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姚今早兴兴奋奋打算像平常出门去代云荟讨酒的,哪知,一开门,便是当头一棒,老李头见打错了人,虽是打到了栖霞的大巨头皇甫姚,却也胆壮,冒然喊道:“今日卿子甘不给个说法,我便将这重华楼拆了。”
皇甫姚本就名声不如他大哥,加之近年来娶了夫人,夫人声望远在他之上。
所以,老李头倒也不怕他。
皇甫姚出了名怕老婆,在家中待不住,夫人见他去的是男人众多的地方,只要不碰女人,他的夫人倒也能容忍,于是皇甫姚便整日在代云荟花天酒地,大小是由交由夫人处理,若不是栖霞城看在他是三大神剑守护人的身份,皇甫家也算有些钱财,只怕皇甫家早在他大哥消失后便没落。
好在,夫人也算明事理,有些真本事,将栖霞管的头头是道,有条有理的。外人面前,夫人倒也知给他几分薄面。那日卿子甘来这里,要拜见皇甫姚,也只是因他的三大神剑守护人身份罢了。
这个身份,关乎血缘,皇甫夫人无论如何也顶替不了。
皇甫夫人听了他这话倒火上添起了油:“你日日早出晚归的,我倒不曾见你哪里还能在家中待的住?”
带头来闹事的人是络腮胡老李头,那老李头见卿子甘来了便嚷嚷道,“我老李虽说声名虽说不及你卿大公子,但我家老板娘的死你怎么着也得给我和大家伙一个交代。”
“卿大公子,你看你惹得好事,”皇甫姚埋怨不已,摇着个破扇子,干着急。
皇甫夫人看他一眼,他立即便闭上了嘴,皇甫夫人对卿子甘道:“大公子,你是当事人,还是你来劝吧,我一个妇道人家,本就不该管这重华楼外的事情,他们闹了半天,消停不下来。”
卿子甘点点头,“夫人放心,一大早这般叨扰夫人,真是抱歉。”
萧玦已然走到络腮胡老李头面前,骂道,“你个老家伙,怎么乱冤枉好人?你无凭无据的,何出此言?”
卿子甘皱紧眉头,看向来闹事的人,推推搡搡,一锅乱粥一样。
“诸位若是信的过卿某,请先稍安勿躁。”卿子甘到底是名士,说话还是有点份量,众人慢慢安静了下来。
卿子甘正义凛然,“卿家人敢作敢当,行得端,立得正,不会滥杀无辜,老板娘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只是,老李头若是乱冤枉好人,不属于我的罪名我也决然不会认。”
众人目光纷纷落向老李头,老李头哼一声,道:“昨日,你和你身边那个姓萧的去赌场闹事,大家有目共睹,你去老板娘房间,使出了你的遗风剑,你敢说,这不是真的?”
卿子甘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他只是怀疑卿子甘,而不能定罪,便道:“我昨日着实与老板娘有些误会,倒也已经化解,行事但求一个理字,我既与她化解了矛盾,怎会去杀她?我和老板娘素未谋面,昨日萍水相逢,怎会杀她?”
“你不要在解释了,老板娘死时,手中握着这个茯苓草,不正是卿大公子您的奴才吗?”老李头拿出手中的茯苓,指给大家看,“众所周知,卿大公子四大丫鬟,松枝,茯苓,琥珀,遗玉,如今,茯苓化为草药,被老板娘紧紧握在手中,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老板娘临死为了告诉我们凶手是谁,而留下的佐证,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卿大公子,你还不承认!”
“茯苓?”萧玦紧张暗道,怎么会在他手里?
萧玦告诉自己要冷静,随即冲上前,看清那草正是茯苓,“确实是茯苓无疑——”
那老李头见他承认,便双手环与胸前,傲然道:“卿子甘,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还不快拿命来偿!”
众人有老李头带节奏,也都跟着喊起了欠债还钱的口号
皇甫姚和夫人一同道:“各位稍安勿躁。”可无论如何劝说,却是无济于事。
夫人看向卿子甘,疑问道:“卿公子?”
看来是有人有意栽赃了,卿子甘暗自道,他淡然道:“也好,容我先去看看老板娘,便任你处置。”
“卿子甘难道真的杀人了?”
“管他杀没杀,反正证据指向他,我们平日里沾了老板娘不少光,怎么也得给老板娘讨个说法。”
“对对,说得对!”
萧玦拦住他,“你疯了?”,萧玦转了个身,将卿子甘护于身后,随意地摆了个姿势,咳嗽一声,将七生琴摆置身前,一曲定神曲完毕后,道:“那个!口号等下再喊,先看这里。”
卿子甘先前不知他要做什么,便看了下去,现在反应过来,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
萧玦居然对他用了诀封住了穴道,如今动弹不得,说不了话。
平日里不好好修习,竟都学了外门邪道,最可恶的是,如今歪门邪道的法术他卿子甘还冲破不了,只能乖乖看萧玦一个人表演,如何揽罪上身。
众人呆若木鸡,问道,“有你什么事?边去。”
萧玦以为不然,笑道,“自然大大地有我的事,你们只知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