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得罪了夏常景,还把未来的地头龙给得罪了以后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于是,选择低头沉默,闷声不吭地把所有责任都给拢了。
陆家闻按着夏常景的肩膀,两人一块坐在了沙发上,陆家闻说:“麻烦给夏先生上杯菊花茶吧,去去火气。”
陆家闻见夏常景情绪稳定了一点,才开始说:“夏先生看来是真的挺在意这个陈蒙的,真喜欢上了?”
夏常景也不说话,就阴沉着脸坐在那儿跟尊煞神一样,他忽然想起什么,冲秘书喊道:“联系资料呢?”
“在这儿。”陆家闻按住蓝色的小文件夹没让夏常景给抢去,反而说,“夏先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关你屁事。”夏常景冲陆家闻一字一顿地说。
陆家闻在心里头把夏常景浑身上下骂了个遍,几乎调动起全身的克制力才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没有崩盘,端着秦楠派的假笑,说:“我当夏先生是朋友,想跟夏先生说说制服陈蒙的方法,夏先生却不拿我当朋友真是寒心。”
被戳中软肋的夏常景扭过头看着陆家闻,眼底浮上疑惑:“什么办法?”
“陈蒙这个人,跟夏先生以前遇到的都不一样。我在北都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他这个人,别看外表柔软得跟只兔子一样,实际上骨子里倔强得很,你越是对他强硬着来,他越是一身的反骨。跟他相处这几天,夏先生难道没有觉出来吗?”
这话说得陆家闻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这皮条拉的,可真够绝的!
夏常景被陆家闻哄得一愣一愣的,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陆家闻说:“这样的人也好对付,你别逼得他太急,得用软功夫慢慢磨,你把他浑身的刺都一点点地磨没了,他柔软的肚皮就露在你面前了,这个时候,想做什么还不成?”
闻言,夏常景沉默了下来,这时间长的,陆家闻都足够把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回味个百八十次的,真像个老鸨,真像!
夏常景忽然逼近了陆家闻,抬手捏住了陆家闻的下巴,两人眼睛直视,快要戳进对方的心里,就在这种迫人的距离下,夏常景嗤笑着说:“一肚子花花肠子,真不知道结婚后高铭怎么制得住你,跟你有一腿的人可不少吧?”
陆家闻忍住翻白眼给夏常景看的冲动,心里头又把夏常景给骂了个遍,老子的事儿要你操心,老子对高铭一心一意的,压根儿就不可能出轨好不?!
夏常景明显信了陆家闻这番说辞,但没忘要联系方式,陆家闻拿着小本子不给,说:“夏先生你觉着你对陈蒙好不好?”
“我对他不好?”夏常景眼又瞪大了,亮了大鼻孔。
陆家闻笑道:“那就成了,你先冻他一段时间,让他体会不到被人心疼的感觉,慢慢的,他级念着你的好了,这段时间你不要找他,联系方式放在我这儿,等时机到了,我再给你。”
“可我的咖啡怎么办?”夏常景皱着眉头。
“咖啡?”陆家闻才想起来陈蒙那一手咖啡绝活真不是盖的,煮出来的咖啡好喝得不得了,也是犯难。
可不等陆家闻忽悠,夏常景自己想明白了,他烦躁地将倒下去的茶几又踹得翻了个个儿,“算了,就听你的。”
陆家闻胆战心惊地看着夏常景的脚。
要是让夏常景知道自己在忽悠他……这一脚要是踹在他身上了,那不得疼死……
说服了夏常景后,陆家闻回去路上实在没忍住,找了个借口给高铭去了个电话,跟找到妈妈的小蝌蚪一样,差点就哭出来:“铭铭,我照你说的都跟夏常景说了,那个王八羔子实在是太吓人了。这陈蒙可怎么办?”
“他这个人最受不得冷,他冷落陈蒙的同时,陈蒙也在冷落他,迟早会让他失去兴趣。再说,再过一个多星期他不就要回岛都了吗?有夏叔叔看着,他肯定没那个功夫去纠缠陈蒙。”
“是啊。”陆家闻豁然开朗,点头同意。
果然如同高铭所料,夏常景一个星期没找陈蒙,陆家闻也消停了一个星期,因为夏常景每天都宅在酒店里面自己跟自己生气,玩得也没见不开心。
一个星期后,秦高两家的婚礼轰动了整个南都,三架直升飞机在别墅周边盘旋着,全程录像,要将婚礼上的一点一滴,毫无保留,事无巨细,统统都记录下来。
婚礼当天,陆家闻颇为紧张地坐在镜子前化妆,等妆画好了,化妆师出去让陆家闻换衣服,期间,秦楠进来了。
陆家闻毫不避讳地将衬衫脱了,露出劲瘦的身体,小腹上恰到好处的六块肌肉结识得像是石板,秦楠惊艳地吹了声口哨,目光在陆家闻挺巧的臀部跟纤瘦的腰肢上逡巡了一圈,轻佻地说:“哥,你的身子真好看,操起来一定很爽。”
陆家闻冷笑一声,“你这德行还是这么讨厌,一副善人的面孔说出这种猥琐的话。”
“善人的面孔?”秦楠笑得更加柔和,“你说咱们这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陆家闻没吭声,把礼服的衬衫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