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看,俄尔十分精致的五官和深陷的眼窝又让他多了一些斯文的优雅,蓝眼睛好似融化的冰川那样令人迷醉。他继续好脾气的问:“那你听完有什么感想吗?”
俄尔面带拘谨的回答:“非常有趣。”
“这是我的荣幸,能够吸引经济系以外的谁特地贡献出自己宝贵的时间,你知道的。”赫伯特向俄尔眨眨眼睛:“大部分理工类的人在你试图和他们聊一点经济或是时政好打开话题的时候,总是很不近人情的拒绝说:‘抱歉您在说什么,能说英语吗’,这让我总是非常无奈。”
俄尔忍不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事实上,大部分时间我也是这样的。”
“哦,所以我现在非常感动。能告诉我吗?生物系的人不得不来听晦涩的经济类内容的原因?说不定我能帮上忙,要知道一般情况下我可是收费极高的人。”赫伯特继续说。
俄尔回答:“事情并不像您想象的那样复杂,我只是尝试着想去尽可能的帮一些我姐姐的忙,哪怕明知道已经有专业的人在工作了。”
俄尔微微耷拉下眼睛,带着一点难以形容的羞涩和沮丧,如同加了点草莓奶油的小蛋糕,可口而诱人。赫伯特顿时觉得自己非常的饿,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太像一个色情狂。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明白的。”赫伯特耸耸肩,很自然的把手搭上俄尔的肩膀,带着他往教室门口走:“我们似乎得快点离开了,我已经能看到工作人员在探头探脑了。如果我不是被专门请来的人,我想这会我们大概已经被赶出去了。”
俄尔明显被赫伯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险些原地跳起来。他及时的克制住了,但是再看向赫伯特的眼睛里就带了点疑惑。赫伯特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半推着俄尔的肩膀:“也许你不介意带我在这周围转转?”
“您应该知道的,艾姆赫斯特学院是弗雷德里克?劳?奥姆斯特德设计师设计的,我想您在纽约应该能经常看到他设计的中央花园。”俄尔挣扎了一下,却没挣开赫伯特的手。天知道赫伯特现在有多想直接把他按到地上,要是随便就被挣开了才是真不科学。他带着几分戏谑的心理看着俄尔在不动声色的挣扎,像极了毫无杀伤力的草食动物。
但是马上他就不这么想了,因为俄尔用一种和他削瘦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可怕的力量抬手掐住了他手腕的关节,迫使他松开了自己的手。俄尔趁机后退了两步,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和赫伯特拉开了距离。赫伯特之前所做的卖弄自己羽毛的行为确实有效了,因为俄尔的此时的表情极其复杂,只是站在原地不动,而不是像被性骚扰了一样立刻对他进行拳打脚踢。
赫伯特忍不住庆幸:从刚才那一下判断俄尔确实是有这个能力的。
“这位,威尔肯先生。”俄尔看上去似乎有点纠结,他低下头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又抬起头谨慎的端详了赫伯特一样,满脸尴尬:“……您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实在是太过直白简单的孩子啊。
赫伯特笑了起来,促狭的反问他:“什么意思?“
俄尔看上去稍微有点被戏弄的愤怒,他上前一步,直截了当的问:“你……是同性恋吧?”
赫伯特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略带暧昧的问:“你今天晚上有空吗?”话音刚落,俄尔就露出了难以置信,似乎被陨石直接击中的表情:“抱歉……我想我的英语不太好。”
于是赫伯特又平静的重复了一遍,俄尔直接呆滞了。
赫伯特并不清楚俄尔是否能接受这么快、而且几乎等同于直白的性爱邀请,只是他实在忍受不了了。他仔细审视着眼前的青年,心里已经在无数遍的盘算如果对方拒绝他该怎么应对。但是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就这么让俄尔从他面前离开的。
俄尔比赫伯特想象中要快的回过神来,他有些虚弱的说:“我觉得我们并不适合,实际上……我对床伴的要求比较特殊。”
赫伯特有点惊讶,他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当即追问:“嗯?能告诉我吗?”
俄尔摆摆手:“在这里说不太方便……介意和我去喝一杯吗,威尔肯先生?”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答案怎么可能是否定的呢?
十分钟后,赫伯特就和俄尔坐在了一家小型咖啡厅的角落里,赫伯特面前杯子里的是黑咖啡,而俄尔面前的是朗姆酒。注意到赫伯特盯着自己杯子有些奇怪的眼神,俄尔举起杯子浅浅的喝了一口,解释道:“我经常来这家店,老板已经习惯了,我是俄罗斯人。”
赫伯特了然,他端起面前的咖啡,却没有喝的意思,而是斟酌着开口:“对于刚才被中止的话题——”
“我有一定程度的受虐倾向。”
俄尔非常干脆的给出了答案。
赫伯特猛地一愣,看着眼前完全一副轻描淡写模样的俄尔,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心情。就像是在自己最喜欢的食物旁边发现了有碍食欲的配菜,一时间举棋不定。
俄尔又喝了一口酒:“我不想欺骗您,威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