院,因为我总是问,杀人很容易,杀鬼该怎么杀?
他们说我精神出了问题,我根本不相信。
我确实看到了傻子,他变成鬼也不放过我。
他就站在面前,只有我瞎了的左眼才看得见他。
他看着我,没有表情没有声音,他的眼神仿佛根本没看见我。
可是等到夜晚,他会解了裤子扑上来,我吓得死命奔逃。
我筋疲力竭的喊叫奔跑,我不能让他抓住,不能让他对我再做那样的事。
只要我活着,只要我有一丝力气,我就要去跑,用力推开他,跑到没有他的地方。
可有些事是我不能做主的,那些穿白衣服的医生给我打了镇定剂,然后他们将我绑在了椅子上。
我哭求大闹都没用,他们毫无人性的把我扔在了空屋子里。
夜晚到来,傻子又挺着鸟向我走近了,而这一次,我再也没法逃……
【end】
☆、香衍镇之瞎子
我家住在香衍镇,我家附近有个瞎子。
瞎子以摸骨为生,没人在的时候,他会从房间里走出来,在他家院子里站着。
照看他的人并不怎么负责,出入他家大门经常留着大门敞开不关,所以偶尔途径的我,便能透过大敞的门扉,见到瞎子扶着屋门,一动不动的站着。
起初我以为他是在晒太阳,但后来有次我在晚上同样看到站在门口的瞎子,我就不这么想了。
我觉得,他是想出来。
可他看不见,所以他不敢动,只能站在门口往未知的方向“观望”。
我同情他,可怜他,我觉得他太不幸了。
我试过闭上眼睛,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闭着眼睛去喝水,去上厕所,行动之时我忍不住笑,因为我觉得这是自虐,这种玩闹不方便极了。
我想着,如果长期下去,我接水时大概就能自然而然的感知到杯子是否已满,而不是用手指压在杯子内部去试。
如果长期下去,也许我会慢慢不知廉耻的,随意解开裤子撒尿,不管我身边是不是有人在看。
就像那个瞎子。
他肯定不知道,我在暗暗观察他。
没有什么理由,我只是对他的生活好奇。
像他这种人,到底是怎么挣扎着活下去的呢。
我去找他摸骨,我想知道他的工作。
他的工序很简单,叫我趴在他面前,然后他的手在我的腰上按。
我无法确定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被瞎子摸和被普通人摸是不一样的。
瞎子的摸法非常细致,他慢慢的,在我腰上触碰着,像是一种另类的动物,依靠触觉来感知其他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