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的戏码。
希咲锁上门,去洗手间打了温水过来把毛巾浸湿。她下手的时候明显为难地停顿了几秒,最后还是咬牙按上了鲜血淋漓的伤处。
伊砂乖乖打开双腿,露出被凌辱的部位来。希咲抿着嘴从沾满精血的大腿根开始擦拭,遇到淤青还会改成轻压,以免继续伤及皮肉。伊砂的阴部已经不忍卒睹,象是没能完全收回壳中的海贝,在空气中一张一缩。
“我……”
“姐姐请先安静一会儿。”希咲的表情明显是在隐忍,“我怕我没弄完就忍不住丢下你了。”
记忆中她从未这般强硬,伊砂真的被唬住了,安静地躺着等希咲放下毛巾脱力般地坐在床畔。
“我不能忍受这一切。”伊砂看着天花板开口了,她知道堂妹的表情一定是难以置信。“如果他无爱无恨倒也能够忍受,但他偏偏爱着亲姐姐桥子,而你我都被骗了。”
“可是……”
可是他无法和姐姐结合,伊砂知道希咲力图辩驳却欲言又止的话,这种委曲求全让她想笑。
“我是没有错的,源梧桐是个该死的家伙。”她仿佛在解释,又仿佛在说服自己。
“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姐姐你有立场说这种话!老师……老师怎么也不应该、被……”
虽然二人间任人宰割的是伊砂那方,希咲却仿佛很怕似的——对面前这个杀了人还能面不改色撒谎二十年的亲人。
“不杀他让你生下孩子上位吗?希咲,你太高看我了。我从来没有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让给别人过。”伊砂侧过头,想起刚刚姪子所说的话。“你现在才发现吗?那你代替他杀了我好不好?你那么爱他,肯定做得到的吧?”
虽然说着疯言疯语,却不知为何流着眼泪。她明知这些话会让希咲对自己拥有违背初衷的印象——即使失败了,她也是真心为了希咲着想过的。
希咲确实觉得她不可理喻,就这么恨自己吗?就算自己一辈子都只能做暗处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不、就算必须一辈子见不到梧桐老师……她也绝不会选择一个老师用死亡来填补堂姐那无底恨海的世界。
“我……我才不会变成杀人凶手。”希咲自知她要说非常残酷的话,但比起老师那无处诉冤的可怜境地,她也无所谓了。
“我才不会因为愤恨就犯下无法弥补的过错,给亲人带来毁灭的灾难,给孩子的未来蒙上阴影呢。”
她咬字清晰,深知目前这个状态亲人和一双儿女正是伊砂的死穴。但又如何?司从小就没有父亲,倾心的女孩反而带给他杀身之祸,现在还生死未卜。
“如果姐姐恨我的话,你应该已经完全得到满足了。我二十年都活在渺茫的希望中,现在它终于从我面前消失了,你想笑就笑吧。”
不是这样的……伊砂抿着嘴,却无法再出声反对了。她心中充满了不可名状的痛苦。
“反正你们肯定不会用真名给老师立墓碑,等我查到地点了我就会重新翻一座。我会每年去给老师供奉,希望他能够成佛。”
够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所以我之后还有事情可做,伊砂姐姐你以后的路,请自己好好抉择吧。”
希咲从自己的残酷话语中冷静了下来,她知道或许她回去还是得哭上好些时候。
伊砂分辨不出希咲眼中的光芒到底是熄灭了还是重燃,但她看着自己的那副带着泪痕的冷静面容让她心悸不已,仿佛面前的堂妹知道她将要步往的是没有选择支的绝路。
平英吉说得无比明白——任何交易的前提,都不过是她的性命。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他不会杀自己,却也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我会找人来接你的,这或许是我为姐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以后请保重。”
希咲默默退出门外,锁上了门。
她再也不是那副任人玩弄的羞怯模样,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唯一想要依靠的人,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第二十三章
平氏的楼顶伊砂并不经常去,或者说自从她向命运妥协后,她很少再出现在总部。这里风很大,但对她而言倒还有些新奇。
那个她从未投以正眼的姪子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栏杆边上晃着腿,朝她笑道,“姑姑,你看上去可真不像杀人犯啊。”
“那个男人活着,只是会害了别人而已。”伊砂毫无愧悔地昂着头。虽然她的外壳早就在前日被眼前的男人击碎,但此时却还保持着体面。
“那你呢姑姑,你要为自己害了的人以死谢罪吗?”英吉不以为然地嗤笑。
“我是为了希咲。”
“在看到二十年如一日思念着舅舅的希咲阿姨,你真的还这么认为吗?”
因为二十年前死去情人而落泪的堂妹的脸闪现在眼前,伊砂咬牙沉默了。
“真是,又在说服自己了。希咲阿姨因为平忠度编造的假新闻而被连带怀疑,在两方都不得人心,单亲母亲带着孩子可是兢兢业业了十年才挣扎到人事经理的职位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