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人看着,两人可谓是鱼儿入了水,逛街吃东西,跑城外逛庙会,哪里好玩往哪钻。也是临走时贺婉瑜偷偷给他俩足了银子,就是让他们考完试好好玩的。
等两人将府城玩个遍后,这才挑着捡着去参加一些文人的聚会了。
只不过那些书生最小的也得十六七岁,像他俩这么大的还是头一份,不过两人学问扎实,由最初的轻视到后来的尊敬,态度变化不可谓不大。
他们以为小少年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实际上用贺婉瑜的话来讲许秋明的心眼儿跟蜂窝煤是的,虽然许秋白兄弟不知道蜂窝煤什么意思,不过却能从字面上理解出是说许秋明心眼多了。
尤其是两人在白鹿书院读书的时候过的也没那么轻松,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加上两人都没说过他们与院长的关系,许多学生就欺负他们两个小的了。
好在许秋明鬼点子多,又不是个吃亏的主,不到几个月便解决了被欺负的现状,最起码别人不敢欺负他了。连带着李亚文,两人才得以安安稳稳的读了两年的书。
许秋白当然知道两人在书院的遭遇,但他却不管,只告诉许秋明今后做官比这更凶险麻烦,于是许秋明再也没说过被欺负的事。
时间一晃到了放榜的日子,李耀祖一大早就爬起来让小厮去看成绩了,回房一看,两个当事人睡的昏天暗地,叫了几次都没叫起来。
等报喜的官差来了,李亚文堪堪起床,迷迷瞪瞪的接了喜报,李耀祖怎么送走的官差都不知道。
李耀祖听着李亚文得了四十五名,高兴的要跳起来,李家多少年后终于有了举人,等百年之后他也有脸见祖宗了。
只是看着主家许秋明的喜报未到,李耀祖按捺住心思,低声嘱咐李亚文道:“二老爷喜报到之前不要大声嚷嚷,明白吗?”
李亚文知道轻重,点头应了,等李亚文洗漱完毕,那厢许秋明还睡的香甜,一直到了辰时末,外面敲锣打鼓的响起来,李耀祖心中一喜,赶紧往外面去了,而后又嘱咐让李亚文去叫醒许秋明。
许秋明正做美梦呢,被李亚文吵醒了挺不高兴的,不过他也听见了外面的锣鼓生,皱眉道:“莫不是这条胡同里有人中了解元?”
李亚文抽抽嘴角,“兴许是我呢。”
许秋明白了他一眼,蒙上被子又躺下了,“解元郎,让我再睡会儿。”
昨日两人去了文人聚会,偷偷喝了点酒,回来的时候都半夜了,困的很。
外面的锣鼓声近了,在门口停下,李耀祖上前与报喜的官差寒暄,回头却没瞧见许秋明,李耀祖心里哭笑不得,引了来人进院子,这才跑屋里亲自喊人去了。
许秋明一下蹦了起来,激动道:“我真的是解元?”
李耀祖哭笑不得,边给他穿衣裳边道:“是解元。”
得了肯定的话小少年大笑三声然后飞快的穿好衣服,跟在李耀祖后面便出去了。
住在周边的邻居听见动静都过来瞧热闹,发现解元竟是个十四岁的小少年,纷纷目露惊奇。
等报喜的人离去,许秋明在地上蹦了三下,以示高兴。
李耀祖瞧着他这模样,心中暗笑,在外好歹有个大人样,看起来挺老成,但归根结底还是个少年郎罢了。明年春闱若是不出意外,也将有个十五岁的少年进士,当得本朝佳话了。
到了下午,陆陆续续有许秋明和李亚文相识的人上门,大多数都是新晋举子,当然秀才也有,秀才过来的大多是清河县的同乡,听闻解元是清河县的才来请教一二,待几个清河县秀才来了发现解元不过十四岁时,脸上表情丰富极了。
偏偏许秋明板着脸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更是让这些人心里惊讶不已。
他们不知道的是许秋明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恨不得扎上翅膀飞回清河县去,亲口告诉嫂子他得了解元。
他的小心思李亚文知,李耀祖也知,偏偏那些秀才不知,过来的几个秀才年纪大的有四十多岁了,最年轻的也是二十多岁,那二十多岁的秀才本觉得这次没考中也没关系,毕竟他才二十多岁年轻的很,可看了这史上最年轻的解元,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以前是多么的自大。
当然其中自然也有不服气的人,当场出了题说是请教,其实众人都看出来了是不服气,其他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想法,认为许秋明能得解元不过是狗屎运罢了。
狗屎运的许秋明一板一眼有条不紊的将答案一一列明,甚至说明采用的哪本书的典故,条理清晰,学识扎实,让一众秀才称赞不已。
待几人离开小院,四十多岁的孙秀才赞叹:“都说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这解元郎年纪虽小,学识却过人,待明年春闱恐怕要出个少年进士啊。”
其他人也点头,但谁都不认为许秋明能高中一甲,毕竟年龄摆在这儿,读书的积累也有限,想要中一甲很难,但是二甲估计会很容易。
那二十来岁的李秀才笑道:“小小少年都如此学识,我等还是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