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交缠的肢体分开之后,哈维翻身躺下,将手背覆在眼睛上,一动不动,直到呼吸逐渐恢复正常的节律。
伊娜坐起来,先摸了摸哈维的前额。温度已经降了不少,看来这一波发情热算是熬过去了。空气中还弥漫着淫靡的气息,半凝固的体液也令她觉得不太舒服。她亲了亲哈维的脸颊,后者的嘴唇微微颤抖起来。
“我可以开窗吗?”
哈维带着倦意说:“随意。”
“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吗?”
“用吧。”
“浴巾呢?”
哈维闭着眼睛,摆了摆手。于是伊娜就当他是默许了,下了床,踮起脚尖,取走挂在墙上的毛巾。走进浴室打开花洒之后,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她忽然想到,哈维身为,如果事后不清理干净的话,应该会更难受。
伊娜又叹了口气,觉得这事儿还得自己来。
她在浴室的架子上找到一条小毛巾,用热水打湿了,再稍微拧干一点。伊娜走出浴室,先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透气。夕阳照进来,给屋子里的人和家具都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暖意。哈维左腿伸直,右腿靠墙半曲着,股间的肉穴被操得有点合不拢,一圈深红色的肠肉微微向外翻出,精液混着他自己的粘液从洞口缓缓地往下流。
“我先帮你擦一擦,好吗?”
哈维放下手背,抬起眼眸望向她。他脸上的表情是空白的,只有眼眶还残留了点红,在落日余晖的映衬下,像一只放下了爪子的不设防的大型动物。伊娜觉得这又是一个默许。
她爬上床,为了不让哈维觉得别扭,还特意采取了循序渐进的方式。先擦干他射在自己小腹上的斑斑勃勃的精液,然后再裹着软下来的性器,把上头残留的体液也抹掉。哈维撑着自己坐起来,定定地看着她。这种时候,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总是没错的。伊娜抿着嘴,把对折的毛巾翻过来,用干净的另一面去擦拭腿间的残痕。
哈维闭上眼睛,括约肌受惊似的收缩了一下。
“弄疼你了?”
“”
那就是不疼的意思了,伊娜心安理得地想。
她继续手上的动作。哈维大腿内侧的皮肤很嫩,被伊娜擦上两个来回,就开始泛红。伊娜让他张开腿,他毫不抵抗,近乎麻木地摆出了双腿大张的姿势。在毛巾终于触碰到穴口的时候,肠道收缩得越发剧烈,仿佛是自发地吮吸着什么。可是他的性器依然保持疲软的状态,股间半干的体液也没有重新濡湿的迹象。
这种反应不像是真正的想要,反倒更近似于受过虐待的身体所习得的一种讨好的本能。
伊娜只好拍了拍哈维的膝盖,示意他把腿并拢:“我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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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沉默着,任她摆布。她把脏毛巾带走,翻身下床,往浴室走去。
伊娜冲完一个热水澡,心情愉快,又觉得肚子有些饿起来。再加上还要倒水督促哈维吃药,干脆去厨房走一圈好了。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然后在角落里找回药盒。
哈维也许是睡着了,背对着浴室,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伊娜便没有出声,放轻脚步下楼,穿过起居室,来到厨房。
冰箱里堆满了快过期的营养餐,跟垃圾桶里的已过期食品简直相映生辉。伊娜沉默了片刻,但是又找不到其他食材,只好叹了口气。她取出一盒给自己,然后放在炉子上加热。想了想,又拿了一盒出来,帮哈维也准备好。
他想吃的话,也不用自己热了;不想吃的话,就直接丢掉。反正大限将至,怎么也不浪费。
水壶是空的,结合屋子里浓郁的酒味,不难推理出哈维这段时间都是靠什么存活下去。伊娜洗了洗水壶,再接一点水,插上电,等它烧开。
两分钟之后,水壶开始咕噜噜地冒起泡泡。伊娜将沸水倒在杯子里,一边等它冷却,一边把药物说明书拿出来,自己先读一遍。
抑制剂虽然成分有所革新,不过具体使用方法和之前的没有什么区别,也是发情期一天一颗,直到结束为止。另外一种抗标记药则是皮下注射的,分装成一支一支,密封在小纸袋中,袋子里配有针头。说明书上解释了使用方法:第一天打一针,第十五天打第二针,一个月后打第三针。伊娜打开光脑,设置了一个日历事件,把那几天都记录下来,以提醒自己督促哈维,不要放弃治疗。
看完说明书之后,伊娜带上抗标记药和抑制剂,端着水杯,再次走上二楼。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哈维坐在床边,沉默地低着头,手里拿着浴巾,看起来是准备去洗澡,却一直没有动作。他的金发被薄汗沾湿了,软软地贴在脑袋上。听到了伊娜的脚步声,他抬起头,语气里透着茫然:
“你还没走。”
伊娜觉得这个像极了一只蔫蔫的金毛犬。
她把水,药片和针剂全都放在哈维的床头柜上:“这是你的药。”
哈维一眼扫过去,依然没有动作。他的声音还是哑的,如同一把蒙尘的大提琴。伊娜被他