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间的偏殿后墙边上。她秀眉微蹙,娇笑连连,柔若无骨的素手在冯魁胸前轻轻推了一把,嗔道:“别在这里。当心让人看见!”
冯魁的骨头都酥了,不用人引诱,便揽着秦姬进了身后的偏殿。
殿中空无一人,四处一片黑暗,月光下只看见殿前的匾额上写着宁晖堂三个大字。
冯魁放下心来,这宁晖堂只是听风楼后面的一座小配殿,平日里也没什么正经用处,基本处于闲置状态,别说是半夜,就是白天,也只有隔几日才进殿打扫的小太监们才会进来。
此处真是偷情的绝佳场所。冯魁心中感叹:美人就是美人,不只长得漂亮,人也特别聪明,这地方选得真是绝了!
到底还是有些心虚,冯魁一进殿中,先胡乱扫了一眼,见不大的院落分为内外两层,五间屋子错落有致,三间正房,两间配房,后面还带着一个小小的跨院。
屏息听了半晌,院中针落可闻,静得出奇。冯魁见无异状,这才搂着秦姬直奔正堂,也顾不得点起灯火,已然忍耐不得,冯魁急火火扒了外衣,就要去脱秦姬的衣裳。
秦姬嘻笑一声,又一闪身,又躲了过去。
冯魁扑了两下没有扑到人,急得咒骂不绝,一身邪火腾腾的拱了上来,当下不管不顾,一个虎扑,就将秦姬堵在夹壁墙前。
此处正对窗扇,月光洒落下来,透过窗格正好打在窗对面的夹壁墙上,将秦姬的娇美容颜照得一清二楚。
“将军莫急!”
秦姬满面娇羞,喃喃轻语。她伸出一双素手,往冯魁身上探去,先在胸前环绕,后又一直往下,来到他小腹切近,那双手轻若细羽,柔若无骨,惹得冯魁欲/火中烧,只恨不得现在就扒光了衣裳,搂着美人春风一渡。
撩了半晌,冯魁的气息散乱,脸上已露出几分凶狠,双目让欲望染得血红,看上去越发狰狞可怖。秦姬这才将手从冯魁身上拿了下来,转而往自己身上探去。先解开罩衣上的袊绳,褪下外面繁复的纱衣。身上只剩一件曲裾,玲珑曲线惹得冯魁狠狠咽了两口唾沫。
秦姬将手探向腰间,伸手一摸,已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递到了冯魁手里。她脸上笑容依旧,仿佛她递过来的不是一件凶器,而是什么闺房私物。秦姬脸上春情无恨,望着冯魁,眼中满是柔情,以至于冯魁自然而然的将匕首接了过来,也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的。
秦姬轻轻一笑,紧跟着樱唇轻启,叫了一声:“有刺客!”
黑暗的院落顿时亮如白昼,整座宁晖堂都像在秦姬的叫声中苏醒过来似的。屋中亮起无数宫灯,一个小太监领着御林军统领陈达,从外面应声杀了进来。
“大胆狗贼!还不放开秦昭容!”那小太监指着冯魁,声音中气十足。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响,整齐划一,步伐一致,一听就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陈达一声呼哨,外面的人立刻止住脚步,将正堂团团围住。这一千御林军,也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在秦姬一声叫嚷过后,便从殿中的各个角落里涌了出来,顷刻间就把正堂团团围住。
冯魁愣愣的杵在当地,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瞠目结舌,看看对面的秦姬,又望望满脸戒备地瞪着他的小太监和陈达,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愣是忘了先把手里的匕首扔了。
“这……”
冯魁刚要说话,正堂旁边的暖阁里有人听见动静,不禁高声询问:“乱糟糟的,这是怎么了?”
宏佑帝在洛四喜的搀扶下,从暖阁里走了出来,举目一望,就看见眼前这么一副冯魁手执利刃,将秦姬逼至墙角的情形。
这般情景,任谁都不会以为秦姬是自愿的。
秦姬一看见宏佑帝,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了模样,她周身直抖,脸色惨白,挣扎着往前扑去,喊道:“万岁快走!这狗贼要杀了万岁!”
宏佑帝看见那把寒光闪烁的匕首,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他躲到洛四喜身后,连声大叫:“护驾!护驾!”
一声令下,那小太监早已扑了出去,别看他才刚十二三岁的年纪,身手却已经十分利索,他趁冯魁发愣的工夫,一记横踢直奔冯魁的面门。
有异物来袭,人下意识会去用双手格挡,护住头脸,冯魁也不例外,冷风一扫,他想也未想,便将手里的匕首举了起来,斜劈出去。
秦姬惊叫一声,陈达也脱口喝道:“连醉小心!”
连醉不惊反笑,引过冯魁,撤回右腿,紧跟着一拧身子,左脚又踢了过去。他几番强攻已到了冯魁切近,一矮身子,躲过冯魁的劈刺,趁两人错身的工夫,一把叼在冯魁的手腕子上,想要空手夺刀。
连醉才刚十三,年纪幼小,力量怎么也比不过一个五大三粗的壮年男人,虽然他身形灵活,与冯魁走了十来招,仍没见了弱势,可要想凭借一己之力,将冯魁拿下,却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冯魁此时也反应过来,此情此境,若是不赶快跟皇帝解释清楚,他这个行刺的罪名可就要落实了。连醉与他缠斗,急得冯魁哇哇怪叫,眼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