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少爷庙,时间才刚刚中午。
其他村民各自回家做饭,吕雾也热情地邀请俞彦去她家用饭。
俞彦这时才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问:“既然你们不能出村,那口粮问题怎么解决?”
吕雾回答:“村子旁边的林子里有一大片菜地,那里我们都能去,所以菜是大家一起种一起分的。至于肉之类的东西,每个三天都会出现在少爷庙的供台上,量不多,差不多够吃。还有油啊柴啊火啊什么的”
俞彦满脸不可思议,他问:“你们不好奇那些东西是怎么出现的?”
“怎么会不好奇?”吕雾苦笑,“可那些东西都是夜里出现的,谁夜里都不敢出门,就算出门也会昏倒在门口,我们上哪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以装个摄像头”俞彦说着说着自己丧了气,“不对,这里根本没有电也没有手机信号,更没有网,啧。”他依稀记得自己高中时曾经学过简易发电机的原理,绞尽脑汁地想,有没有可能自己搞个发电机?不干别的,哪怕是给手机充上电当摄像头用呢?他真是太好奇了。
中午在吕雾家吃了饭,下午跟着吕雾下地学给菜浇水施肥,太阳西沉时,俞彦腰酸背痛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烧了一浴缸热水洗了澡,擦着头发站在窗边朝外看,天已经黑透了。
村子里没有路灯,只能靠天上的月光观察外面的景象。俞彦看着看着便萌生了新的疑问:难道之前没人从窗子里见识外面,看看谁是杀人的狼人?还是说连在窗边监视外面都会昏倒?吕雾说晚上出门的人都会昏倒,那我要怎么验狼?
屋子里连个钟表都没有,俞彦没有任何时间概念,只能在床上枯坐,心里默默数数,一口气说到3600,估摸过了将近一小时,大约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他决定出门去看看。
反正就算明天昏倒在门口,他也可以辩解自己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虽然还没想好怎么跟关朗接吻来验他的身份,如果他不是狼要怎么给他做思想工作但总得做点什么吧,不然太煎熬了!
俞彦下定决心,悄悄打开房门,四下看看的确没有其他人出来,无声无息地走到自家院门口,抬脚跨出院子——眼前一黑。
不知过了多久,俞彦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好地站在院门口。?
他困惑地眨眨眼,不明白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月亮高悬,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俞彦没有过多纠结,他快步走向白天认清的关朗的家。
进到关朗家的院子,就见关朗家的门开着一条小缝。俞彦敲了敲门,没得到回应,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
屋子里,关朗正浑身酒气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对俞彦的到来毫无察觉。
俞彦进屋后反手关门,走到关朗跟前,轻轻推推他,小声叫:“关朗,关朗?”
关朗呼吸匀称,毫无反应。
俞彦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对方是个醉鬼,那他的亲吻验狼大法实施起来就非常容易了。
于是他屈膝弯腰站在关朗面前,对准对方的嘴巴,眼一闭、心一横、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鼻腔里充斥着酒精的味道,舌头钻进关朗的嘴巴舔了一圈,幸好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俞彦将头从关朗面前拉开,面红耳赤地大口呼吸,紧张地观察关朗——对方没有任何变化,连呼吸频率都没怎么乱。
他果然不是狼?俞彦抹抹嘴想,又或者我这个验狼方法根本是鬼扯?妈的!
无论如何,自己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关朗醉成这个熊样,思想工作他也做不了,回去吧。俞彦这样下,直起身转脸想离开。
却在这时,他的小臂被人用力抓住。
原本应该醉得不省人事的关朗竟然坐直身体,面色不善地低声问:“你这就准备走了?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俞彦猛地回头,一瞬间头脑空白,结巴地问:“你你你你不是醉”
“你不是人狼?不是来杀我的?”关朗眉头紧皱,“操,老子听见门响还以为是狼来杀我了,想舒舒服服赴死呢,想不到是你,你还跟我亲嘴!?”
“不不不不是,你听我解释!”俞彦的脸红得不成样子,尴尬得恨不得立刻就死,他摆着手说:“我刚才不是跟你亲嘴不不不,的确是亲嘴,但我不是为了跟你亲嘴,我是为了验证你的身份!那个,预言家,你还记得我说的吗,这个村子的诅咒是有规则的,我就是预言家,我能区分狼和人!”
关朗满脸怀疑。
“真的!”俞彦快要窘哭了。
关朗相信了,他松开俞彦的手问:“那你都验了谁?”
“我这是第一次验人,验的是你。”俞彦连忙揉揉自己被抓痛的小臂。
关朗嗤笑:“你验我干什么,别管我是谁,把我弄死不就行了,反正我也想死。”
“这当然不行,如果你是好人,你的投票和你的命就非常重要。”俞彦立刻说,一边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