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回眸一笑,百媚横生。
贺子维被阿梨这一笑晃花了眼,自觉心中有异样的情愫在生长。他暗自控制,恋恋不舍得将目光从阿梨身上挪了挪,却发觉控制不住,复又将目光移向阿梨。
他喉头滚了滚,低低唤道:“阿梨。”
阿梨双眸似水,也温情脉脉地望着贺子维。
贺子维不知为何,嗓音低哑下来,他如同中了邪一般,又唤了一声:“阿梨。”
禁不住贺子维这直白的目光,阿梨羞红了脸,转过身去不看她。
宫人们不知何时早已自觉地退下。
贺子维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阿梨,下巴填在她的肩上。
阿梨只觉得贺子维温热的气息呼在她耳边,两人鬓角的头发交缠,骚在她的耳朵上,让她直痒到心里去。
接着,阿梨脖子上便传来细密濡湿的吻。这吻如同蚕食桑叶,一点一点,慢慢吞吞,反反复复。
阿梨被他吻的心里悸动起来,有些难耐地转过身来。
有了这等方便,贺子维的吻便自脖子一路延伸到阿梨的嘴角。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后来,如蚂蚁啃食;最后,是攻城掠地。
阿梨从未有过这样的境遇,却也觉得欢愉得很,一时间气喘吁吁,任贺子维为所欲为。
贺子维亦是初尝情滋味,他不过凭着本能,索取,索取,再索取。
宛如沉在一个渴求了千万次的梦中,永远不愿意醒来。
渐渐的,这般索取便有些不够了。
本能驱使着贺子维的手探进阿梨的腰间。
他伸手将阿梨的衣带扯了扯,没扯开。再扯一扯,依旧没扯开。
此时气血上涌,箭在弦上,贺子维再也顾不上许多,便打算使蛮力将衣服撕开。
阿梨觉察到了,忙阻止道:“别,这是嫁衣。”
贺子维理智微微收回,他暂时停下嘴上的活计,耐着性子去解那繁复的衣结。
可这时候,越是着急,便越解不开。这礼服过于奢华,衣结也多的很。贺子维开始后悔衣服做的这样华丽。
贺子维拨了拨打的死死的衣结,很快就失去耐心,又要去撕。
阿梨惊呼道:“别撕!”
这声音俨然也已经带上不可言语的味道,贺子维听了哪里还忍得住,等得了。
阿梨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嘶”的一声,嫁衣已然破了个大洞。
这厢阿梨还在心疼嫁衣,贺子维已经将自己的礼服外套除去,散乱的丢在地上,只穿着一解就开的中衣向阿梨走去。
见阿梨还穿着那破碎的嫁衣,贺子维更觉她有种楚楚可怜,怯怯不胜娇羞的美,似乎是在邀请他共赴天国的盛宴。
碍事的嫁衣立刻就被扒了。
此时的阿梨,也只剩下一件中衣。
阿梨脑中一片空白。她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贺子维,张口结舌道:“你,你做甚!”
贺子维并不答她,兀自揽过阿梨的腿弯,一把将阿梨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向床头走去。
贺子维一手胡乱地将床上的被褥推开,好腾出地方来,然后把阿梨轻轻放在床上,整个人便覆了上去。
阿梨一骨碌翻身要想爬起来,又被贺子维一把抓住手腕。
阿梨被他拉下来,压在他身上。
在这四目相对,口干舌燥之时,贺子维暗哑隐忍的声音传到阿梨耳边。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阿梨尚未来得及作何反应,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贺子维好容易等到今天,却经历了这样的一波三折。他简直受够了,朝门外大吼了一声:“滚!”
那敲门声却愈发急切了起来:“陛下,陛下!八百里加急军务!”
听见军务二字,贺子维登时就冷静下来。床上旖旎的气氛霎时间褪地一干二净。
他用被子把阿梨盖好,自己随意披了件外袍便出去了。
所幸方才中衣都还在身上,此番也不算是十分失仪。
阿梨留在屋内,隐约听到邻国举兵进攻之类的话,再就听不清了。
这一次贺子维出去,直到半夜三更才回来。
阿梨问他:“怎么了?”
贺子维也不瞒她:“那邻国一向对我国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前一阵江北闹了水灾,水灾以后又是瘟疫,我国的国力大大削弱。这下子他们看准了机会,率兵压境了。”
阿梨听了,并不觉得是多大的事。
贺子维处理了这半天的军务,早已疲惫不堪。他仍旧强撑着精神与阿梨道:“阿梨,你答应我,这次切不可私自跑去替我解决了。”
阿梨抚着贺子维的眉眼轻声应道:“好,我哪也不去,我就呆在你身边。”
贺子维听了阿梨的保证,便再也扛不住疲倦,瞬间睡了过去。
此后阿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