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累,只好再次放弃做个严师的想法,把小徒弟抱在怀里喂饭。
一时饭毕,消化消化食儿,庄凡对悟空道:“经书都在谁那里?”
悟空道:“向前焦糖糕驮着的那些,都在我这儿,还有一部分,在八戒那里。”
庄凡点点头,问红叶道:“家里可还有马?借我们两匹!”
这个红叶却不清楚的,幸好镇元的大徒弟在,方才也陪着他们吃了饭的,闻言道:“师叔祖,家里有马的,马车也有!您是用马,还是用马车?”
庄凡一琢磨,便道:“还是马吧,把这些经书都叫马驮着,等下我们坐绿舟出去,到西门远处旷野放下来,跑上几里地,也好做个远归的样子!”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观音也笑道:“你确实也是远归,不用做样子。”
庄凡心有余悸,道:“你不知,帝王之家向来贪心,若是叫他们知道太多神异,恐人心不足,纠缠不放。若知道我是飞回来的,还不知要生出多少罗乱呢!”尤其老李家的人,各个精明,那太宗李二,算得上是马上皇帝,更不可轻忽。
观音点点头,道:“仔细些也好,帝王之家,自有气运,咱们还是不要轻易掺和。”
庄凡嗯了一声,道:“正是此意。”
众人说话间,马匹都已经准备好了,悟空和八戒两个将经书拿出来,四小齐齐地把经书装在马背之上,见还有几匹马空着,庄凡便道:“用不了这许多,只够驮经书的便是了。”
镇元的大徒弟笑道:“师叔祖,马匹驮着经书,您和几位师叔却要走着,这像什么话。一人一骑,跑着进城,才像是赶路的样子。”
庄凡忍俊不禁,见自打他们进门,这孩子事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便拍拍他,道:“好孩子,你也是个心细的,成!师叔祖就听你的!”
红叶也喜滋滋地道:“这孩子确实心细,我家里,现在也就他得用些!”
观音听了便道:“老祖,你也和镇元说说,这么好的孩子,老待在家里像什么话,也该多多带出去历练历练了,等下回灵山,你便带在身边好了!”
红叶点点头,道:“我也觉得是这个理,”扭回身,道:“开阳,你收拾收拾,等下跟我一块儿去灵山!”
开阳听了,又惊又喜,心中十分想去,只是想起师父吩咐,又迟疑地道,“师叔,师父临走时,叫我跟师弟们好生看家的……”
红叶啧了一声道:“家有啥好看的,这房子这屋,还能长腿儿跑了不成?少废话,去把你师弟们也归拢归拢,换了整齐的衣服,等下一起走!你师父那里有我呢。”
开阳大喜过望,连忙道:“多谢师叔!”转身又谢过观音和庄凡,喜滋滋乐颠颠地跑了。
庄凡便对观音道:“那我带着孩子们去送经书,你且在这儿等我?”
红叶道:“等什么呀,咱们一会儿同去,师叔你把经书丢给那唐皇,叫他自己去处置,我和观音在半空等你!”
庄凡笑道:“你这比我还心急呢!我和那唐皇还有些事要交代,恐说话要费上一些功夫,莫急。”
红叶一咧嘴,道:“那好吧,那我们就在家等着,只是师叔你别磨蹭啊。”
庄凡一笑,道:“不会!”
领着徒弟,牵着十来匹马,上了绿舟,直奔长安西门之外而去。
旷野之中,一列马队,快马加鞭,直奔长安而来,而洪福寺中,早有僧众发现了那松树的异样,故此“圣僧已归”的消息,已经一层一层地向上传达,递到了唐皇李世民的案头。
李世民自那御弟西去,便着人在西门处修建望经楼,哪知将将才过去两年,这望经楼还未曾修缮完毕,圣僧竟已经回转,不由得心中又惊又疑,不免问道:“消息可属实?”
前来回禀的內侍道:“陛下,那洪福寺僧人确是那么说的,且奴婢从外进来时,瞧着西边儿,竟隐约有祥云笼罩,陛下不防出外一观!”
太宗听了,心中纳罕,快步走出殿外,往西方望去,果然远处漫天瑞霭,且有阵阵香风袭来,全然不似一般的火烧云之景。
李世民登时大喜,道:“快快快,牵马来!朕要亲自去迎接圣僧东归!”
众臣下连忙劝阻道:“陛下,不知此时圣僧到了何处,陛下仓促去迎,若走茬了却如何?不如陛下便在殿中安心等候,圣僧归来,如何能不来面见陛下!”
太宗道:“既如此,便招太子与诸位皇子亦来,朕与诸卿家在此,等候圣僧。”
自此满朝喧哗,原本归家的朝臣得了信,也纷纷走出家门,重新入朝,打算见见这位西去归来的御弟圣僧。
庄凡领着徒弟们来在长安西城门,早有守门官得了消息,在此等候,见一列马队,赫赫扬扬奔驰而来,打头里一人,头戴金顶毗卢帽,身穿金闪闪锦斓袈裟,手持九环锡杖,面白无须,眉目清俊,周身气度不凡,便高声喝道:“来的可是三藏圣僧?”
庄凡勒住缰绳,跳下马来,身后徒弟们也纷纷下马,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