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也弯弯唇角。
三小只跑了几次都被拽回来有些不甘心,于是凑到一起出了个自以为绝妙的主意。许秋白和贺婉瑜其实早就听见了,只当没听见,随便他们折腾。
三小只暗笑,然后撒欢的往三个方向跑去,等布条抻直又一处用力,许秋白冷笑三声,一手一个将三小只拽了回来。兴许是知道他们爹的厉害了,三小只放弃了这样的挣扎,然后又开启吃货模式,这个要吃那个要吃。
许秋白好脾气的一一满足,糖葫芦,糕点,酸梅子,但凡三小只要的都买了。
到了主街上,各家铺子门前挂满了灯笼,许家布庄门前也挂着不少,此时驻足观看的人也不少。
崔云升站在自己铺子门前百无聊赖,崔大郎在里头更是一言不发,自从许家开了布庄以来,崔家的买卖就更难做了。可这又有什么法子,许家布庄的布料是江南运来的,他们家也是江南运来的。区别就在于许家的衣裳款式好看,崔家便想着去学,可这里刚学完,那里许家又出了新样式。
布料一样,但做工和款式差了一截,崔家的生意日渐惨淡,许家的生意却日益兴隆,听闻许秋明考乡试去了,若是他真的考上了,这清河县以后哪里有他们立锥之地。
崔云升正听着他爹唠叨,忽然就瞧见十七八岁却挽着妇人发髻的女子袅袅婷婷走过。崔云升忽的站起来,目光追过去,正好瞧见妇人身旁男子的脸。
是许秋白,崔云升整个人像被抽了魂魄一般坐下,心里万分怅然。曾经的婉瑜妹妹已经嫁做他人妇,二十岁的年纪却像十七八岁的姑娘般娇嫩,若是所嫁非人,崔云升还能安慰自己她有眼不识泰山,可对方明明那么优秀。
崔老爹对这二儿子已经无可奈何,可如今崔家真的不同往日,加上二儿子年岁也大了,不由着急:“总之,姚县令家的姑娘瞧上你了是咱们崔家的福气,你就安生等着娶妻吧。”
去年张县令任期到了,在京城的贺荣托了关系送了张县令一份大礼,如今张县令升官,已经是青州府从五品同知,可谓风光。姚县令是之后朝廷委派下来的新科进士,年纪四十岁左右,家中三子一女,对小女更是娇惯,偶然一次那姚小姐看见了崔云升,一颗芳心暗许。
姚县令自然不同意自家闺女嫁个商户,可姚小姐却死活要嫁,无奈之下,县令夫人便私下找人给崔家漏了口风,就是希望作为男方,崔家能尽快上门提亲。
崔母和崔老爹自然高兴,自从许家布庄开业,他们家生意一落千丈,在他们看来许家不就是靠着远在京城的贺荣吗,他们家若是和县令家结亲,那么在清河县这地头上,谁还敢招惹他们崔家。
不光崔家二老,就是崔大郎也高兴,出了崔云兰那事后崔家名声便不好了,崔云升年纪又大了,能有这样的亲事可谓是不高兴。
只是关于这亲事崔云升一直沉默对待,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就崔云升这几年的性子,他没点头,崔家其他人还真不敢轻易答应。
如今崔老爹重提,崔云升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好。”她已成亲四年,也生了儿子,他也该找个女人过日子了,至于是哪个女人,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崔老爹大喜,当即回去与崔母商议去县令府上提亲之事。
而许秋白牵着贺婉瑜路过崔家布庄的时候也瞧见了崔云升,不过这人在他心里一家掀不起波澜,对方如何与他们无关。
眼下,一家五口正在兴头上,得知他们爹在德隆泰定了包间,三小只更加高兴了。
贺婉瑜跟在一旁瞧着三小只欢呼,只想翻个白眼儿,大概是受了她喜欢吃荤食的影响,这三小只也喜欢吃肉,只看那三个圆嘟嘟的小胖身子就该知道了。
不过她倒不担心,只看许秋明把,去白鹿书院之前还胖胖的,如今回来已经是翩翩少年郎,想当初头一次回来过年,瞧见许秋明瘦了的脸可把贺婉瑜心疼坏了,还趁着过年期间给他大补特补,几乎顿顿见肉。可惜任凭她用尽力气,许秋明也没再胖回去,反倒是个头蹭蹭的窜,如今十四岁的少年郎比许秋白也矮不了多少了。
再瞅瞅三个吃货儿子,贺婉瑜扶额无奈之余也有些想念德隆泰的美食了。
这几年许家与德隆泰一直有合作,后来许家庄子扩大又种了几亩蔬菜,德隆泰索性也从他们这儿买青菜了。
许秋白见青菜有销路,便又买了十亩地用来种菜,只是蔬菜季节性太强,便在秋季菜没了之后种上粮食。粮食产出要么卖,要么打碎掺在猪食里边儿,猪仔长的也快。
一家人到了德隆泰,德隆泰的掌柜亲自迎上来,许秋白含笑打了招呼眼睛若有似无的扫过大堂一角便噔噔噔的带着一家老小上楼去了。
姚掌柜对小二道:“赶紧的给许老爷上菜。”
小二自然知道许家与酒楼的合作,忙不迭的催去了。
大堂角落里,两个仆人打扮的男子盯着许家人上了楼,其中一个皮肤微黑的男子对另一个瘦长脸道:“春福哥,你瞧着刚才那人,是不是与那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