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深锁,两人遭殃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正是刘赵二人当下的写照。身上的枷锁被祛除,可是二人仍是困斗之兽。刘渺抬眼望着密不透风的高墙直叹气,赵谭树靠在墙边闭目养神,一脸的气定神闲。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时,牢门被打开。带头的正是山羊胡子。
萎靡不振的刘渺立马来了精神,手脚并用的从墙角爬起,冲到铁栏边“喂!放我们出去,我们犯什么法了?!”
“犯什么法了?”山羊胡子像是听到笑话般,大摇大摆晃过来,隔着栅栏嘲讽道,“聚众淫乱!”
“聚众?”刘渺傻了眼。“屋里当时只有我和赵兄弟两个人。”
“一个叫单,不止一个叫众,两个就是不止一个。”山羊胡摇头晃脑,说的头头是道。
“我二人是遭奸人所害,你们怎能如此不辨是非?”赵谭树起身走上前解释。
“这等好事为何害你俩,轮不到别人?”山羊胡冷哼。
“我俩本就两情相悦!只是情到深处,何来淫乱之说?”看到此路不通,刘渺脖子一梗,豁出去了,抓住赵谭树的手道。
山羊胡闻言探究的眯了眼,闪了闪身,让出些许光线。当他看清二人的脸时,一拍大腿,“是你们!”
终于被认出的刘渺不知是该喜还是悲,另一只手激动的抓住山羊胡的袖子,“官爷,真是冤枉!我俩是真心相爱的!”觉察手中握住的掌心颤了颤,刘渺抓得更紧。
“小兄弟,不可言,不可言啊。”隔壁老叟冲着刘渺直摆手,被官差一声怒喝后只得收了声。
“哦?那就表示表示吧。”山羊胡满脸贪婪的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意图不言而喻。
赵谭树见状没再多做理论,把手伸向腰间口袋。还没等他摸到钱袋,就被刘渺按住了。
“呸!走狗!”刘渺啐道。
“嘿,我看你活腻歪了!”山羊胡摩拳擦掌打开牢门,揪住刘渺的后背,亲自把人扯了出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要做什么?”泰然自若的赵谭树看到刘渺被带走,顿时失了冷静。
这下任凭嘴皮子功夫再怎么厉害也不好使了,刘渺被抬出去一顿棍棒之后又扔了回来。
受伤的人趴在地上哀嚎个不停,一声比一声更惨烈。赵谭树几欲上前都收住了脚步。待到官差们都出门后,他才悄悄挪步到刘渺身边。
几许温热滴在后颈上,刘渺伸手一摸,湿漉漉的。“被打的我,你哭什么?”刘渺有气无力的咧开嘴。
一切正如那背刀大汉所言,还不到中午时分,他们就被请了出去。县太爷看到刘渺的惨状直接跪地哭嚎,求爹告奶奶求饶命,形容竟比他这个挨板子的还要夸张。搞得他不好意思再呼痛,直接收了声。山羊胡子更是如丧考妣,一副要跟着共赴黄泉的悲惨相。不用说,定是惊动了他爹。刘渺啧啧称奇,要不是此情此景实在不合时宜,他真想为大汉的铁口神断鸣鞭炮。
“刘公子,刘大爷,刘祖宗!”山羊胡一把鼻涕一把泪朝刘渺爬过去,“奴才有眼无珠。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嚎到一半,恬着脸作揖道,“谁都知道刘大公子文韬武略,一手狂草集各大名家之所成。刘大小姐温婉贤淑,模样更是倾国倾城。而刘小子您”说了半天,却接不下去了。
“一事无成。”刘渺好心接言道。
“”
县太爷请来了城里最好的大夫给他治伤。美美的饱餐一顿后,在众人的簇拥和谄媚下,他又被送进了大牢。据说是将军的意思,让他在牢房里好好反省反省。作为与他“真心相爱”的人,赵谭树也被请了进去。
一并送进去的还有雕花梨木床一张,锦被一套,檀香一柱,香茗一壶
“你们是不是想被我爹扒了皮?”
在刘渺的责问下,这些东西止步于大牢前五十米外,以狂风扫落叶之式不留一点痕迹,快速的让他来不及吐出后半句话,“要是这么走了,你们不怕被我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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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众狱友探究的目光中被送了回来。
胸闷的喘不过气,嗓子干痒的厉害。赵谭树用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咳出声。刘渺趴在他腿上睡的正着,他不想吵醒他。
牢房里十几个人都是昨晚因“聚众淫乱”和他们一起被抓进来的。有几个家人过来塞了钱已经出去了,余下的冤屈也罢,罪有应得也罢,倒也安好无事,只有刘渺挨了板子。牢房里又湿又冷,他趁刘渺睡着时把他移到自己腿上,希望他能舒服点。
夜越来越深,犯人们渐渐进去梦乡,伴随他们的是窗外几声蛙叫。大牢门口的两束火把忽明忽暗,赵谭树脱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盖在刘渺身上。“这时候还逞能,要不然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头。不过也是,要不然就不是你了。”他叹气道,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白天,他问过刘渺,他说“你不该再跟刘将军怄气,服下软是可以的。我去跟刘将军解释,万一他真打断你的腿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