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脑飞速的转动,当在迷雾中指向那个最终的结果时,我只觉得冷汗骤下,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你们疯了!卑鄙!无耻!”
铁链在我的挣扎下哗啦啦响着,发出单薄的哀鸣声,我因为疼痛浑身都在颤抖,但还是猛的前扑,恨不得掐死那黑发红眸的虫族!
查尔斯皱着眉按住我:“安静!”
希瑞尔说:“放开他。”他推开查尔斯,近距离的凝视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猜出我们要干什么了?”
我冷笑了声:“无非是设个陷阱,让查尔斯用合作的名义引他们进来。我没猜错的话,过不了多久,帝国就会邀请alpha一起,去一探流沙湖下虫窝的究竟了吧!”
希瑞尔大笑起来:“一点也没错!”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类。不仅聪明,而且,”他收住了笑意,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对自己身上的疼痛无动于衷,对同伴可能会有的危险,却反应这么大。人类都是这样的吗?”
我忍着浑身火烧一样的疼痛,讽刺道:“等我杀死那只‘蝴蝶’,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无动于衷!”
希瑞尔眯起了眼睛。
下一秒,那双红眸已经近在眼前,我睁大眼睛,在那玻璃一样的眼珠里看到了自己痛苦的脸。
我张了张嘴,红色的血,细细的一条顺着下巴滑下。
耳边是查尔斯惊恐的声音,在说着些什么,我却听不清了。
太疼了。
我动了动眼珠,看向贯穿我腹部的那只手,源源不断的血,泉水一样从那空洞中涌出。
也许是查尔斯咆哮的声音太大了,终于断断续续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放手!他已经摄入了四倍的针剂,你这么伤他,他会疼死的!!”
希瑞尔充耳不闻。他慢慢的凑近我的耳边,用那种阴冷的,低磁的声音慢慢道:“这是你侮辱‘母亲’的惩罚。”
插入腹部的手猛的抽了出去,我闷哼一声,血就像没了塞子似的,大量的从我口中涌出。
一声沉闷的枪响。
希瑞尔从我身边退开了,却仍旧保持着那股施施然的口气:“何必这么激动呢,查尔斯王子,我只是给你们示范下刑讯的手段而已。看,现在不是老实很多了吗?”
我垂着头,地面上一滩污血仍在不断扩大,淋淋漓漓的从我身上滴下来。
手脚已经完全没了支撑的力气,我身子一软,完全吊在了刑讯架上。
“啊,昏过去了吗。”希瑞尔说。
一群人围了上来,我闭着眼睛,感到腹部的血洞被人用力的按住,熟练的做着止血措施。
虽然肚子上开了个洞,但我并没有失去意识。可能是四倍剂量的疼痛太强烈了,我连晕过去都不能,不知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但是在这混乱中,我敏锐的捕捉到了希瑞尔的话:“我要这个人。”
查尔斯的声音全是被惹毛了的怒意:“你说什么?”
“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alpha那个少校对他有多么看重,最后一战,我们需要一个筹码。再说,做戏要做全套,既然alpha以为他被抓到了虫窝里,我们就把他带回虫窝里。”
查尔斯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永恒之石的下落他还没吐出来,我怎么能把他交给你们?”
希瑞尔笑了一声:“查尔斯王子,你没有领会到我刚才说的话吗?这个人,比起他自己来,更看重同伴。刑讯也许起不到什么效果,但要是在他面前,一点点的折磨他的同伴呢?等我们俘虏了alpha,就是你们知道永恒之石的下落的时候。”
我心里一紧,几乎抑制不住满腔的恨意。果然够狠。
万一计划失败,留我在手里,alpha会有所忌惮;如果计划成功,他又能把alpha作为要挟我的筹码。
这个希瑞尔,竟然什么都想到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查尔斯的动摇,希瑞尔的声音里带了些笑意:“那么,请你好好考虑一下。”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应该离开了。
我被人搬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大约是床上,但手脚被分开,又被牢牢的拷在了四边。
连衣物的接触都是一种折磨的状态下,我的伪装必然不会好到那里,想了想,还是睁开了眼睛。
四周围着陌生的面孔,被口罩遮住的脸只露出一双双眼睛来。当麻药被缓慢的注射进身体里的时候,那刺骨的疼痛终于平静下去了一些。
我转了转头,看到查尔斯正站在床边,俯视着我。
“愚蠢……”说话已是艰难,我还是不死心的看着他,“查尔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虫族有多狡猾冷酷,你应该知道……如果他们的目的,不只是消灭自由军,而是连着你们一起埋葬,你准备怎么办?”
查尔斯淡淡的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