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该去白鹿书院下聘了,惠氏夫妻还得准备聘礼。
许秋白对李耀祖夫妻也放心,便让李耀祖带着两个小的上路了。
三月初春闱殿试,殿试后打马游街,好不热闹。
清河县距离京城不过四百余里,快马加鞭一天便可来回。
这日清河县县衙内张县令非常高兴,几个衙役更是瞅准时机待张县令一声令下就争着抢着往城西贺家去了。
进士呢,两榜进士,而且还是二甲第三名,这在清河县绝无仅有。
张县令作为父母官,对于自己治下出了这样的人才也很自得,亲自挑选了笔墨纸砚令人送去了贺家。
报喜的官差敲锣打鼓一路去了贺家,惠氏与贺平洲正在棺材铺里对账呢,就听见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喜色,这样的动静,莫不是他们儿子中了进士。
帐也不对了,反正就那么几两银子,两口子飞快跑去后面大门处开门,正瞧见衙役过来,因为难得出了进士还是名次这么好的进士,街坊邻居们闲着没事的都跟着衙役来了贺家门前。
贺家门前只是个小胡同,此时挤的满满当当。
不远处的崔家,崔云兰坐在自家里听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动静帕子都要搅碎了。虽然薛人理今年时常带她回娘家,可将她放下便往外跑,也不知忙活些什么。而她成亲一年了,依然没有身孕,公婆虽然没说但是对她已经有了意见,就前些天婆婆还送了俩丫鬟给了薛人理。
这回娘家也不安生,她恨毒了贺家,可贺家过的越发的好了。
花了银子提前出来的崔母听见外面的动静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骂道:“倒是让他们得了志了。”
崔云兰瞥了她娘一眼没言语。
贺家门前,衙役送上喜报:“恭喜贺老爷贺太太,贵公子喜中进士,名列二甲第三名。”衙役喊的声音很大,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惠氏喜不自胜,忙掏了荷包塞给衙役,“拿着打酒喝。”
衙役也很乐呵,捏了捏估计有一两银子,夸奖的话不要钱般说出来。
走了一波报喜的没一会儿,又来一波,惠氏夫妻依然给喜钱。
衙役走后县衙又来了人,道是张县令送了笔墨纸砚,这下围观的人也沸腾了,县令对他们来说就是大官了,这贺家看来是真的要发达了。
来贺喜的进了院子,惠氏忙不迭的拿糖倒水,还好有邻居帮忙,不然真是一团糟乱。
等人群散去,惠氏盯着满地的狼藉,仍然不敢相信:“咱们荣儿真的中了进士了?”
贺平洲乐呵呵的拿着扫帚扫地上的东西,“可不,咱们儿子真厉害。”
“哎呦,忙了一天竟然忘了跟婉瑜说一声了。”惠氏想起来立即就想跟闺女分享这个好消息。
还未等他们出门,就见许秋白赶着马车停在门口,贺婉瑜抱着小宝露出头来,“娘。”
惠氏忙上前接过来,又转头朝贺平洲喊,“他爹,婉瑜来了。”
贺平洲一溜小跑的过来,笑容满面的去接了大宝,颠了颠,“这孩子又沉了,得十五六斤了吧。”
贺婉瑜扶着许秋白的手下了车笑道:“可不,足足有十五斤重了。”
“重了好。”人逢喜事精神爽,惠氏今年可谓红光满面。
一家人进了屋说了些话,心里都高兴的很。
“哥哥中了进士是不是就该留在京城了?”贺婉瑜对古代的科举是知道的,中了进士并不是一步登天,只是做官的开始,考的好进翰林院,考不好到地方从县令做起,他们清河县的张县令就是二甲进士出身,只是当初没进馆选下放地方做县令,加上朝中无人,张县令到了清河县一做就是十多年没挪地方。
她一提醒惠氏也反应过来,“呀,那成亲咋办?”
“还能咋办,不行就去京城办喜事。”中了进士根据距离远近有探亲假,清河县距离京城不算远,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月,除去路上来回,若是在清河县成亲却是赶了些,更何况两人只是下了定正式的下聘还没开始呢。还不如去京城赁所宅子,成了亲他们再回来,留小两口在那边生活。
惠氏有些犹豫,贺婉瑜却觉得这主意不错,只是京城居不易,“那成亲在哪里办?是赁宅子还是买座小院子?”
贺平洲沉默了,他们家只是卖棺材的小本生意,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若是在清河县成亲他们还勉强操办,可到了京城他们的家底就算掏空恐怕也有些寒颤。
惠氏讪讪道:“唉,都是钱惹的祸。”
贺婉瑜笑着拉着惠氏去里屋看三小只去了,留下许秋白和贺平洲说话,许秋白道:“小婿觉得倒不如买座小院子,也显得咱们重视女方,况且京城就是赁宅子价钱也不便宜,还不如咱们凑凑买座小院子了。您二老这里若是不够我们这边有些。”
通过一年的运转,许家的生意也非常稳固,每日定点定时去送猪肉,就是卤的猪下水等物卖的也格外好,冬天的时候贺婉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