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越尧,以及他手按剑柄的动作。他也算是有眼色的,自然看出越尧大抵是个练家子,只是不知深浅而已。不过,他见越尧年纪不大,是个不及弱冠的斯文少年,起先警惕的心思自然轻视起来。
大汉猛地抬手,明晃晃的斧刃指向越尧,口中喝道:
“要想活命,留下车辆立马滚蛋!”
越尧没有说话,神情淡漠。
那玉瞄了眼声华子,见她神色虽然紧张,却不惊慌,心里有了底,也不做声。
那头大汉见自己被彻底无视,心头火气,而旁边的歹徒兄弟,有一个盯着声华子俏丽的脸蛋目露贪婪,他对头领说:“老大,跟个娘娘腔啰嗦什么!您看他身后的漂亮女子,不如杀了这两小子,把那女的带走!”
为首的大汉听了手下的提醒,却说:“带什么带!都给我砍了!小的们!给我上!”
话音刚落,便呦呵着砍向对面三人。
见过两军血腥厮杀的那玉倒没怎么害怕,她看向越尧,只见他不动则已,动则雷霆。刚才还坐在车驾上,现在已一跃而起,风驰电挚般划出一道白影,刹那间到了头领身前,剑尖高高上挑,直至对方咽喉。那些冲到一半,还未近身的小喽啰立时呆住,哪敢再冲。而为首的大汉已面如霜白,嘴唇发麻,心头惊惧不已。有聪明的,或者说邪念使然,那贪图女色的歹徒高声道:
“咱们抓住那个娘们,那人武功再高也抵不过咱们人多,有把柄在手,看他敢动咱老大!”
“不错,咱们上!”
“对!继续冲!”
剩下几个歹徒被煽动起来,丢下被越尧制住的头领,齐齐冲向声华子。那玉默默退了几步,好给声华子腾出场子。
冲在最前的歹徒眼看要抓住声华子,正自狂喜,不想声华子身体一转避过对方,抬起素手,给了对方一记手刀,那人头脑一阵嗡鸣,便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声华子的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而对方的武器也被她夺了过来,后头冲近的几名歹徒也是眨眼间便被声华子打的卧地不起哀嚎□□。
那玉看的意犹未尽,她是第一次看见这两人展露身手,以前只知这两人非常厉害,却不知厉害到这种程度。
制服了歹徒,越尧和声华子在商量如何处理,毕竟对方人数远远多于他们,带到官府不大现实。
那玉看着那群狼狈不堪的歹徒,忽然挑了挑眉,对越尧说:
“把他们绑在这里,让官府来拿我没意见,不过在那之前,不如物尽其用,借我使使。”
越尧挑了挑眉,往车架上走,丢下话来。
“随你。”
声华子有点担心,便跟在那玉身旁。
那玉走到被绑做一团的匪徒近旁,一伙人警惕后怕的看着皮笑肉不笑的可爱少年,他们算是怕了,也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要砍文弱少年,反而栽了跟斗,要抓柔弱少女,结果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现在这年纪最小的少年虽然龇牙在笑,却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
那玉从怀里摸啊摸,摸出一只小巧别致的陶瓶子,她笑着问那贼首。
“你觉得我师兄师姐身手如何?”
被打的两眼泛青,脸颊浮肿的首领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地说:“两位大人武艺高强,小的眼瞎得罪大人,只是小的也没办法,上有八十岁老父老母,下有五六个嗷嗷待哺的儿女,大人,小的也是……”
“得了得了,”那玉打断他说,“就算你有八百岁老父老母,有五六十个嗷嗷待哺的儿女我也不感兴趣,我告诉你,我师兄师姐最厉害的可不是这一身武艺,是医术,知道不。”
那玉托着瓶子,一手指着它,脆生生地说:
“看到没,这叫七日化骨散,吃下之后,若是到了第七天还未服下解药,便会穿肠烂肚,从内脏开始腐烂。那种痛苦你能听到,恐怕想象不到。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歹徒们具是目露惊恐,看着那玉就像见鬼一样。他们可劲的摇头,决定打死也要紧咬牙关,绝不张口!
那玉才不管呢,她将瓶子递给声华子。
“师姐,麻烦你了。”
声华子忍着笑,走到头领跟前,卸了对方的下巴,将药丸准确地弹到喉间,再将对方的下巴合上。这动作连续做了十来次以后,便反身将药瓶还给那玉。
“味道如何?”那玉问道。
一群人脸色煞白,头领恨恨道:“你要杀便杀,却偏要折磨我等,真好个狠毒小儿!我呸!老子下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你先别急着诅咒骂娘,我又没说不给解药,我不是想要借众位之力寻点东西嘛,就怕众位架子太大请不动罢了,才请众位吃点东西。各位?不知愿不愿出手帮忙?”
那些人一听还有得救,立马改了口,七嘴八舌的求爷爷告奶奶,纷纷发誓愿意帮忙。那玉点点头,开始描述她要找的东西。说完之后,领头的便犯了难。
“小公子啊,这种天气,恐怕很难找,您看,要不等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