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公子来了!”
“公子,人家累了嘛!”
“你不用动,这次本公子动!”
“哎呀!公子!”
……
男女淫浪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高时带着众人走出了小院之后皱眉道:“刚才可有看出什么端倪?”
众人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他们刚才只顾着看那活色生香的一幕,根本没心思看什么端倪。
高时手捻须髯,皱眉道:“莫非刚才夜探我书房的人真不是沈澈?”
他狭天子以令诸侯,自然和正统的贤王是政敌,而这个沈澈又是贤王的左膀右臂,如今借着修书之名入驻他府中,高时自然如
芒在背。今日有人夜探他书房并试图打开暗格触动了机关,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澈,带人去搜时果然那人不再房中,于是才
会全府搜捕,谁知居然看到了这么一幕。
血煞的美他自然知道有多诱人,两人滚到一起倒也不奇怪。
他努力回忆刚才看到的所有细节,确定两人并不是演戏,他眉头骤然皱紧。心道:如果不是沈澈,那就说明另有其人,他的身
边不干净!
而就在这时,原本缠绵缱绻的房间里,女人骤然变脸,将还在她身上的男人一下掀翻在地,扯过一旁的外套将自己裹了起来。
“别啊!”地上的男人也不闹,抬着一双桃花眼挑眉说道:“我们怎么也算露水姻缘一回,你这翻脸无情也来的太快了吧!”
“翻脸无情?”女人揉了揉被男人累酸的腰肢,妩媚的眼睛翻了个娇嗔似的白眼,说道:“要不是刚才我替你打掩护,堂堂沈
公子此刻怕是已经被带到地牢里吃鞭子了!”
男人不以为意,爬起来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在头下,道:“不管怎么说,今夜我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这几天估计也的拿你做掩
护了。你有什么条件直接开好了!”
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她掩着口,眼波流转,说道:“简单!我要投靠贤王!”
“哦?”沈澈一挑眉,问道:“你可是高时的义女,他最得力的部下,怎么?这都满足不了你?你这个女人到底要什么?”
“我要他不得好死!”女人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所有手上沾着骆家人血的人,不得好死!”
“好!”沈澈嘴角微微一勾,说道:“我替贤王答应你了。”
一个月后,宁州
亥时一刻,刚刚宵禁的宁州城大街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急促行驶在街道上,菱染撩起窗帘,一双媚眼缓缓的扫过路过熟悉又陌
生的宁州城街道。
五年了,她离开这座宁州城已经五年了,这里繁华依旧,而她熟悉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包括她自己。那时的宁州也同今日一
般闾阎扑地,九衢三市,那时的她虽然经历过突变骨子里却还是个怀揣梦想的天真少女,欢天喜地的惦记着嫁给那个天下最好
的男子。
一转弯,马车经过一条街道,女人知道,这条街道通向的就是曾经的骆府,她清楚的记着,当年,她被八抬大轿抬进这座街道
时的情景,她作为那婚礼的主角儿,则是怀着一颗,小女儿般欢喜雀跃着的赤子之心,等待着那未来应该属于她的幸福生活。
期待着,那本应该与他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婿。若是当时她能知道最后的结果,也许,便不会同意那场婚礼,又或者,不会
对那场婚礼有任何的期待,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在一栋大宅子的后门马车停了下来,菱染身穿一声漆黑的斗篷,头上带着兜帽轻快的跳下车。
还不等她拍门,小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以为身穿粗布衣服的仆役躬身施礼,引着她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灯火通明,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正拿起灯罩一个一个的将多余的蜡烛熄灭。
书案上一个身穿衮龙袍的男人单手持卷,听到下人的回报却连眼睛都没抬,只是在鼻腔里冷冷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带路的下人随后躬身退出,丫鬟继续灭灯,菱染则站在房中,安安静静。
丫鬟终于将其他的灯都灭好了,转身悄悄的离开,屋里只剩下一盏,放在男人书案上的还点着。
菱染知道,眼前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贤王——燕子枢,可是她却并不惧怕,借着烛光打量着对方。男人长相十分俊朗,剑眉
朗目,挺鼻薄唇,身上没有半分世家子弟的纨绔之气,一点儿不像个王爷,反倒像是个驰骋沙场的将军。
不过即便再英俊潇洒的男人也终究没办法让女人过多留恋,她只是记住了男人的样貌,便开始打量起屋里的装饰。
男人的书房不大,风格也和主人一样,简单且硬朗,靠墙有一排书架,上面摆着各种兵书。
“看够了就睡吧!”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像是一块冬日里的硬铁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