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他都会珍而重之。”
方孟敖看着阿诚那双眼睛,又想起来明楼早上最后和他说的那句话:“你不要小看了阿诚。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该怎么办,他自己心里有数。”
明楼,你是真的懂他。咱们谁都抢不到他,因为这个孩子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方孟敖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他眼睛里终于有了笑意,拍了拍阿诚的背:“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走,哥请你去吃饭。饭后甜点,我们吃苹果派。”
吃过了饭,俩人坐着闲聊。
方孟敖状似无意的提起:“对了,我听说你十五岁才来的明家,那十五岁之前呢?你……妈妈没有跟着一起来吗?”
阿诚狠狠的皱了下眉,看得方孟敖的心都随着他浓黑的眉毛皱在了一起。阿诚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身,有点尴尬又有点难为情:“哥怎么净问我的事儿。哥马上就要找到弟弟了,不如给我讲讲你和弟弟小时候的事儿。”
十五岁之前,是阿诚心里的疤。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卑怯懦的自己,下意识的,他想藏起来那些不堪回忆的过往,只让别人看到现在这个阳光勇敢的青年,尤其是方孟敖。
方孟敖看出来他不愿意说,心里开始有点嫉妒明楼。阿诚毫无顾虑地让明楼知道所有的他,却只让方孟敖,知道一部分的自己。他只好笑道:“好,那不说你了。哥给你讲讲我这个弟弟。”
反正我早晚要说给你听。
聊到差不多的时候,阿诚和方孟敖往回走,去接明楼下班。依旧是方孟敖坐副驾,明楼一上车,看到方孟敖回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里终于有了笑意神采。方孟敖冲他点点头:“明先生。”
明楼坐好之后,也冲方孟敖笑了笑,他知道,这一次,阿诚依旧没有让他失望。
明楼的心此时终于稍稍放了下来,他今天在办公室碰洒了两次茶杯,磕了两次桌角,好几次都走了神,不得不让秘书重新汇报一遍内容。现在这种事情依旧没有脱离他掌控的感觉,让明楼回到了如鱼得水的舒适状态。
阿诚关好车门回来发动车子,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大哥,白天又头疼了吗?中午吃饭了吗?午饭后休息了没?”
唔。方孟敖又默默的咬了咬牙,觉得自己要赶紧习惯阿诚一见明楼眼里就没有别人的状态。毕竟一时半会儿阿诚改不了,不然自己多半会早早被自己的醋缸子淹死。
怪不得“教官”喜欢阿诚,驮上他就见谁都叫,不让别人靠近。真是一模一样的德行。
这一天不见,还真是有点不习惯。明楼坐在后座,在阿诚老妈子一样的问询中,心满意足:“没有疼,我今天中午在楼下吃的,不知道点什么汤就要的你喜欢的蘑菇浓汤,楼下馆子换厨子了,啧,蘑菇浓汤做得比之前好太多了,可惜呀,你没喝到。得等到下周三了。下午没事儿,我在休息室好好睡了一觉,太阳晒得可舒服了。”其实下午的时候藤田芳政为了南田的事情把他请去喝茶,可是被他糊弄过去了。明楼想,既然解决了,就不和阿诚说,免得这心思重的孩子又开始瞎担心。于是他只说,太阳很好,睡得舒服。
他一开心,就想起来了逗阿诚,以前有时候觉得阿诚管他管得像大姐派来的卧底,可是今天不但没感觉到不耐烦,反而恨不能把自己一天的活动都秃噜给阿诚。
方孟敖来了之后,明楼本来就稀缺的安全感更少了,他怕有一天再也没人问他管他,再也没人瞪着大眼睛嚷嚷着要他喝水睡觉吃药。
故而拼尽全力,加倍珍惜。
阿诚从后视镜看到明楼老老实实向自己汇报的样子,心情更好起来,接着问:“办公室里没出什么事情吧?”他这个大哥,不像明台天天闹得鸡飞狗跳,可也是一个能闯祸的人,一下不看着就能把办公室搞得乱七八糟。
明楼咳了一声,倨傲的抬起下巴:“当然没有——能有什么事儿?”
一天的活动都能秃噜,除了丢人的事情。
阿诚看他抬下巴的小动作就知道他心虚,想想明长官是个要面子的人物,笑得一脸坏相,可到底是没揭穿。
回到家,一家人终于吃了一顿和睦的晚饭。阿诚给明楼盛了一碗鱼汤,想了想又给方孟敖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哥。尝尝这个,阿香做鱼汤的水平堪比上海大饭店的大厨。”
方孟敖看着汤碗,眼睫上都带上了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鱼汤?”
阿诚在明楼的指示下刚给他盛了一个丸子,正往回放勺子:“哥看着就是聪明的人,爱吃鱼的脑子都好。”
明楼停住筷子扭头看他: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鸡贼了。感觉到气氛好了,开始给自己偶像献殷勤了。
明台不乐意了,眨巴着眼睛一副撒娇的样子,把碗递给他:“阿诚哥,我也挺聪明的,你怎么不给我也盛一碗?”
“你呀,都是小聪明。小孩子家的还知道指使别人了。”明镜点点明台的脑袋,明台眯着眼冲阿诚吐了吐舌头。
方孟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