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满心不耐烦的站在大教室讲台上,站在整个教室最明亮的部位,却一眼就注意到了游离在黑压压的人群边缘跟着蹭进来的俄尔。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那种仅仅只是看到就想直接扑上去,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呐喊的感觉。
——想要得到,想要占据。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实在是太强烈,赫伯特不得不用一种僵硬的姿势别扭的坐下来,以此掩饰他的生理反应直接在贴身正装上的反馈。当然,他也很难以将自己的目光从俄尔的身上撕下来。
人的某些潜意识偏好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赫伯特在自己的同事负责讲授的时候漫不经心的想,他远远地看着坐在角落位置的俄尔,客观的说俄尔并没有特别出色的外貌,长相是不带任何中性意味的开朗的英俊,整张脸最吸引的人还是他璀璨的没有一点杂色的金发。他削瘦,健康,看起来有些难以靠近。按理说俄尔没有任何会让赫伯特能够一见钟情的地方,甚至也和他的理想型是两个毫不相干的方向,但是俄尔就是让赫伯特觉得非常的心动,想要把他带上床,疯狂的干他。特别是当俄尔握着笔认真的看向讲台的时候,和他的目光交汇的时候,赫伯特觉得自己的耐心马上就要告罄了。
万幸,赫伯特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终于及时的发挥了作用,在同事喋喋不休的介绍总算告一段落后,他镇定的拿起了话筒,从脸上看不出任何糟糕的端详。但是当他真正沐浴在俄尔的目光中,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心脏快的要从喉咙中跳跃出来了。这非常的不正常,但是更不正常的是,当他开始说话,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卖弄华丽尾屏的雄孔雀,他甚至在这种性价比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课堂上拿出了比谈判还要投入的精力以及热情。此时赫伯特不需要回头就能想象出同事活见鬼的惊悚表情,可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或者准确的说,是不想控制自己。
一个小时远比赫伯特想象中的短,他本来以为自己会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随便说几句、给下面稚嫩的菜鸟们敷衍的放一遍展示用的文档,然后快点完成工作下班走人,结果他遇到了俄尔。不得不说风投实务方面的讲授是非常吸引人的,更何况赫伯特本人也是一个非常吸引别人目光、轻易就能让人对他产生好感的家伙,他按临时计划慷慨陈词,注视着俄尔的表情从最开始冷静的认真变得鲜活起来,蓝色的眼睛似乎在闪光。赫伯特无比庆幸俄尔坐在第四排、足以让他仔细观察到的地方,这样的表现回馈极大的鼓舞了他,赫伯特更加卖力的展示起自己的经验、阅历和人格魅力,就像求偶时的雄性生物一样,尽情的炫耀着,整个人都在竭力闪闪发光,而台下对此一无所知的学生们只是被赫伯特精妙绝伦的讲授深深的吸引了。最后当这场讲座因为延时严重不得不被学校的工作人员打断强行结束的时候,所有人,包括俄尔,脸上都露出了极为懊恼的遗憾,无辜的工作人员都快被集体的眼刀扎穿了。
赫伯特愉快的笑笑,把弄了一下手上的话筒,对着心不甘情不愿站起身正准备离场的人群宣布:“也许,我想你们应该会有很多疑问,下面我随机点几个同学,你们可以自愿选择是否留下来,我们会为你们详细解答一些问题。最后我仅代表我个人欢迎你们在未来的某天成为我们的一员,谢谢大家。”
人群鼓起掌来,同时也出现了小小的骚动,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竭力的仰起头,用热切的目光看向赫伯特——好比是一片欣然迎向太阳的向日葵。
“嘿,你要干什么?我们不需要额外做这些的。”同事连忙凑过来不解的问。
“你不是之前告诉我说下周有私活特别忙,急需一个整理文件临时助理吗?”赫伯特关掉话筒拍拍同事的肩膀,义正言辞的说:“我刚才留意到几个学生表现的特别积极,帮他们解答一些问题,看看他们的底子怎么样。如果他们乐意的话,一个星期内做些简单的工作还是可以的,连培训都不需要,也不用担心临时招来的人不是吗?”
看到同事一脸恍然大悟,赫伯特笑着随意点了几个积极到快要把脖子伸上来的人,接着,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叫住了正在往门口走的俄尔。
“那个已经走到了第九排,啊,现在是第十排了,穿红色短袖的小帅哥,对,就是你,你难道是想迫不及待的离开,不愿意上来吗?”赫伯特有点夸张的捂住了胸口,做出了伤心的表情:“没有想到我现在的魅力已经降低到这种程度了,我太伤心了,或许我可以认为你是有急事?快上来告诉我吧,这样能让我好受点,现在我的心都要碎了。”
下面传来一片善意的哄笑,大家都大笑着看向赫伯特所指着的方向,俄尔立刻在四面八方的注视中僵硬了,他缓缓摇了摇头,张开嘴试图大声为自己辩解:“我真的觉得您应该把这个机会留给别人!我并不是——!”
“得了吧,快上去吧帅哥!”有个站在他身后的女生兴高采烈的推了他一把,俄尔话没说完一个踉跄就跌回了人群中,紧接着他近乎是被笑个不停的人群七手八脚的推到前面的。赫伯特看着这一幕,得意的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