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啊啊啊,死人了!老爷子!!!”一声惨叫把俞彦从睡梦中叫醒。他从床上弹起来,衣着完整地跑到门口,握住门把手的手心满是冷汗,一时竟没有开门的勇气。
昨天晚上,少爷庙中的少爷入俞彦的梦,在他梦中与一个狼人上演一场极其香艳的活春宫,借此传授俞彦辨别狼人的方法:狼人与双性人接吻就会变成兽形。
俞彦虽知道了方法,也换上衣服做了准备,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出门随便找人就亲的勇气——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太虚幻了,好像是什么整蛊游戏,又像是他迷失山林濒死时产生的幻想
而现在,,幻想被戳破——有人死了。
俞彦走出分配给他的房子,寻声前往发现尸体的地方。就见眉眼温柔的大姐正在院子里哀哀哭泣,看起来还没成年的青涩少年正轻声安慰。青年双胞胎站在门口低声讨论着什么。屋里,四十岁的中年大叔、文质彬彬的大哥跟皮肤黝黑的壮汉围着尸体,身材曼妙的御姐正蹲着检查尸体的身体和衣着——尸体则是昨天那位讲述村庄过往的白发老爷爷。
他的脖子几乎被咬烂,布满牙印,露出鲜红的肌肉和森森白骨。满地都是氧化发黑的血迹,血腥味冲得俞彦一阵又一阵恶心,忍不住冲到院子里,扶着树吐了几口胆汁。
“把老爷子的尸首收拾一下,就到少爷庙集合吧。老爷子不在,村子的传统还得进行下去,否则大家都要遭难。”文质彬彬的大哥沉声说,跟黝黑汉子拿了工具,一起到村子旁边的坟地刨坑。
好身材的御姐用床单把老爷爷的尸体盖住,洗了洗手,在院子里站了一会,走到俞彦面前,打量一下语言白惨惨的脸色,轻笑一声道:“学生,你是不是连鸡都没杀过?”
俞彦点头。
御姐嗤笑,自我介绍道:“我叫吕雾,你可以叫我雾姐。你叫什么?”
“我叫俞彦。”
“俞彦,好像是个挺有文化的名字。”吕雾凑近俞彦,小声问:“小俞,你昨天说那个什么游戏里面有个女巫是什么意思?”
俞彦不明所以,小声把狼人杀的规则和女巫的特殊能力又解释了一下。
“你来。”吕雾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拉着俞彦去了自己家里。
她关门落锁,让吕雾在房里等,自己则从床下拉出一个木头箱子,从箱子里拿出两个瓶子,一个瓶子里装着像啤酒一样的金色液体,另一个瓶子里装着诡异的绿色液体。瓶子上还分别贴着宣纸毛笔的标签,金色的是“解药”,绿色的是“毒药”。
“这”吕雾惊诧地瞪大眼,“雾姐你、你就是女巫!?”
“你也这么觉得吗?”吕雾眉头紧皱,解释说:“我是村里出生,父母在二十年前死了,我靠乡亲们接济照顾才活到这么大。这两瓶药我很久以前就找到了,一直搞不明白是干啥的,直到你来了一说我才知道,这玩意儿是这个用途。”
“女巫你是女巫女巫,吕雾,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俞彦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随即压低声音说:“雾姐,你一定要藏好自己的身份,女巫非常非常重要!”
“这”吕雾的表情困惑又为难,“可我这解药怎么才能救人?像老爷子这样大半夜被咬死,能救吗?”
“游戏里面,应该是人一死女巫就能知道,在天亮之前选择救人还是不救。”俞彦捏着下巴在屋里慢慢绕圈,过了会问:“嗯,雾姐,你昨晚有没有做梦?”
“做梦,没有啊?”吕雾一脸茫然。
俞彦想起昨晚那个香艳的梦,脸颊浮现一点血色。不过他很快强迫自己集中回眼前的情况上,对吕雾说:“不知道就算了,这瓶解药你留着自保就好,救不了别人,能救自己也很不错如果,如果能感应到,记得一定要救我。”
“嗯,好。”吕雾点点头,迟疑一下问,“小俞,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预言家?”
俞彦的脸色有红了一点。
承认吗?承认就要冒险去吻陌生人,可能还与遇到狼人行凶。
可不承认?难道要坐视不理,坐以待毙,看一条又一条无辜的人命去死吗?
不,要活着,好似都不如烂活着,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活下去!
“对,我就是预言家而且我有办法分辨狼人和女巫,吕姐,你一定要为我保密。”俞彦贴在吕雾的耳边轻声说。
这边刚交代了自己的身份,门外就传来哐哐砸门的声音:“吕雾,在不在!快到少爷庙汇合抓人狼了!”
“哎,就来!”
俞彦和吕雾藏好两瓶药,匆匆赶到少爷庙。
少爷庙中,其他人都已经到了,见他们俩姗姗来迟,不由多看了他们一眼。
为了方便前天刚进村的俞彦认人,其他七人首先做了自我介绍。
昨天清晨把俞彦叫醒的黝黑汉子名叫吕烈,跟吕雾一样,也是在村子里出生的,跟吕雾算堂兄妹关系。
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名叫袁平安,跟俞彦一样,二十多年前山中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