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沣说的非常慢,目光慢慢扫过刚才溜须拍马的股东,带着无形的压迫,让那几个人瞬间打了个哆嗦。
祁沣的目光稍作停顿,最后落在韩昭身上,两个人的目光陡然撞在一起。
韩昭紧紧抿着嘴唇,目光不善,祁沣一向厌烦他,出了祁家和上次在摄影棚强吻骆丘白的事情,他的目光冷得像刺刀一样毫不犹豫的投过去,那种压迫感和无法形容的煞气,让韩昭皱起眉头,正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骆丘白却突然挡住两个人的视线。
骆丘白悄悄偏过半个身子,用后脑勺对着韩昭,挡住他不善的目光,趁着现场一时混乱冲祁沣眨了眨眼睛,他讨厌一切对他的人有敌意的人,韩昭更不例外。
两个人的互动被老爷子看在眼里,险些要气死,如今强压住一口火气,努力控制住气的发抖的身体,摆出上位者的姿态说,“既然要表决,那么除公司股东以外的闲人是不是该出去了?”
骆丘白冲他眨眨眼个,故作不解,诚心恶心他,老爷子您说我吗?
祁老爷子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当即气糊涂了,猛地一砸拐杖,低吼一声,“说的就是你骆丘白,这里是祁家,没你这个外人什么事!”
陡然一句低吼让议论纷纷的会议室霎时间鸦雀无声,这是今天老爷子的第二次失态了,所有人看他的目光更加怪异。
骆丘白跟大少爷关系好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大少爷最困难的时候,赔了上千万也要跳槽到留白公司,这份义气是商场上最讲究的。况且在昆仑的大力封杀下,他成了留白唯一还赚钱的人,没准现在已经入股了留白,他们这些小股东开个股东大会还贴身带个下属呢,大少爷信任骆丘白,所以带他来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吧?
老爷子不仅因为跟少爷的恩怨假公济私,还把火气撒到外人身上,实在有点丢昆仑的脸……
本来老爷子抛弃功绩赫赫的嫡长子,扶持只知道花钱的私生子,就让在场不少人诟病,如今一连串恶劣的印象堆积,对他的支持就更加动摇了。
这时还没等骆丘白反应,祁沣就突然开了口,“谁说他是外人?”
祁老爷子先是一愣,接着脑袋里闪过什么东西,心中一喜。
这时候祁沣若是敢说出他跟骆丘白的关系,倒也不错,先不管这话说出去好不好听,他总有办法封住他们的嘴,可是在一会儿表决的时候这些股东恐怕会掂量一下,一个同性恋的上司是否值得他们跟随。
谁知祁沣竟然拿出一沓文件,一招手身后的下属就把东西分别分给了在场所有人。
“爷爷,您看仔细了,白纸黑字红手印,骆丘白现在也是昆仑财团的股东,他手里攥着的6%可是比韩先生还多。”
这句话像一枚炸弹一样在会议室炸开,韩昭倏地一下抬起了头。
老爷子皱纹密布的脸像龟裂一般,霎时间四分五裂,猛地咳嗽一声,差一点背过气去,“祁沣你疯了!你竟然……竟然把公司的股份白送给他!?”
骆丘白也愣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签过这一份合同,更不用说上面还盖着的红手印。
这是开玩笑吧?
祁沣面不改色,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赵董事和其他几个股东说,“我手上一共就45%,这都差点被您脱下总经理的位置,哪里还敢送人?这些是他自己出资从赵董事他们几个人手中买的,是不是赵董事?”
赵董事和其他几个股东一时有点蒙,他们每个人的确把一部分股份卖给了祁沣,凑在一起也的确有6%,而且祁沣还给了他们高于市价很多的价码,这是一桩互惠互利的买卖,就等着今天在股东大会上派上用场。
可是……怎么买主突然变成了骆丘白?他一个明星就算再有钱也给不了这么高的价钱吧?
但眼下很显然不是说这个时候,因为他们已经跟祁沣站在一条船上,几个人一起附和,口气无比笃定。
老爷子恨得牙根痒痒,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这时候什么都没法说。
哪怕祁沣说这些股份是他送给骆丘白的,他都可以说他借机贬骆丘白,但是偏偏就不是,手头上的文件,白纸黑字写了骆丘白交付的资金,钱货两讫,合理合法,他就算再不甘心也阻止不了。
骆丘白一下子成了股东,还有点回不过神来,使劲冲祁沣挤眼睛,心都在淌血。
我的家产是用来娶老婆的,现在都被你败光了!我一点也不想跟你们其他人搀和,还老子的钱来!!
祁沣冷着脸挪开视线,心中却冷哼一声。
妻子存折和信用卡上那点钱连这6%的手续费都不够,要不是他这个丈夫背后帮他,天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不过就是用他的钱走个过场偏偏老头子,这芙蓉勾还真的相信了。
祁老爷子看着两个人互动,不甘心的全身颤抖,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昆仑的董事长,不能失了方寸。
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都因为极度的愤恨而不稳,“好,就算骆先生已经有了股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