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非坐在这里膈应你,有本事你找保镖来打我啊?
骆丘白没有祁沣那么喜怒不形于色,基本上心里想什么都会写在眼睛里,祁沣的嘴角抽了几下,似乎有点想笑,但很快被他脸上硬邦邦的表情所掩盖。
“爷爷,你说我损害了公司利益,有证据吗?”
祁沣斜眼扫过刚才拍马屁的几个人,“你们说我跟爷爷有矛盾所以公报私仇,我怎么不知道?爷爷,我们爷孙俩有矛盾吗?”
骆丘白没忍住差点喷出来,接着赶紧低下头。
所谓的矛盾不就是不允许孙子变成同性恋,算计了孙子的爱人之后还不过瘾,还执迷不悟的想让孙子也身无分文嘛,老爷子在这么多人面前怎么可能开得了口?亏大鸟怪说得出来。
果然这句话让老爷子的整张脸都青了,嘴角不停的抽动,显然气到了极点,连带看着祁沣的目光锋利的都像刀片。
这话他的确没脸说出口,可是不代表其他的他不能说,“你敢说背后那几个投资公司不是你捣的鬼?!要是你没拿钱给他们,公司的股票会跌成那个样子!?”
祁沣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在老头子眼皮子底下笑了一下,这个表情竟然让老爷子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收回目光站在会议厅这中间,居高临下,仿佛王者降临一般沉声开口,“在座有谁看到我收买投资公司对付祁家了?你们亲眼看见我给他们钱了,还是听到了我给他们下的指示?”
全场一片死寂,所有股东全傻眼了,因为这件事他们也是听董事长亲口说,压根没有所谓的证据。
祁沣冷冷一笑,“既然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损害了公司利益?爷爷,您每年在商界得罪的人可多得是,刚才也默认了咱俩没什么私下矛盾,那干嘛非要怀疑到我身上?”
祁老爷子的脑袋嗡嗡的响,几乎都要在轮椅上坐不住了,当初知道有人恶意高买低卖昆仑的股票,他猜到是祁沣动的手脚,所以压根没让人去仔细调查,结果这个疏忽竟然成了祁沣捏住他的软肋。
“那是因为除了你不可能有别人!你不用强词夺理。”
整个屋子里静的只有老爷子愤怒粗重的呼吸声,祁沣目不斜视的挑了挑嘴角。“强词夺理?那好,爷爷我问你。”
“我是昆仑股东不假,但是我是抽逃公司资金了?还是跟昆仑恶性竞争了?我怎么记得留白公司是搞娱乐行业的呢,这跟昆仑的地产和纺织业不搭界吧。”
“既然这两样我都没做,就拿我损害公司利益为由罢免我的职位,还要让我赔偿损失不觉得很可笑吗?”
祁沣的声音不疾不徐,甚至还带着点漫不经心,可是口气却咄咄逼人,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仿佛结了一层冰。
老爷子快被气糊涂了,在他眼里祁沣不过是个冰疙瘩,可现在才知道他其实是把锋利的冰刀,一旦出鞘锋芒毕露,刺得他竟然方寸大乱,心中不甘和愤怒搅合在一起,他猛地把拐杖往桌子上一砸,“你给投资公司的钱,分明就是昆仑的,否则你哪儿来这么多钱?这还不叫损害公司利益!?”
祁沣点了点头,颇为头痛的笑了笑,“好,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的雇佣了投资公司,您有证据说我给他们的钱就是从昆仑拿的吗?我在公司工作了快十年,这两年才走,但手里还有股票和其他资产,这些都是我工作应得的,是我自己的私人财产,到底有多少钱都跟公司没有任何关系。”
“难道您觉得我以前在昆仑工作积攒下来的钱,也算现在昆仑的公有财产?那法律也不用保护人权了。”
一句话掷地有声,等于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老爷子和那些溜须拍马的股东脸上。
是啊,钱都长得一个样,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说祁沣手里的钱就是公司的,老爷子更是被堵的一句话也没法说,全身颤抖,脸色青白。
哪怕他心里认定祁沣从祁家赚来的每一分钱都应该属于公司,不管以前还是现在,这是祁家给他的恩典,他若是听话当然可以随便花,若是不听话自然没有资格拿走,可是这话他不能当着这么多股东的面说出来!
桌子已经被老爷子的拐杖砸出一条深深的裂痕,旁边的韩昭垂下头露出讥讽一笑,心想这老不死的被气死也不错。
在场的所有股东全都傻了,谁都没想到老爷子会失态到这种地步,刚才老爷子说大少爷侵害公司利益的时候,不少人听得云里雾里,一看大股东都没反对才默认罢免了祁沣,可是如今仔细一想才觉得不对。
如果真是大少爷,他拿着大把的股份又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的事情,而且他的话有理有据,滴水不漏。
反观老爷子,从一开始对付留白娱乐,就让所有股东摸不清楚头脑,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跟大少爷过不去。刚才还没等赵董事几个人开口,他就迫不及待让律师宣布决议,如今少爷给自己辩驳,他又气的大失仪态,这种种反应都透着古怪,偏偏提到跟大少爷的矛盾他又吞吞吐吐,一副极力掩饰的样子。
这让在场所有人都起了疑心,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