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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广!我恨你一辈子!”
钟杭弋虚弱却仍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我在厨房里拿了袋姜糖给他泡着,庆幸此时受苦的不是我。
这几天用着钟杭弋的身体着实怨念,可此刻却又开始体会到做男生的舒爽,不用忍受痛经,刚和软软又漂亮的女生身体做完爱,更是神清气爽。
想着我脸上笑意更浓,端着姜糖水进房给钟杭弋送去。
“你笑什么。”他瞠目瞪我,惨白的脸色更显得可怜。
我抬手摸上我的脸,才发现我的笑意竟是一点也掩饰不住,肌肉紧绷着向上,一幅快乐至极的样子。
我不知该如何不惹恼他地解释,于是便不回他的话。
“为什么不回话,当我是死的吗,啊,程嘉广!”
他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我自知理亏,安抚道:“我去给你买止疼药,别发火了哦。”
他转头哼了一声,算是默认,又催促着我快去快回。
校外的小药店距离有些远,我走了十来分钟才到了那边。买了止疼药回去,又在便利店买了些吃的,优哉悠哉地往回走。
天色半边月白半边藕色,暮色坠入地平线,又慢慢挣扎着渲染至半空。夕阳沉没在晚霞里,淡月从东边起来。
晚间的微风笼罩着街道,行人的喧哗被风声吹散变得柔和起来,路边饭馆在粉紫暮色里亮起了第一盏灯。
街边小饭馆开了傍晚的单,里面散落着朝气蓬勃的学生两三,从我的位置正好看见季节白皙的侧脸,我赶紧低头加快了脚步,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钟杭弋。”他从里面走了出来,拉着我往里走:“一起吃饭啊。”
我推脱着有事,却拗不过他被他拽了进去。
他看起来白白净净,却不知怎么的力气大的很,抓着我的手臂甚是用力,像是怕我跑路了一样。
钟杭弋不会欠这家伙饭钱吧?
我想着就偷偷给钟杭弋发了个消息问他,得到他否定而暴躁的回答。
“我怎么可能欠他钱,我是那种人吗?!”
“程嘉广,你是不是就觉得我人品很差?!”
他连发了了好几条消息,最后甚至打了电话过来,我一接听便是他暴怒的吼叫从听筒里面传过来,把对面的季节都震得看了我一眼。
我吓得向他点头示意,急忙跑到路边去接电话。
“快点啊,你的饭应该快上了。”季节朝我提醒了一下,低头继续吃着饭。
我笑了笑给他道了谢,跑到了饭馆门口和钟杭弋打电话。
“程嘉广,你怎么和季节在一起?”他质问道,隐约带上哭腔。
“我在街上遇到他了,他、”
还没讲完又被他打断,这次那边便是直接哭了起来。
“程嘉广,我在家里这么难受,你居然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吃香喝辣,枉我这么信任你,依赖你,你居然完全不管我的死活。”
“程嘉广,我看你就是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行吧,我也不逼你了,我就诅咒你,这辈子都吃不了红烧肉!”
他朝我哭着大喊着,不等我回话就把电话挂了,我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赶紧回去和季节解释了要走。
“这么急啊,程嘉广找你啊?”他吃着饭,状似不经意地问我。
“啊?哈哈。”我笑着打哈哈,并不正面回答:“那我先走了,这顿饭我请了啊。”
说着便拎着之前买的东西,放了钱在桌上,急匆匆地走了。
回到房子里的时候一点人声也无。
去厨房倒了热水,拿着买的东西进了房间,便看见卧室床上一团隆起。
钟杭弋闷在被子里,听见响声也不动作,仍旧团在那里。
我上前拍了拍他,被他一扭肩甩开。
“别气了,起来吃药。”我坐到床上,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
他挣扎着从我手里逃出去,离了我远些,接过药就水喝了下去。
“我疼的要死了,你居然现在才回来。”他眼里又蒙上了雾气,向我质问道:“为什么这么疼,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没啊,你前几天不是吃了避孕药吗,所以才会比平时都要疼。这也怪你自己喽,非要弄在里面。”
钟杭弋被噎住,说不出话来,就着水杯小口喝水。
“无缘无故被你骂了一顿,经期真吓人。”
“这能怪我吗?我哪知道我会这么暴躁。”钟杭弋小声说着。
“当然怪你,我平时都会控制的。虽然荷尔蒙控制不了,你自己的嘴总能控制吧?”我朝他翻了翻白眼,不满地向他说着:“害得我晚饭没吃还白给了钱。”
“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和季节出去吃饭不管我死活,我还不能埋怨你了吗?”
“我这是和他出去吃饭吗?我是出去给你买药,给你自己造的孽擦屁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