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一回事了?而结果如何,就要看他做得如何?
比如说现在,他觉得把自由人抓来囚禁贩卖是很不人道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犯罪。而如果他不想看到这个,就该在今后的日子里为此采取行动?
“你会行动吗?”斐迪南没有说出他的想法,而是这么反问。
这话简直可以说是带刺,但夏尔依旧微笑。“您要知道,我是个商人,而且仅仅是个商人,尊敬的公爵阁下。”
这话换别人听就是拒绝,但斐迪南发掘出了其中的隐含意味。夏尔并不会插手管这件事,因为这超出他能力范围,并且他也不想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但如果能有别的间接条件能影响这件事、并且那条件夏尔力所能及,那夏尔就不会介意曲线救国。
“父亲说得没错,你可真是精明到家了。”斐迪南这么说,语气有些嫌弃,但嘴角却不可抑制地扬了起来。“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叫你吃哪怕一点儿亏!”
“如果这是赞赏的话,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也请您转告令尊我的谢意。”夏尔这么说的时候,还脱下自己的小圆礼帽,小幅度地鞠了个躬。
这么做摆明了找打,斐迪南哭笑不得地推了夏尔一下;一点都不重,充其量只够夏尔的身体往后晃一晃——
如果说之前都是正常发展的话,这一晃推就是神转折的一晃、创历史的一晃、以及让维克托相当后悔这几秒没在夏尔边上的一晃——
没错儿,这一晃让夏尔被一朵从天而降的烂桃花砸中了!
海关外头是一条不长的岔路,两边都垛着比人还高的粗布袋子,路面上也有不少。正因为如此,宽度只够一辆马车顺当经过;如果有两辆,那就必须有一辆先让对方过去。
正因为路况不好,夏尔一行人就让车夫把马车停在了外面大路边上,他们几个男人自己走进去。而他们出来的时候,正好有辆马车想要不管不顾地挤进去。
这当然没成功,所以里头的人不得不下车来。马车就停在夏尔和斐迪南边上,夏尔往后一晃,立刻就——
“哎哟!你这个……”
一声捏着鼻子的娇滴滴嗓音响了起来。
大事不妙!夏尔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以他刚才的力气,根本连人都没碰到,但对方这惊吓声可不小——女人,尤其是会作的女人,简直再麻烦也没有了!
等夏尔回过身之后,这种感觉就变得更加明显——因为那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虽然精心打扮、并且还上了年纪,也无法掩饰身上的风尘味儿。更糟糕的是,从语言来判断,这女人也是法国人。
“无意惊扰到您,抱歉,夫人。”夏尔礼貌道,只想速战速决。
那女人之前的半句话没说完,目光就黏在两人身上下不来了。因为,虽然夏尔打扮不算特别出众,但看得出家境良好;他身边站着斐迪南,一个公爵自然更不可能寒碜。
所以她之前也许想抱怨,但现在已经光速变成了一种过头的热情:“啊,是我之前没有看到您,说抱歉的该是我。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听到法语,真是倍感亲切——这就是人们说的缘分,是不是?既然这样,您可以称呼我德·奥布里翁夫人;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您怎么称呼吗?”
……哪儿来的女人,未免也太自来熟了吧?
夏尔和斐迪南不由得面面相觑。斐迪南觉得这女人就是个倒贴货,并且很可能和某种特殊行业关系紧密,再不济也是朵交际花。而夏尔除了这种同样看法之外,还觉得女人的姓氏有点儿耳熟。
好像哪里听过?到底是哪里呢?
看两人不说话,德·奥布里翁夫人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也许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清楚,”她这么说,声音和态度和一开始的时候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甜得都能流蜜了,“您大概听说过奥布里翁这个姓氏。奥布里翁祖上是世家德·奥布里翁·德比什,有侯爵和都尉可以世袭;并且,我丈夫是阿图瓦伯爵的近侍,他们从小就认识!”
您真不是来搞笑的吗?
这是夏尔和斐迪南的共同想法。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女人,在斐迪南这个如假包换的公爵面前吹嘘自己有侯爵爵位可以世袭?而且都尉什么的八成已经断代了,因为混得好的法国人基本上不可能在美国南部的港口。
这两点加起来已经够逗了;更令他们无语的是,他们正好还不和阿图瓦伯爵一路!
您这真是想要拉关系吗?拉仇恨更准确一点吧?
就在两人再礼貌都要憋不出话的时候,第二个人从车里下来了。这是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人,生活在他的眉宇之间留下了很深的川字纹,正是德·奥布里翁先生。他没看到之前的情形,只听了两句话,觉得应该不是件大事。
“既然你没事,亲爱的,就别碍着先生们的路了。”
德·奥布里翁先生这么说的时候,甚至没费神看夏尔和斐迪南一眼。
德·奥布里翁夫人对丈夫的不解风情在心里翻了好几个大白眼。难道他没看出吗?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