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得,说出来到底犯忌讳,便也不多和悟空解释,又牵着马继续向前走。
太极宫门口,早有內侍等待,一眼望见庄凡一行,喜不自胜,有前来迎的,又有向内通秉的。
那內侍恭恭敬敬地引着庄凡师徒向里走,前面一层层递进话去,又很快有內侍小跑过来,道:“陛下宣御弟进殿面君,不必殿外等候!”
将要见着这位千古一帝李二,庄凡心里也不是不抖,只是他一想,此处毕竟不和正史相同,有何惧?
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拄着环杖,带着徒弟们迈步向前,那几匹马,早已经被牵下去了,只有驮着经书的,还跟在师徒身后。
来在殿上,庄凡将环杖交给內侍,也不曾抬头,心道,也权做给老人家拜寿了,欲给李世民行跪拜之礼。
谁知那太宗知机,亲身来扶,道:“御弟辛苦,免礼了!”又传人赐坐。
庄凡心里长出一口气,也不客气,稳稳当当地坐了,抬眼环顾四周,喝,满大殿的人。
殿下众人,无不目光灼灼,看了庄凡,又去看殿下几个人。
庄凡和徒弟们十分淡定,任看,只是庄凡觉着,其中有几道视线,格外炙热,叫他不由得心生警惕,暗自戒备。
唐太宗李世民风华正盛,仪貌不俗,回了龙椅,笑呵呵地道:“御弟,你自贞观十三年九月望前三日出了长安,到如今,整整过了两年,远涉西方,不知行了多少路程?”
庄凡道:“向前观音菩萨所言,总计十万八千里之遥,这两年,未曾有一日耽搁,山山水水,也经了万重,一路官方印信,都记录在文牒之上了。”
又唤道:“悟空,且承了文牒于陛下!”
自有內侍去取,见猴子毛多,不由得好奇地多看了两眼,见悟空还抱着一个小黑孩儿,又忍不住打量了几眼,这才接了文牒,面呈君王。
猴子叫人瞧得心里不耐烦,只是师父在前,徒弟在怀,不得不做出一张严肃脸来,面容肃整地站着,叫人打眼一瞧,也是不容小觑。
太宗细细地瞧了那通关文牒,道:“想不到在我大唐之外,竟还有如此多的国家。”
庄凡心道,这当皇帝的,看得就是不一样,微微一笑,道:“贫僧一路西行,虽走了多个国家,但是却无一个国度,能与我大唐相比。无论是人口,国土面积,繁华程度,我大唐,都算的上是一等一的了!”
李世民听了,捋捋胡子笑道:“御弟这么说,却不是为了宽朕的心吧?”
庄凡刚要开口,旁边却站出来一个胖子,拱手施礼道:“阿耶,儿臣有一事不明,想当面问问圣僧!”
庄凡扭头一瞅,见这位胖的离奇,腰腹洪大,满脸堆肉,眼睛都快挤没了,又听李世民道:“青雀,不得无礼!”心下了然,知道这必是那位受极宠爱的皇四子李泰了。
那李泰果然在李世民面前十分得宠,见太宗呵斥他,也全然不惧,只道:“阿耶!我是心中有疑,才站出来发问的!这疑问不去,孩儿心中不踏实!”
庄凡心说这小子看来是来挑刺儿了,也不惧他,只笑眯眯地道:“不知殿下有何疑问,但说无妨。”他暗地里打量一番,见那魏王李泰起身之处,顶头端坐一位皇子,面容阴郁,沉闷异常,心底里猜测,这许是就是那位有名的废太子李承乾了。
李世民见庄凡出声,便坐了回去,也不开口了,只笑眯眯瞧着儿子,看他有什么话要说。
那李泰此时已经封了魏王,帝宠非常,正是跋扈的时候,听庄凡如此说,十分不客气地道:“唐三藏,你方才欺君瞒上,我若指出来,你可认罪?”
来不及再细看他人,见那李泰十分不客气,庄凡便专心对付他,只淡定地一笑,道:“不知魏王殿下,觉得贫僧那句不实,有欺君嫌疑?”
李泰冷哼一声道:“你说观音菩萨当年讲,灵山距此,有十万八千里之遥,可你自长安出发,今日回转,不过两年时间,两年里,满打满算,不到八百天,这区区八百天,不知你这位圣僧,如何跑完这两个十万八千里?你不是欺君,是什么?”
李泰得意洋洋地道:“向前传来消息,贞观十三年秋日,你这位圣僧才出了两界山,过了我大唐边境,你却说说,你是怎样后来日行二三百里路的?便是我大唐最顶尖的骑兵将士,也无有此等能为!你不是欺君,还是什么!”
他一指殿外那几匹马,大声地道:“你老实说!这些经书,是不是假的!”
李世民听儿子这么一说,眉毛也皱了起来,捋着胡子不言语,殿下忠臣也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正这时,有一大臣,撩袍出列,跪地口头道:“陛下,这江流儿,自幼未曾在微臣身边长大,微臣实在不知,他竟是如此品性!微臣在此,恳请陛下重责此等欺君罔上的逆臣贼子,以正朝纲!”
庄凡心里啧了一声,都不用瞅,就知这乃是那陈玄奘的生父,陈光蕊了,也不理他,只对着李世民笑道:“贫僧当年在长安时,便常闻陛下的第四子,聪敏绝伦,尤胜其他,今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