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大老爷愤怒地拍了拍案板。
萧玦笑道:“照你这说法,我身后这一堆告发我上堂的人也得通通跪下才是。”
尚且站着的众人一听这话,通通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又莫名觉得有些无理取闹。
“油嘴滑舌,强词夺理,你不要在这里浪费本官的时间,”大老爷见如此刁民,早已忘记该先审问一番此人是何罪名,便直接下了令,“先杖打五十,再行审问!”
萧玦用手挠挠耳朵,“喂,你好歹也得个当官的,要不要这么随便啊?”
一旁的师爷总算意识到了些什么,悄悄在官老爷耳边道:“老爷,先问话。”
大老爷从失神之中回过来,压制住自己尊严和官威被触动的愤怒,嗫嚅道:“不跪便不跪,不跟这般刁民般见识。”
大老爷望着堂下众人,捏着一把老胡子,问道:“堂下之人,所犯何罪?”
络腮胡老李头毫不犹豫地啪叽跪在地上,哭天喊地道:“大老爷为我家老板娘做主啊!老板娘一夜暴毙,正是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杀的,老爷您看,这正是那小子的丫鬟所化的茯苓草,还有昨日里,大家都看到他和老板娘起了冲突,争执不下..........”
萧玦听着这些胡言乱语,倒觉得能将黑说成白,将死说活,也是一个本事,索性从虚鼎之中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大堂之上,摆出一副比老爷还要大爷的样子。
“你个刁民,谁许你下坐的?”大老爷正听着老李头将近两日的发生的琐碎的事情编成的苦情故事,见萧玦这般行为,实在难以容忍。
“不曾听闻栖霞律法中禁止在堂上坐板凳的律法。”萧玦坐着板凳,嘻笑道:“大老爷,你不必再审了,我承认是我杀了老板娘,你将我关进大牢,择日问斩便是。”
大老爷听了他这话,既喜又怒,无奈道:“你这小子,这般无礼放任,到底本官断案还是你断案?好在你承认自己谋杀的罪行,如今人证物证口供具在,老板娘定是遭你毒手,杀人偿命,按栖霞律法,判你择日问斩,今儿这堂便升到这里,退堂!”
“谢过大老爷,谢谢大老爷!”底下众人一片欢呼,“大老爷英明,大老爷判案真是神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凶怎么能逃脱?”底下众人见事情有了交代,就等着哪日午时三刻问斩,来去吃瓜看热闹。
萧玦蹲在监狱里想:升堂这么随便的吗?我虽然承认了罪行,好歹得收敛老板娘尸体检验吧?再不济,也得公审后再定夺生死吧......
卿子甘见众人带走了萧玦,一时之间被萧玦的下的诀控制着,没能拦住,冲破封言语行动的诀后便赶去了赌场,老板娘尸体被白布遮盖着放在房间的床上,几个丫鬟看守着她的尸体。
卿子甘动手放倒了几个丫鬟,走进
老板娘屋中,查看一遍尸体,老板娘气血全无,只剩一把干枯的骨头,唯有脑袋和脸色还尚有活人之模样。
好阴毒的杀人手法....
卿子甘默然将白布遮起来,昨日没有出现在陆霜面前,就是为了不让老板娘这么快便因陆霜而死,毕竟幕后人物还要靠老板娘这条线索揪出,没想到,老板娘还是没逃过陆霜的毒手。
卿子甘回想起昨天晚上那间地下密室,恍然间,转动床旁的灯展底座,那间密室门便咔然打开。
走进密室,石凳上还坐着陆霜。陆霜留了个背影给卿子甘。
“你果然来了呢。” 那背影转过身来,是个缥缈不定的阴冷面孔。
卿子甘瞪大眼睛,声线沉重,道:“这就是你要的结局?以活人之气血来做一个和我对话的缥缈的影子?”
卿子甘幂篱之中隐然闪出一道灵气。
“呵,被发现了呢,”那影子晃动了下身子,有些散开的气慢慢又凝聚起来,“你可千万别打散我,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远处的陆霜坏笑道:“我以为姓萧的那小子,会比你卿家的名声重要,这么看来,他应该是可有可无了。”
“你什么意思??”卿子甘失声道,“你给我说清楚!”
“牺牲一个小棋子,不管是让你这闻名天下的卿大公子失去声名,还是让你失去一直求而不得,得而复失的东西,我想,哪个结果我都算是赚大了。”
卿子甘听着那影子的话,瞳仁越放越大,直勾勾盯着那影子,身后的遗风剑楚楚欲动,一阵剑气扫过那影子,影子已然由头到尾化作一阵紫黑之气,看到最后的那个狰狞的笑,卿子甘心中一震,疯了般冲出了赌场,直奔衙门。
衙门里,几个当差的拄着棍棒说说笑笑瞎掰扯,“咱们老爷断案,就他妈一个字,神速!”一个大老哥边逗边笑。
剩下众人皆觉得他说的在理,却不知如何反驳,只好哈哈大笑,“大哥,你说这话可真是不给咱老爷面子哈!”
“大哥,我说你老糊涂了吧,神速是俩字,要我说咱老爷判案根本就是来给咱们添茶前饭后的当笑料段子的。”
“说起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