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动作却愈发温柔。
周秦见躲不过去,听天由命的闭上眼,放松身体。
不过这次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第二天中午,赵胜耘中午散会之后突然想起,问助理有没有查到汉诺威的华人。
助理拿来了一份征信社的报告,说汉诺威音乐学院入过学的符合周秦年纪的只有五个人,资料都在这里,赵胜耘细细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一个跟周秦长得像的。
莫非周秦整过容?
赵胜耘想到周秦的鼻梁被揉歪的样子不禁发笑,思及那天林媛媛的话,难道他念得是汉诺威大学?对了汉诺威又不是只有一所音乐学院。
赵胜耘打分机把秘书叫进来,让他再找人去查汉诺威入过学的华人。
拿出手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周秦果然还没有吃午饭。
周秦是连靠都不愿意靠近厨房的,他对所有可能伤到手的事都非常抵触,而且挑食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这几天给他定了外卖一看不合胃口就碰都不碰,只吃几口饭就当吃过。
一个一穷二白的调音师,竟敢这么挑食,赵胜耘苦恼的揉揉头,决定亲自去带周秦吃饭,让周秦过十分钟下楼。
到公寓楼下,周秦已经等在那里。四月阳光不燥但很亮,把周秦照的眯起眼,看着特别乖巧。赵胜耘一招手周秦就进了车,像个小宠物似的靠在他身边。
赵胜耘满意的摸摸他的头,看着周秦清秀的侧脸,突然生出一个主意,道:“小秦,你想不想开一场演奏会?”
周秦有点惊讶的看看赵胜耘,想了想,说:“票卖不出去的吧,而且我也没有到可以开演奏会的水平。”
“我觉得你不比我听过的任何钢琴家差,”赵胜耘说出心里话,“我是认真的。”
周秦朝他笑笑:“我导师对我说过,我只能算个琴匠,技巧是有余了,离琴师还很远。所以我自己弹弹就够了,还是不开演奏会祸害别人耳朵了。”
赵胜耘看着周秦稍显落寞的表情,有些心疼:“不想开就不开,那我给你去录几张CD?我喜欢听,我愿意放在车里天天听。”
“赵总您快别对我这么好,”周秦虎牙又笑的露出来,“都给你吓饿啦。”
赵胜耘平时挺爱听别人叫他赵董,赵总,听周秦叫出来却觉得变了个味,像是把距离拉的老远,怎么听怎么不爽。当下就板起脸命令周秦叫他名字。
“啊?”周秦反正也不明白老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好试探一个字一个字念,“赵……甚……耘?”
周秦声音跟斯坦威小姐一样清爽,咬字有股南方人的味道,把胜念成了肾,把赵胜耘逗笑了,一路上都在纠正周秦的前后鼻音,还教他念前后鼻音的绕口令,什么“请您新宁静,身心很要紧”,把周秦弄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干脆叫他赵云。
赵胜耘确定自己还是喜欢被他欺负的生龙活虎的周秦,至少感觉离自己近一些。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离赵胜耘包养周秦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往常赵胜耘养情人不会超过一个月,一方面是吃到嘴二三十天再天仙也腻了,另一方面也怕把人养出感情最后闹的不好收场。
但赵胜耘跟周秦日子呆的越久,越觉得周秦对他来说有种不对劲的吸引力。
连助理小梁都跟他开玩笑说赵董这次用了心了。
周秦的资料仍旧是查不出来,赵胜耘没有以前那么着急了,打定主意要把人关在身边,也就不那么在意他的来历。不过心里总有那么点不安定,随着周秦流露出的让他感到不熟悉的小动作的出现与消失,这种不安感忽大忽小。
五月底一天赵胜耘心血来潮,带周秦去维港边看夜景吃牛排。
赵胜耘告诉周秦自己入股了一个颇有名气的唱片公司,打算把给他录唱片的事提上议程。
维港的夜风把周秦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一双黑漆漆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赵胜耘,眼神中有感激,也有不确定。
“怎么,觉得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赵胜耘喝一口香槟,打趣他。
周秦的手指在桌上机械的敲今天练得曲子,赵胜耘知道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只是有点受宠若惊,”半响周秦才回答,“只是私人录制吗?”
赵胜耘见他这么保守的回答,一腔热血冷了一半,不安全的感觉充斥全身,觉得眼前的周秦让他觉得很陌生,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周秦,”赵胜耘吧刀叉放在盘边,抱臂俯视他,“我一直知道你有你的秘密,也不在意”
周秦笑笑,“我只是觉得赵总不必要为我做这么多,您已经给我一架斯坦伯格,我感激您,也陪着您这么几天,只保持这种关系不好吗?”
“你觉得录一张唱片会让我们的关系产生变化?”赵胜耘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我只是觉得录唱片没有必要,我每天都弹琴,不需要再听机械录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