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睫上。
眼睫轻颤,苏意洲看了孟煜庭一眼,眼神凉薄。
以后的时光里,孟煜庭始终没有忘记这一眼,或许是这一天毫无尊严的在人前被猥亵,也或许是亲眼看到自己葬礼的那一天,苏意洲眼底深处的那点微不可查的暖意和对世界的不设防就已经消失了。
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苏意洲冷冷的看着孟煜庭带着情yu的双眼。
他的感觉一向灵敏,即使在这样的情境下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他们两人姿势还是暧昧,苏意洲两只手仍是被在头顶固定住,双腿间也挤进了孟煜庭的一只腿。
苏意洲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
“你在笑什么?”
苏意洲不语,反而笑的更加厉害。
孟煜庭按住他的双肩:“我问你,在笑什么?”
苏意洲在他的怀里笑的不可自抑,微湿的黑发衬得他眉眼深深。
孟煜庭心头火起,眸子越发深沉起来。
“看来你是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苏意洲停下来,深深的看着他,定定的道:“我在笑我自己,识人不清,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孟煜庭抚着他的脸:“以有心算无心,你输的其实不冤。”
苏意洲扭过脸去,不想再看到他。
孟煜庭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硬生生的要他看着他,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道:“既然已经输了,是不是应该把利息给我?”
舔了舔苏意洲的耳尖,他道:“把你自己赔给我,如何?”
苏意洲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身体道:“放开!”
孟煜庭笑道:“晚了。”
他的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摆明了是今天非得把人吃到嘴不可。
在他的攻势下,苏意洲整个人都快要崩溃,很快在他激烈的动作下节节败退,发出破碎的泣音。
“滚开!”苏意洲喘着粗气,踹向孟煜庭不可言说的部位,带着抽泣的声音让孟煜庭更加兴奋。
孟煜庭反应迅速的握住他踢上来的腿,一把将这只腿扯到自己的腰侧,顺势狠狠的挺进去,疯狂的动作。
他青筋崩起,神情中带着怔然,还有一丝如同走火入魔一般的疯狂:“你是我的,我的。”
苏意洲被他的动作弄到差点喘不过气,□□声卡在喉咙里,显出了一丝孱弱的色气。
脖颈难耐的仰起,却被孟煜庭一口咬在精致的喉结上,留下了一个个斑斑驳驳的痕迹……
这场漫长的性事结束时,孟煜庭餍足的看着一身青紫痕迹的苏意洲,他的黑发上还粘着几丝白色的液体,白皙的胸口尽是吮吸出来的吻痕。
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他的味道。
孟煜庭亲了亲他的额头,轻道:“终于完全是我的了。”
他此刻神情温柔,看着苏意洲的表情像是在看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哪里还看得出丝毫的狠戾。?
☆、由爱生怖畏(十)
? 孟煜庭抱着苏意洲去洗澡,经过刚才,他们俩身上都出了不少汗,苏意洲无知无觉的躺在他的怀里,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身上是缀在一起的大片吻痕,青紫和深红斑斑点点的落在白皙的肌肤上,还有的已经破皮充血,很是有些吓人。
被放在温热的水里的时候,苏意洲的身体瑟缩了一下,似乎是被身体的疼痛所扰。
孟煜庭看着他脸上不正常的红,心知人这次是被他折腾的狠了。
细细的帮苏意洲清理了身体,又将他的头发吹干,把他放在床上之后,他立即给周医生打了电话。
放下电话,坐在床边,孟煜庭温柔的抚过苏意洲刚洗过的蓬松头发,眼睛深处流露出一丝不安,但很快就湮灭在另一种眼神之下,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君容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孟煜庭头发湿湿的坐在床前照看苏意洲的场景,倚靠在门口,他调笑道:“这算是事后现场吗?”
孟煜庭不耐:“有事便说。”
君容脸上的笑容不变,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瓶子来,意有所指的眨眨眼:“我觉得这些东西你应该能用到。”
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床头,君容道:“好了,我先走了,才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床头的两瓶东西在冷冰冰的白色灯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孟煜庭当然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把这些东西用到苏意洲的身上。
苏意洲只觉得自己被翻来覆去的在火上炙烤,嗓子里干渴的厉害,却喊不出声来,周围有人在气急败坏的喊着什么。
正难受间,周围却慢慢安静下来,嘴里突然涌进来一股甘泉,不够,还不够,身上的每一寸细胞都在叫嚣着,拼命的吸吮着唯一的水源......
孟煜庭看着苏意洲染了水光的唇,已经三天了,烧明明都已经退了,床上的人却还是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像是要睡到天荒地老,脸色白的几近透明,仿佛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